這時,弘元帝突然道︰「皇後,天煜說得對,你熬的蓮子粥朕最愛吃,你下去熬吧!其他人也全都下去,這里有天煜照顧朕就行!」
弘元帝一眼就看出了楚天煜眼里的,看來那個想謀反的人,應該是這逆子無疑。
哼!他倒要看看,這逆子把人支走,到底想對他做什麼!
听到弘元帝這麼說,皇後只好道︰「那好吧,臣妾去熬,那天煜,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你父皇!」
楚天煜陰鷙道︰「嗯,母後你就放心的去吧,兒臣一定會好好照顧父皇!」
最後一句話,他說得咬牙切齒。
皇後沒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便帶著人退了下去。
等到其他人都退下去之後,這寢殿里就只剩弘元帝、徐公公,還有楚天煜和他的幾名親信在。
楚天煜看向徐公公,這個老家伙是弘元帝的心月復,他根本支不走。
所以他索性不支走,等下直接叫人把這老家伙綁起來就行。
反正現在這里面只有他,他掌控著全局,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時,弘元帝看向楚天煜,虛弱道︰「天煜,多日不見,你過得還好嗎?」
楚天煜走向弘元帝,冷哼一聲︰「拜我的好父皇所賜,我在外面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
徐公公見狀,忙道︰「大膽,你竟敢這樣對皇上說話?」
楚天煜陰鷙地盯著徐公公,樣子猖狂至極,「我和這老東西說話,你個死太監最好不要插嘴!」
「你!大皇子,你竟敢辱罵皇上?是誰給你的膽子?你簡直無法無天!」徐公公氣得目眥欲裂。
「徐公公,這是我和這老東西的事,你一個無能的玩意,最好給我閉嘴。」楚天煜說著,朝身後的親信道,「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堵住他的嘴巴!」
「是。」那親信說完,猛地上前,一把將徐公公控制住。
然後,他們從身上掏出繩子和布條,將徐公公綁到了旁邊的柱子上,再把布條塞進徐公公嘴里。
這些親信和楚天煜一樣缺錢,走投無路,他們全變成了亡命之徒。
他們才不管徐公公是不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他們現在只想搞錢,所以照綁不誤。
徐公公氣得想說話,可是嘴巴被堵住,根本說不了話。
他只好擔憂地看著弘元帝,希望有人進來救他們。
弘元帝見狀,不敢置信地瞪向楚天煜,「逆子!你究竟想干什麼?」
看來這逆子是按捺不住了!
楚天煜冷笑道︰「父皇,明人不說暗話,我來找你,是要你把皇位傳給我。」
「什麼?你想造反?」弘元帝氣憤道,說著,他趕緊道,「來人……」
楚天煜立即打斷弘元帝的話,「父皇,你別叫了,叫也沒用。所有人都被我母後叫到大殿外去了,沒有我母後的同意,誰也不能進來。所以你就是叫破喉嚨,他們也听不見。」
「你,你這個逆子,你竟敢謀反,誰給你的膽子?咳咳……」弘元帝氣的劇烈地咳嗽起來。
旁邊的徐公公很擔心他,但是他說不出話,只得在原地干著急。
楚天煜居高臨下地瞪著弘元帝,輕諷道︰「我謀反?父皇,我也是你的兒子,你為什麼那麼偏心?賢王犯事你就相信他,我犯事你就把我貶為庶民,你讓我失去一切,讓我被大家鄙視。我現在這樣,都是被你逼的。」
「咳咳……逆子,明明是你犯下大錯,你不僅不知悔改,還想謀反。你謀朝篡位,大逆不道,你就不怕天下人指責你?」弘元帝咳得臉都漲紅了!
楚天煜不僅不關心他,反而冷笑一聲,「父皇,我這不都是跟你學的嗎?當年你弒兄殺嫂,殺害大伯父和大伯母,還搶了大伯父的皇位。你的皇位都來得不正,你好意思指責兒臣?」
「你都可以用你的皇權堵住天下人的嘴,兒臣為何不可以?」
「你你你……」接連三個你字,弘元帝氣得面紅耳赤。
他沒想到這逆子竟然這樣說他。
「我什麼?」楚天煜說著,從袖子中掏出一份空的聖旨,扔到弘元帝面前,「父皇,這里有一份空的詔書。只要你在詔書上寫,把皇位傳于兒臣,兒臣就饒你一命,讓你做個逍遙自在的太上皇,如何?」
「你休想,這是朕的江山,朕絕不會給你!」弘元帝怒道。
楚天煜冷笑,「這是你的江山?這明明是先帝的江山好嗎?只是被你搶過來了而已!」
說著,他不耐煩地道︰「父皇,我再給你一點時間,你若再不寫傳位詔書,就別怪我這個做兒子的不客氣!」
「你想對朕做什麼?要是朕有事,天下人都不會放過你。」說著,弘元帝看了床頭的那碗藥一眼。
他早在外面布下了天羅地網,只要他一摔這碗藥,外面的五百御林軍就會沖進來制服楚天煜。
「哈哈哈……」楚天煜仰天大笑,「父皇,你是個驕奢婬逸的暴君,天下人都巴不得你死,誰會替你出氣?你要是不寫,我就按住你的手,逼你寫!」
「你休想,朕今天就是死,也不會寫這詔書!」弘元帝氣憤道。
「死?你要是死了,那我就模仿你的字跡寫一份詔書。反正你的字跡很好模仿,我隨便模仿一下,再蓋上你的玉璽,就沒人敢質疑我。」
「畜生,楚家的江山就是落到你手里,你也拿不住。」弘元帝咬牙。
「是嗎?拿不拿得住,咱們拭目以待。」楚天煜陰鷙地瞪著弘元帝,「老東西,少廢話,快寫傳位詔書!」
「你死了這條心吧,朕絕不會寫。」弘元帝臉色鐵青,盛怒地瞪著楚天煜。
同時,他的眼楮已經瞥向那藥碗。
看來,是時候通知御林軍進來了!
楚天煜見弘元帝不肯寫,氣得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他揮著那匕首,瘋狂道︰「老東西,我數三聲,你要是不寫,我就送你下地獄!」
「畜生,你竟敢弒父?你就不怕天下人指責你?」弘元帝說著,手已經暗暗地伸到了那碗前,準備摔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