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卿兒!」高峻也不明白妹妹想做什麼。 樂 文 小 說|
「對他笑一下,然後被你們拉走,讓他覺得,我對他其實沒那麼憤怒,這應該就是他想要的結果,他應該會覺得我還是九歲沒出宮那個蠢蠢的小卿兒。」雅卿對著大哥甜笑著。
「別傻了,這有屁用。」高峻都想看看妹妹腦子里是啥了。
「不,妹妹這回比你聰明了。」玉如怔了一下,訥訥的說完又笑了,歪著腦袋看著雅卿,「你什麼腦子啊?這都讓你想到了。」
「是伯母提醒了我,我不能光顧著害怕,就忘j 自己的身份了。」雅卿笑了,喝了一大口溫水,現在她終于有胃口吃飯了。
「這跟你對他笑有什麼關系?」郝仁不依不饒著,他昨天從母親那得知,雅卿就是金鳳之命,是跟自己天作之合的,他是真的開心得一夜也沒睡著的。一直想著雅卿盯著自己的眼楮,‘你不想娶我嗎?’那眼楮里的傷心欲絕。還有讓自己說話,‘是與不是,點頭,或者搖頭。’那絕然的堅定。
妹妹用這個表達了她對自己的感情,就好像,自己不回答她,自己這輩子就不能睡了。當然,答完了,他也沒睡,覺得好幸福。
但現在妹妹要對一個對她心懷叵測的男人笑,郝仁覺得自己又不能睡了。
雅卿就嘟著嘴對著郝仁笑著,眼楮都彎成月牙兒,但就是不說。
玉如坐在高峻的身邊,正好是雅卿的對面,看著她的笑臉。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怎麼啦?」高峻對他們之間的曖昧早就免疫了,更關切未婚妻。
「你妹妹這麼笑,我都快被迷倒了,我覺得七王被笑一下,估計得害相思病了。」玉如十分無語的說道。
「我也快了。」郝仁頭更大了,妹妹到底干嘛啊。
「好主意。」高峻現在終于明白妹妹想做啥了,點點頭。
「唉。妹妹。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婚事?侯爺明顯跟不上你的腦子。」玉如又調笑起來。
「沒事,他不用明白,他只用明白。我雖說對別人笑一下,但我的笑臉永遠是他的就好了。」雅卿倒也不怕倒了牙,說得那叫一個酸。
高峻縱是習慣了,但還是沒經受住考驗。把最後一口粥倒進了口中,拎著還一頭霧水的郝仁離開了。郝仁還是會跟卿兒揮手。樣子有點搞笑。
「你真的決定這麼做?」唐夫人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
「就是隱于人後,微微的示下好,不會影響我的閨譽的。」雅卿明白唐夫人的意思。她馬上要定親了。長公主還在,她是有婆婆,還有太婆婆的人。就算她不給太皇太後面子。長公主的面子卻不能不給。傳出去,她對外男微笑。就夠她浸豬籠了。
但是,她卻知道,她這一笑,不僅是勾搭雲塔,更重要的是要讓他覺得,自己還是九歲時,那個對他傾慕以久的那個小卿兒,而不是上一世那個花魁卿卿。這能讓雲塔相信,她是這個小卿兒,有利于讓他相信,遺詔是不在高家的。
當然,她剛剛想到了,雲塔這樣的男人,最在乎的是什麼。為什麼他一定要父親死?這是一種變態的自尊,若是自己還是那個小卿兒,對他還是傾慕,但他又發現,卿兒也許傾慕他,但她同樣深愛小侯爺時,自負的雲塔會如何?
她可是牡丹閣的卿卿姑娘,受了六年專業的培訓,如何了解男人,激男人,哄男人。只不過她空有一身本事,卻從來就沒運用過。
剛剛就輕輕的對郝仁笑了一下,郝仁就當機了。連遠遠的玉如都會覺得受到了誘惑。看來自己學會的東西,還真的沒有那麼容易被忘j 。現在突然覺得,其實牡丹閣里教的東西,還挺有用的,至少,現在,她覺得,至少,這些男人變得愚蠢可笑起來。當然,這個除了,她們家的小侯爺和自己家的大哥以外。
早飯之後,她就在房間里的鏡子那兒練習微笑,一個微笑包含的東西太多了,場合也非常重要,她腦子里演算著各種可能再見的情形,而她身前的人的不同,她的笑容也不能相同的。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行動,而最重要的是,她面前的那個男人,都不知道是做了多久帝王的,真是壽終正寢的老狐狸一枚。她那淺薄的笑意,那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玉如雖說體會了她的用心,但是,真的看她在鏡前練習時,也真的被嚇了一跳,早早的離開,由著她自己在房間里練習,她回去繡自己的嫁妝去了。
邊繡邊感嘆,自己十二歲時,還只能沾在馬背上,跟著父母鬧騰呢。而這位十二歲,不但早早的有了自己喜歡的人,還能想出這種勾人心魄的小花招來,不僅是幫她自己,也是幫著整個家族要排憂解難。
唐夫人不看,她也體會到了卿兒的用心,于是不看,實在覺得這個孩子有點可憐了。不過唐誠卻是一臉疑慮,也不出去了,就在房間里亂轉。
「老爺,你怎麼啦?」
「夫人,你說,卿兒是跟誰學的?」唐誠一臉嚴s 的看著自己家的夫人。
「什麼跟誰學的。」唐夫人不知道丈夫在說啥。
「她自小長人宮庭,就算貴妃以色侍人,但卿兒可是堂堂高家的嫡女,那些輕浮的東西,是跟誰學的?」唐誠壓低了聲音。
唐夫人有點明白丈夫在說啥了,唐家最早在江南時,就是做首飾的,不過那時,首飾鋪子可不像在京城,只針對一流人家。那會唐家主要的客源是那些青樓里的姑娘。
唐誠這些年,從來就沒出過軌,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由是,他從小就在那種環境之中長大。那種人,那種態度,他實在看了太多,再美麗都沒有用,一笑出來,他都覺得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那都成了他一種下意識的反應了。所以想想看,此時唐誠在雅卿身上看到類似的東西,他怎麼能不急。
「老爺,也許只是踫巧,我覺得卿兒挺端莊的。」唐夫人糾結了一下。
「所以,她的師父至少是個花魁,她身上的那種風韻,不是一般青樓訓得出來的。」唐誠臉都有點青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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