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龍千澈立即打斷雪非夜的話。
他生怕她倆呆在一起久了後,雪非夜會說出楚國的事情,引起雲若月的懷疑,便冷聲道,「聖女累了一天,也需要休息,晚膳一事,佩兒自會為她準備,就不勞女王費心了!」
雲若月想起她從小就和女王不親近,覺得和女王一起吃飯會有些尷尬。
便道︰「是啊!母後,我有些累了,就不和您一起用膳了,等下叫佩兒為我準備晚膳就行。」
見雲若月這麼說,雪非夜便真的以為她累了!
她忙關心道︰「那好吧!月兒,既然你累了,那就先好好休息。這些年來,你雖然不在皇宮里,但是朕一直為你備得有一間宮殿。花奴,你快帶公主去長樂殿休息!」
「是,女王。」花奴說完,對雲若月道,「公主,這邊請!」
「母後,兒臣告退!」雲若月朝雪非夜拂了拂禮後,便跟到了花奴身後。
龍千澈、龍七和佩兒等人也趕緊跟了過去。
離開靈月宮,龍千澈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發現,即使大巫師給雲若月植入了很多記憶,也很容易出破綻。
一旦女王或者大皇子他們提起楚玄辰的名字,若月她一定會懷疑。
所以他必須派人時刻守在她身邊,不要讓她與女王她們過多接觸。
今晚的事,也幸好他反應快,故意說若月撞到了頭,有些輕微失憶,有些事情才好圓過去。
不然讓若月和女王再接觸得久一些,恐怕事情會露餡-
很快,雲若月和佩兒就在長樂殿安頓了下來。
龍千澈又和龍七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這才離開皇宮。
安頓下來後,佩兒就帶著幾名宮女,去小廚房給雲若月做飯。
龍七則帶著一隊侍衛,守在長樂殿門口,不準任何人靠近。
此時,雲若月一個人坐在宮殿里。
看著這偌大的宮殿,她是十分的陌生。
她原以為女王會很難相處,沒想到女王竟如此關心她。
不過現在不是她想這些的時候。
外面的百姓正活在水深火熱中,她一定要趕緊問到打開地宮的真相,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
第二天一早,雲若月才起床洗漱好之後,外面便傳來花奴的聲音,「公主,女王來看你了!」
「母後來了?」雲若月說著,趕緊走到外面,準備去迎接女王。
佩兒則趕緊跟到她身後,是一臉的警惕。
大殿外面,龍七和侍衛們也是十分警惕,個個都冰冷地盯著女王等人。
等雲若月走到大殿門口時,雪非夜已經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她忙上前行禮,「參見母後。」
雪非夜一把扶起雲若月,慈愛地道︰「月兒,朕說過,你我是母女,你勿需多禮。」
「來,你昨天不是說你頭部里有瘀血嗎?我把太醫院的院首劉太醫叫了過來,他的醫術十分了得,我讓他給你看看。」雪非夜說著,指了指身後的一名御醫。
那御醫忙朝雲若月行禮,「微臣參見公主。」
「不必多禮。」雲若月道。
「好了!月兒,你快坐下,讓劉太醫給你看看!」雪非夜說著,便扶著雲若月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看到雪非夜如此關心自己,雲若月有些受寵若驚。
她忙道︰「多謝母後。」
這時,劉太醫已經坐到雲若月面前,開始給她把脈。
把了一會兒脈後,他道︰「女王,從脈象上看,公主的身體並無大礙,請容微臣問公主幾個問題。」
「好,你問。」雪非夜道。
劉太醫道︰「公主,請問你最近有沒有頭痛、頭暈的癥狀?」
雲若月想了想,道︰「有一點,不過不嚴重。」
「那有沒有惡心嘔吐、肢體麻木和昏迷這些癥狀?」劉太醫又道。
雲若月立即搖頭,「沒有,我只是偶爾有一點輕微頭痛,有點腦漲,腦子里有點模糊而已。」
劉太醫擄了擄胡須,道︰「微臣知道了!」
說著,他看向雪非夜,道︰「女王,公主只是輕微頭痛,並沒有昏厥等癥狀。依微臣之見,公主的頭部傷得並不嚴重,里面的瘀血也不在重要的部位,她這樣的瘀血,是可以自行慢慢消散的,你勿需擔心。」
「真的嗎?不嚴重的話,那朕就放心了!」雪非夜說著,慶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劉太醫又道︰「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微臣會給公主熬一些活血化淤的藥,以幫助瘀血消散。我這里還有一瓶紅花油,可以將此油擦于公主的頭部,可以幫助公主化掉那瘀血。」
「好,朕知道了!劉太醫,從現在起,你負責給公主調理身子,務必要盡快把公主頭部的瘀血消除掉。」雪非夜吩咐道。
「是,微臣遵命。那微臣先下去給公主熬藥,微臣告退。」劉太醫起身道。
「好,你退下吧!」雪非夜淡淡道。
接著,劉太醫便先行退了下去。
等他退下去之後,雪非夜上前握住雲若月的手,道︰「月兒,幸好你沒有大礙,這樣母後就放心了!」
面對雪非夜的關心,雲若月有些不適應。
她忙把手抽出來,淡淡道︰「多謝母後關心,其實我沒事的。」
見她把手抽出去,雪非夜微怔,眼中有一絲受傷的神色。
怎麼回事?
這次月兒怎麼對她如此冷淡?完全不像當初那麼熱情。
到底怎麼了?
這時,雲若月思慮一番後,突然看向雪非夜,道︰「母後,昨天我進宮前,在街上看到了一些情景,不知道要不要告訴您?」
雪非夜瞳孔微縮,「情景?什麼情景?」
雲若月想了想,道︰「我在街上看到很多老百姓衣衫襤褸、饑寒交迫、食不果月復,看著這些受苦受難的老百姓,我一直在想,為何上次我們沒有找到寶藏?為何我們不能兌現先祖的諾言,幫助百姓們改善生活?如果我們能找到寶藏,那是不是就可以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說到這里,雲若月眼楮微紅,是一臉的難受。
听到這話,雪非夜眼神閃爍,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