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高峻忙抱著寶寶進去了,進去前還瞪了郝仁一眼。
雅卿也輕輕的擰了郝仁的耳朵一下,當然,她太矮,她一回頭,郝仁就馬上低頭,讓她能抓到他的耳朵。
「真是,以後不要亂說,我也會生氣的。」雅卿真是對她沒脾氣了,縱是此時這麼說了,卻也一點氣勢也沒有,跟撒嬌一樣。
「好了、好了,其實寶寶長得比較像你呢!」郝仁左右看看,輕輕的說道。
雅卿抿著嘴笑了起來,輕輕模模他的臉,「去放炮仗吧,我讓他們準備了,現在就放,我們不睡,讓大家也都起來好了。」
郝仁笑著出去了,一這是他喜歡做的事;二是雅卿的話他喜歡听,我們不睡,讓大家都起來好了。很快,外頭就傳來了炮仗的聲音,雅卿笑了,回身看向了長公主,「娘,要不您在我房里歇一回。」
「也好。」長公主想想也是,她現在回去了,下午她得過來看寶寶,安慰玉如。還不如去雅卿屋里睡,省得來回折騰。
唐夫人倒是覺得這對婆媳有意思,看著長公主有時有點煩,但不得不說,能處成這樣,也算是本事。她好歹是玉如的娘家媽,其實在這兒也是有主導權的,不過之前雅卿管事,當練手,有女兒在邊上看著。現在女兒生產,唐夫人也自就主導了。讓雅卿也回去睡,這邊有她。
雅卿也明白,笑著應了,扶著長公主就回去了。
高家此時此刻是滿滿的溫情,不過此時內城之中的其它家就沒這麼好受了。雅卿其實還是不太了解郝仁的。她讓他在外面去放炮仗,就是真的只是讓他在門口放放而已。但是郝仁是那听話的主嗎?不對,郝仁是絕對听話的,只是有點听話過了。
郝仁是高家的姑爺,就算沒成親,但是誰不知道郝仁與高家一體,這個已經不用再強調了,雅卿讓他出去放炮,他一出來,外管家自然要來問問外頭的事。其實,一早雅卿都安排了,外頭能有什麼事,但是郝仁出來了,人家總要問問的。
但郝仁一听,也覺得有點郁悶,高家沒什麼親戚,若這是郝家的喜事,現在光給各家送帖子都要忙死的。你說,現在他是給柳家,還是雲塔家去報喜?只能讓人拿來炮仗,狠狠的表達他的郁悶之情。
原本雅卿讓半夜放炮,也是想出口氣,頭天在殿上的事,實在太讓的郁悶了。明明有功,結果弄得跟他們犯了多大錯一般。
而這事到了郝仁手里,就顯出,郝仁其實和雅卿是同一種人,雅卿只是比他理性那麼一丁點罷了。
郝仁自己在外面放了一會,覺得沒意思了,想想,這才吵起多少家,沒意思。于是不怎麼著調的小侯爺就有了驚天的計劃。那就是既然我家卿兒說要把人都鬧起來,那就把內城的人都吵醒吧了!若不是現在城門關了,他其實是想把北京城的人都鬧起來的。
反正我是荒唐的侯爺,我無聊。于是騎上馬,拉著點著的炮仗,就在京城里策馬狂奔起來。而豐凱一向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他帶著一隊人帶著炮仗跟在後面。一盤炮仗放完了,馬上再遞上去,保證他能圍著內城放一圈。
能住內城的,都至少五品。此時正是寅時(凌晨三點到五點),若是要上朝呢,這個點也的確是要起了,但大多數人是不用上朝的。那些貴族宗親們,這會睡得正是最香的時候,結果一陣的馬蹄聲,伴隨而來的是 里啪啦的炮仗聲,而且一放還都不停的,簡直就是在沉睡之中突然被嚇醒的,那種酸爽,真是讓人難以言表了。
一打听,高峻家生了大胖小子,于是郝侯爺一高興,于是半夜出來放炮玩。听了外頭的回話,這些老爺子們心里更酸爽了。原本十二分的火氣,這會子,竟然一分也使不出來了。上殿去彈劾,頭天譚大人的結果又不是沒看到。連皇上其實都是被坑了的,現在誰也不會再踫這倆了。郝侯爺也許有點可怕,但是,現在大家最膽寒的卻還是高峻。
一口氣坑殺了數萬人,還沒讓人知道他怎麼做的,上了殿,皇上都動不了他,還是他賣了一個破綻給皇上,送了皇上一個台階,這事算是抹平了。不然,他們都替皇上覺得尷尬了。坑殺數萬人都能抹平,半夜放點炮仗,你們還想怎麼著。于是大家把頭一蒙,不管了。
這些大人們不管了,但京里還有專門負責京城治安的啊。
順天府根本沒多想,一听是郝侯爺,直接也縮了,根本就沒往下頭听。在寧侯家的事之後,順天府直接把郝侯當成京中最不能若的大人,沒有之一。所以郝侯就算是當街殺人,也不要告s 他,等別人上。
巡城御史和五城兵馬司也知道了,但是,沒一個人敢管,這位侯爺怕過誰?好像誰也沒怕過。敢上前去攔,攔也攔不住。想想以沒人報案為由,根本不予理睬。
哦,惟一高興的是打更的,在郝仁放炮的那一個時辰,他雖說不能睡,但是,他也可以不出去了,反正打了,也沒人听得到;而去上朝的,也當空氣之中還彌漫著的硝煙味,當沒聞到;于是一大早,出來掃街的都低頭默默的掃,一句廢話也沒有。
早朝時,大家一qi 如常,如果沒不時打個哈欠,這就是再正常不過的早朝了。雲圖都覺得有點氣悶,因為他也知道了,郝仁半夜放炮的行為。
他是等著某人站出來,跟惡勢力死戰到底。這樣,他才能再挑點事出來。結果重要的,不重要的話題都談完了,就是沒一個人說起半夜放炮的事。所有人都集體失憶,堅定的不讓雲圖當回槍使。
沒人反對,高家自然不知道,到了下午,才陸續來客,現在沒人不知道高大女乃女乃半夜生的。大家都貼心的想著,早上高家人得休息,都下午過來道賀。特別是家里有想上學的,送禮的都排到巷子口了。外面的詭異對于此時的高家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