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納蘭夢,曾經我以為你是敢做敢當,敢愛敢恨的女子,沒想到你竟然如此陰毒。侍衛們說了,是你強行闖進去見了柳兒,還和柳兒起了爭執,在你們走後,柳兒才不見的,你敢說此事與你無關?」
納蘭夢眼楮瞪圓,臉色陰冷至極,「誰看到是我帶走了她?楚流雲,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跑來冤枉我,你把我納蘭夢當什麼人了?如果最後證明是你冤枉了我,那你又該怎麼做?」
賢王突然掃了這院子一眼,然後疑惑道︰「桑黎呢?他平時都跟在你身邊的,他現在哪去了?」
說著,他瞳孔睜大,「你說,是不是桑黎把柳兒擄走了,是不是他!」
「楚流雲,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進尺!雲若柳失蹤不關我們的事,我沒那個閑心管她,你少往我們身上潑髒水!」納蘭夢警告道。
賢王冷聲,「柳兒當時差點被欺負,就是你派人做的,你敢說這次不是你做的?」
「你憑什麼認為這兩件事都是我做的?你有何證據?」納蘭夢恨恨地磨著牙齒,氣得快要吐血。
賢王道︰「當時我和墨雨回到竹園的時候,就沒看到你們。後面我們問看守竹園的下人,那下人說你們早就走了,他說你們在走之前,嘴里還一直在說柳兒柳兒,然後柳兒就出事了!就憑你對付耿冰艷的手段,你敢說你們當時不是在密謀要暗害柳兒?」
納蘭夢听到這話,氣得臉色扭曲,狠狠捏緊了拳頭。
她咬牙切齒地瞪著賢王,「楚流雲,我告訴你,我根本不屑對付雲若柳。我若真想對付她,直接在竹園就對付了,絕對不會等到現在,我不許你侮辱我的人格!」
旁邊的知書見狀,也氣得憤恨道︰「太子殿下,不錯,當時我們走的時候,的確提過柳兒的名字。但是我們只是懷疑她為何會出現在瀟湘館,還懷疑她與你有私情,懷疑你背叛了郡主。除此之外,我們什麼都沒做。」
說到這里,她深吸了一口氣,憤怒道,「如果我家郡主真的想怎麼雲若柳,那雲若柳絕對走不出瀟湘館的大門,你信不信?」
說白了!
她家郡主根本沒把雲若柳放在眼里。
郡主如果真想整死雲若柳,那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根本不需要如此麻煩。
郡主根本不會為這樣的女人浪費時間。
賢王冷笑,是滿眼的諷刺,「我信,我當然信你們家郡主的手段,只是你們不覺得事情太巧合了嗎?每一次你家郡主一出現,柳兒就會出事,你敢說當真與她無關?」
「殿下,我找到了一封柳兒小姐留下來的信。」就在氣氛最緊張之時,忍冬拿著一封信,從遠處跑了過來。
賢王臉色大驚,「信?什麼信,快給我看看。」
「是。」忍冬說完,趕緊將信交到賢王手里,又道,「這封信是我在床底下找到的,應該是柳兒小姐放在書桌上,然後被風吹到了床底下,所以我之前才沒有發現。」
「我先看看。」賢王說完,趕緊打開了那封信。
一打開信,他就看到幾行娟秀的字跡。
他一看就知道,這是柳兒的字跡。
只見上面寫道︰「太子殿下,多日打擾,柳兒深感抱歉。謝謝你的照顧,請冒昧我的不辭而別,我要去一個我想了很久的地方。麻煩你轉告我的母親,就說我自有去處,請她不要擔心。還有,是我自己想去追尋自己的夢,與太子妃無關,請殿下不要責怪太子妃。最後,我衷心希望殿下與太子妃能夠釋清誤會,冰釋前嫌,像以前那樣恩愛——柳兒留。」
看到這封信,賢王愣在了那里。
「讓我看看她寫了什麼。」納蘭夢走過來,一把奪走那封信。
當她看清信上的內容後,一臉諷刺地看向賢王,「太子,這是雲若柳的字跡吧?這上面明明白白地寫著,是她自己走的。現在真相大白,怎麼,你還要誣陷我嗎?」
賢王森冷地看著她,「她明明在這里待得好好的,為何突然會走?是不是你給她說了什麼,她才會走?」
「對,侍衛們說當時你們爭執得很激烈。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想將柳兒小姐給趕走,她會走嗎?這封信,說不定也是有人逼著她寫的!」忍冬憤怒地道。
知書听到這話,不禁冷笑,「我們逼她寫信?現在我真想趕緊找到雲若柳,向她問個清楚明白,免得你們一直污蔑我家郡主。」
納蘭夢眼底滑過一絲失望,她自嘲地冷笑道,「太子,不管事實是怎麼樣的,我只想問你一句,從頭到尾,你相信過我一次嗎?」
看到納蘭夢失望的眼神,賢王心里一怔。
但他並沒有說話。
見他不說話,知書氣憤道︰「郡主,他既然不相信你,你和他說這些有什麼用?」
「你們做的事情,能讓人相信嗎?太子妃一去找過柳兒小姐,柳兒小姐就走了!我很難不懷疑,她是被你們逼走的。」忍冬憤憤道。
「夠了!你們閉嘴!」納蘭夢突然怒吼一聲,然後看向賢王,強勢地問道,「太子,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相信過我嗎?」
如果他說沒有,她會馬上與他和離,然後再離開楚國。
她受夠了!
不想再過這種毫無信任的生活!
看到納蘭夢眼里的失望,賢王心里微微一抖。
難道他真的錯怪了她?
難道真的不是她做的?
可是種種事實表明,這些事情都與她月兌不了干系。
這叫他如何相信她?
見賢王不回答,納蘭夢眼中的失望更甚。
難道他真的從來沒有相信過她?
「好。」納蘭夢冷傲地出聲,「你不回答,看來你是沒有相信過我。既然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信任,那好,那我們從此夫妻情斷,就此……」
「郡主,我抓到那幾個殺手了!」「和離」二字還沒說出來,納蘭夢的話就被桑黎的聲音給打斷。
她頓時一怔。
只見桑黎已經領著一批侍衛迅速地走了進來。
而那些侍衛的手里,都拽著一個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