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中,散發著濃濃的幽光。
他真恨不得將這使臣生吞活剝,但現在大邑國變成了西北方最強勢的國家,他們的人天生野性難馴,只靠拳頭說話,報復心極強,又極愛抱團,他也不敢動這使臣。
如果動了,恐怕會引起大邑國強烈的報復。
這還真是難解。
難道,慶雲帝穩固的江山和威懾,到他手里,就要動搖了嗎?
不,他一定要守住這江山,守住這威懾,讓大邑這等宵小之國,不敢在楚國犯亂。
「呵呵,陛下,說來說去,還是你們楚國的人沒有膽量。我只是出了一道題,你居然怕成這樣,堂堂一國之君,竟找不出一個能解難題之人,這樣,怎能讓我大邑國俯首稱臣,心服口服?」那絡腮胡得意的冷笑道。
「哦?既然大邑國的人那麼厲害,你們的手可能伸進那油鍋里,將聖珠撈出來?」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楚玄辰,已經沉聲開口了。
他目光森寒,睥睨天下般的睨向絡腮胡,身上溢起一層生人勿近的寒氣,讓人不敢直視。
絡腮胡看到名動天下的璃王,心里不經意的抖了抖,面上則是十分的沉著鎮定,「當然能,如果我們不能,又豈會出這道題?我大邑國的子民一向有勇有謀,這小小的油鍋,可難不倒我們。」
這時,雲若月突然湊向楚玄辰,實在忍不住,小聲的道︰「你別听他胡扯,這油鍋有玄機,他敢把手伸進去,我也能,這只是個把戲,是障眼法,騙騙沒見識過的人可以,卻騙不了我,我以前在古書上看見到過這樣的把戲。」
實際上,雲若月最開始听絡腮胡說的時候,就知道了,那油鍋里放的大多是醋,只有少量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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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把戲電視和現代的街頭上常有,只是這些古人不知道醋和油的原理,才覺得不可思議。
醋的沸點是60攝氏度,而油的是287攝氏度。
當把醋和油混合在一起加熱後,醋沸點低,很快就沸騰了,這時候油還是涼的,所以把手伸進去,不會被燙傷,因為這醋也只才幾十度,是溫的。
但在外人看來,這鍋里都沸騰了,自然無人敢把手伸進去。
這絡腮胡子肯定是掌握了這個方法,才用它來唬人。
他唬得了這些不懂的古人,卻唬不了她這個醫學博士後。
「你懂這個把戲?」楚玄辰湊近雲若月,小聲的問。
雲若月趕緊點頭,「當然,這天下,就沒有人敢把手伸進真正沸騰的油鍋里去,這里面加了醋才能伸的。這種障眼法,難道你們沒見過?」
楚玄辰搖頭,「本王以前打仗,去過很多地方,的確聞所未聞,從未見過。」
雲若月看了場上驚鄂的眾人一眼,心想,估計這些人都沒見過。
「你真的敢把手伸進去?那油不會灼傷你嗎?」楚玄辰還是不太相信的看著雲若月。
「你看我像腦子壞掉的人嗎?我如果沒辦法,怎麼會說出來?」雲若月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一臉淡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