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弘元帝听到這話,已經氣得渾身發抖。
其他人也是一臉的震驚和憤怒。
太師李進,江慕羽和董長風等人听到這話,一個個既擔憂又心寒。
而雲清的臉色,卻變得十分的難看。
那傳信兵又道,「不僅如此,僅有一些糧食也是發霉發爛的,將士們根本沒法吃。還有準備的武器,有好多是生銹的劣質貨,根本無法上戰場。將士們沒有食物吃,餓著肚子根本無法打仗,所以敵人一打過來,咱們就死傷無數,血流成河,還有很多將士餓得實在受不了,干脆丟盔棄甲,向敵軍投降,有更多的人當了逃兵,不知所蹤。」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怎麼會這樣的?」弘元帝捂著胸口,氣得要命。
然後,他看向雲清,怒目而視,「雲清,這糧草和軍備的事情不是你在管嗎?怎麼會出這種事情,朕已經把國庫里最後的銀子都撥給你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雲清听罷,立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顫抖地道,「皇上息怒,臣把購買糧草和軍備的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去辦了,臣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肯定是那些人貪污受賄,中飽私囊,貪墨了皇上給的銀子,才會這樣。」
這時,江慕羽立即走上前,憤怒地道︰「皇上,國難當頭,這些貪官居然還想著貪污受賄,他們連將士們的糧草都敢貪墨,請皇上一定要重懲。」
李進也憤怒道︰「皇上,糧草一事是交給雲相辦的,如今出了這種問題,雲相必須要負責。」
雲清忙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皇上,一定是下面的人克扣銀錢,中飽私囊,請皇上給臣一點時間,臣一定將他們抓起來,繩之于法!」
「豈止是繩之于法?這些人竟敢貪墨糧草和軍餉,朕要他們的狗命!雲清,你趕緊去查這件事,如果你不給朕一個交代,朕要你的腦袋!」弘元帝怒道。
雲清嚇得趕緊點頭,「是是是,皇上,臣馬上去查。」
李林威又戰敗的消息,一下子傳遍了楚國。
眼見敵人的氣勢越來越盛,國家就快滅亡,董長風他們再也忍不住,他們不再管弘元帝,徑直領著五萬玄策軍北上加入戰斗。
董長風他們帶兵離開之後,蘇七少等人也帶著將士奔赴戰場,加入戰斗。
大家都不想國家滅亡,所以紛紛挺身而出,要保衛國家-
九絕峰,聖凌宮
聖凌宮坐落在九絕峰的最高峰之上,這里崇山峻嶺,懸崖峭壁,是一個十分險峻的地方。
此時,賢王正站在一片山峰面前,眺望著遠處的山脈。
自從辭去太子之位後,他哪里都沒有去,而是來到了聖凌宮。
聖凌宮這個地方人煙稀少,平時也無人敢打擾他,所以他在這里倒是很清淨。
他早已經厭倦了繁華俗世的生活,覺得只有這種地方,才能讓他安心、靜心。
這時,赤淵領著幾個人走了過來,「聖主,楚國出大事了!」
「什麼事?」听到這話,賢王的神經立即緊繃,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赤淵忙道︰「聖主,天盛國的太子風凌天糾結了東方無香和百里悠等人,他們組成了五國聯軍,來攻打楚國。如今他們已經佔領燕州城,幽州城,又陸續攻進楚國的月復地,屬下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打進盛京城,攻進皇宮。」
「什麼?風凌天竟然組成了聯軍,攻進了楚國?那現在呢,我方有沒有派兵抵抗,戰事怎麼樣了?」賢王焦急地道。
這下,他的心再也無法安寧,整個人也氣得直發抖。
赤淵低下頭,難受地道︰「皇上已經派兵抵抗了,他先派了十萬大軍,最後全軍覆沒,後又派了十五萬軍隊,結果因為那些糧草被人動了手腳,所以這十五萬大軍也敗了。將士們逃的逃,死的死,現在已無多少人在抵抗聯軍。」
「糧草被人動了手腳?赤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賢王听到這話,已是憤怒不已。
赤淵道︰「這還不是都怪那些貪官,那些貪官為了貪錢,就以次充好,還用沙子偽裝成糧草,運去了戰場。不僅如此,他們準備的兵器也是劣質貨,好多武器都生銹了。將士們吃不飽飯,又沒有好的武器使用,當然打不過敵軍,所以好多將士白白丟了性命,咱們也丟了好多座城。」
「什麼?這些貪官,簡直過分!」賢王說著,冷聲道,「赤淵,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風凌天侵佔我們國家,我要馬上下山,去抵擋敵軍。」
赤淵立即道︰「好,聖主,聖凌宮也支持你。我們和你一起去,一起趕走這些敵人,為將士們報仇!」
看到赤淵堅定的樣子,賢王心中甚是感動。
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連赤淵都知道要保衛國家,趕走敵人,可是那些貪官卻中飽私囊,給將士運摻了沙子的糧草。
那些貪官,真是連這些江湖草莽也不如-
就這樣,賢王和赤淵召集了聖凌宮的所有人,大家一起自備干糧,自備行囊和武器,一起奔赴戰場,和敵軍們廝殺。
可是戰爭是殘酷的,是血腥的。
因為敵軍人數太多,而聖凌宮現在只存萬余人,所以他們根本不是敵軍的對手。
幾場戰爭下來,聖凌宮死傷無數,血流成河,最後只存活了幾百人。
看著滿地的鮮血,遍地的尸體,賢王一雙眼楮通紅不已。
他原是帶著大家來救國的,沒想到最後卻葬送了那麼多人的性命。
好在因為大家的英勇抵抗,暫時拖住了敵人,沒讓敵人前進得太快。
而賢王也因為受傷過重,暈倒在了戰場上。
看到賢王暈倒在血泊中,一身是血的赤淵也停止戰斗,他趕緊帶著幾名心月復去救賢王,把賢王帶離了戰場。
此時的賢王已經渾身是傷,失血過多。
赤淵趕緊找來一輛馬車,把賢王放在馬車上,隨便給賢王包扎了一下。
然後,他在想要把賢王帶去哪里治傷。
想了一會兒後,他看向盛京城的方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對賢王來說,盛京城才是他的家,他理應把賢王帶回盛京城,在盛京城給他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