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可萬一下官的家產變賣完了呢,到時候無家產變賣怎麼辦?」蘇誠簡直不敢相信,要想治他的頭痛,居然還要天天做好事。
他真受不了。
「如果家產變賣完,你實在無錢可施的話,那你就親自去幫百姓做事。比如幫忙修路,幫百姓干活,幫忙插秧播種。而且你不能再收受賄賂,因為貪污是壞事,那些冤魂一知道你要貪污,又會來找你。你要想頭不痛,這一輩子都只能做好事,不可做一件壞事。」雲若月無奈的道。
「什麼?那下官這輩子就完了……」蘇誠哭喪著臉,好想找根稻草吊死。
雲若月道︰「沒辦法,誰叫你以前做得太過,餓死了那麼多百姓。所以百姓的冤魂一直盯著你,你一有歪心思,他們就會來找你。」
蘇誠抬頭,「王妃,我這幾天頭暈耳鳴,這頭像針扎似的疼,疼得我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是不是我听你的,我這頭就不會痛?」
「我可不敢保證,不過你可以試試,看有沒有用。」
「有,我感覺有用,之前都有用,這次一定會有用。下官這就去召集官員們,替王爺辦事。」蘇誠說著,趕緊走了出去。
等他一走,雲若月和楚玄辰相視一笑。
楚玄辰道︰「月兒,你真聰明,沒想到你只用三言兩語,就治了這蘇誠。」
雲若月揚了揚手中的藥瓶,「不是我的語言有用,而是這降壓藥有用。我看蘇誠他是患了繼發性高血壓,這種患者必須長期、終身服用降壓藥,否則會有並發癥。我會讓那廚子盯著他,只要他做好事,就給他服藥。如果他做壞事,就不給他用藥。」
她要用這個藥,控制蘇誠做好事。
楚玄辰看了那些禮盒一眼,原本他以為要在抄蘇家之日,才能拿回這些東西。
沒想到這個蘇誠挺膽小的,主動把禮物還了回來。
這樣,這蘇誠的頭會掉得慢一些……
很快,蘇誠就把所有官員都召集到了前廳,在楚玄辰沒來之前,所有人都站在那里等待恭迎。
只有張世藩不可一世的坐在那主座上,在那里品茶。
蘇誠見狀,小心翼翼的道︰「張大人,您坐的是下官為王爺準備的主座,可否麻煩您移駕到旁邊的副座上?」
「怎麼,本官就不能坐這主座了?本官乃江州巡撫,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他楚玄辰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有什麼資格坐主座?」張世藩不屑的道。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他好歹也是璃王。而且,他可不是初出茅廬,他打了很多大勝仗。」蘇誠為難的道。
一邊是位高權重的尊貴王爺,一邊是擁兵自重的軍政大臣。
他兩邊都得罪不起,所以真是為難。
張世藩不屑的冷哼,「他打的勝仗多又如何?本官這一生打的仗可比他多,論功勞,本官也不輸他。所以本官坐這主位,絕對實至名歸。」
「可是……」
「蘇大人,就把主座讓給張大人,本王無妨。本王來江州是來救民的,無須在此等小事上計較。」蘇誠正要說話,被楚玄辰冰冷的聲音給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