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把手放在她額頭上模了模,這一模,他頓時嚇了一跳,「不好,你發高燒了!」
「冷……我好冷……」這時,雲若月微弱地出聲,連牙齒都在打顫。
龍千澈見狀,知道雲若月是感染了風寒。
一定是雲若月睡覺時沒有被子蓋,再加上這山洞夜里是十分的冰冷潮濕,所以她才會生病。
他擔憂地看了她一眼,趕緊把自己的外裳月兌下來,蓋到她身上,「聖女,你很冷是不是?你等一下,我去把火加大一點。」
說著,他趕緊走到火堆面前,給火堆添柴。
這時,雲若月已經燒得稀里糊涂的。
龍千澈添完柴後,趕緊走過去,道︰「聖女,你感染風寒了,你不是大夫嗎?你有藥嗎?」
「有,有藥……」雲若月說著,趕緊爬起身,要在布包里找藥。
龍千澈怕她摔倒,趕緊扶了她一把。
然後,雲若月從布包里拿出藥來,就著一些水,便把藥吞了下去。
吃完藥後,她又要往干草上倒。
龍千澈忙道︰「你等一下,這地上太涼了,我去多找點干草來墊著。」
說著,他走到山洞的其他地方,將那些地方的干草全部抱過來,鋪到了地上。
等把那地上鋪得厚厚的一層時,他才道︰「好了,我扶你躺下吧!」
說著,他便把雲若月扶著,讓她躺到了軟軟的干草堆上。
現在這干草堆變得又軟又厚,雲若月頓時感覺舒服了不少。
這時,龍千澈又把火堆移過來了一些,那火堆燃得很旺,山洞里的氣溫一下子升高了不少。
雲若月感覺溫暖不少,身子也不再哆嗦。
服了藥之後,她便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慢慢好轉。
看到雲若月生病,龍千澈也不敢懈怠,他一直在旁邊守著她,寸步不離地觀察著她的情況,連覺都不敢睡。
漸漸地,雲若月又睡著了!
不同于之前,這一次她的臉不再通紅,身子也不再發抖,那睡顏變得很平靜。
這下,龍千澈那顆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他看向她,發現她的樣子十分恬靜。
這種恬靜,給他一種如沐春風,雲卷雲舒的安寧感,和她在一起,仿佛心情都會變好似的-
翌日一早,當一束陽光從洞外射進來,照到雲若月的臉上時,她緩緩醒來。
一睜開眼楮,她就看到那明媚的陽光。
她趕緊坐起身來,朝洞里一掃,卻並沒有看到龍千澈。
龍千澈人呢?
雲若月是十分的疑惑,難道他丟下她跑了?
不會吧?
她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身上竟然披著龍千澈的衣裳,她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
昨晚上她感染了風寒,是龍千澈把他的衣裳蓋在她身上,並且把火堆移向她,還坐在那里守了她一夜。
「你醒了?」正愣神間,雲若月听到了龍千澈的聲音。
她抬眼一看,就看到龍千澈拿起一條烤好的魚走了進來。
她忙點了點頭︰「嗯。」
「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龍千澈道。
雲若月遲疑了一下,道︰「我感覺好多了,昨晚,謝謝你照顧我。」
龍千澈淡淡道︰「沒事,你好了就好。你身子虛,要多吃點肉補身體,所以我在河里撈了幾條魚給你烤著。來,你先吃吧!」
看著那魚,雲若月這才知道,原來他一大早消失不見,是去給她烤魚去了。
她淡淡道︰「其實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好的,就算你對我再好,我還是很恨你。」
「我知道。不過你放心,我對你好,並不是因為其他的,只因為你是聖女。你身上肩負著救國的責任,所以你不能有事。」龍千澈道。
「救國的責任?」雲若月愣住,「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想讓我做的事,到底是什麼事?」
龍千澈想了想,道︰「都這個時候了,我也不必再瞞你。我們國家有一座地下宮殿,里面裝滿了寶物,但這個宮殿每隔一百年才能打開,而且只有聖女才能打開。如今我們的百姓很困苦,他們急需要聖女來打開宮殿,改善他們的生活。還有一個月,就是打開宮殿的日子,一旦錯過這個日子,就要再等一百年。所以你對雪月國來說,很重要。」
听到這話,雲若月是一臉的疑惑,「只有我才能打開的宮殿?真是奇怪,我怎麼打開?我又沒有鑰匙。」
龍千澈挑眉道︰「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等你跟我去雪月國後,女王自有辦法。」
「可是,萬一我打不開呢?」雲若月道。
這種事情真是神奇,她簡直不敢相信。
龍千澈思索了一下,道︰「這是未知的事,現在擔心也沒用。你先不要想這些,先填飽肚子再說。」
說著,他把烤魚遞給雲若月。
雲若月只好接過烤魚,吃了起來。
吃完東西後,龍千澈道︰「今天依然沒有大風,我們仍然無法趕路。這樣,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小路。」
龍千澈說完又要走,雲若月突然道︰「等一下,難道一直沒有風,我們就一直在這里嗎?你就不能送我回去?」
龍千澈背對著她,斜著看了她一眼,沉聲道︰「這是自然,我說過,你不要再想回去這件事。從今以後,你永遠都回不去了!」
說完,他冷酷地走了出去。
「可惡!」雲若月氣得怒喝一聲,她恨恨地捏緊拳頭,真想殺了龍千澈。
她咬了咬牙後,決定去外面的小溪邊洗把臉。
等她走出山洞時,龍千澈早就不見了!
那遠處霧靄沉沉,森林里幽暗陰森,到處充滿著詭異的氣息。
這四周也十分寂靜,這樣的靜,反而讓雲若月心里很忐忑。
然後,她收回目光,低頭一看,就看到在這山洞的下方有一汪深潭。
她趕緊跑下去,等跑到潭水邊後,便蹲下來開始洗臉。
就在雲若月洗得很投入時,那深潭里突然冒出一具又粗又長的黑影。
那黑影冒出來後,便睜著一雙三角形的眼楮,正怨毒地望著她,那樣子陰冷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