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兩輛馬車停在了城另一側的一座宅邸前,傳令官在幾個僕人的攙扶下走下馬車,他對著身後那輛超級豪華的馬車喊了一聲。
車門打開,柳葉走下馬車,伸出手攙著安妮手下車,畢竟現在安妮的身份還是一個貴族小姐。
安妮走下車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莊園大門和左右的圍牆,這不比維魯斯卡家小多少嘛。
「不小嘛。」安妮看向傳令官,他正指揮僕人抬著布萊恩下車。
他听到了安妮的聲音便側頭看了安妮一眼,臉上多少有點泛起了自豪的神色。
「那當然,這可是我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才掙來的。」傳令官頭一次露出了符合年齡的氣質。
「吼?」安妮挑了挑眉毛,點起了煙。
「我和那家伙認識的時候只是一個侯爵家的敗家孩子而已,可能就像老人們總說的,跟什麼樣的人在一起就學什麼樣的人吧,後來也是听從他的建議我才選擇了去皇城謀一份差事,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算是沒白混,成功的獲得了屬于自己的侯爵爵位。」傳令官看了一眼擔架上的布萊恩,笑出了一臉老褶子。
「嘖,有兩下子。」安妮這話倒是真心的,一個人能夠有改變自己的心而且能付諸行動便是最大的成功,知易行難這個詞不是白說的,隨便想想誰都可以,真正要去做的時候可見不一樣了。
至少安妮認為自己沒拿兩下子。
「老夫認為你應該注意一下你的性格了,這樣會嫁不出去的。」傳令官表情復雜,這些年什麼樣的大小姐他沒見過,這麼奇葩的也是頭一個。
「我為什麼要嫁人?」安妮挑了挑眉毛,臉上就差寫上了不屑兩個字。
這個世界里的人還沒有地球人那種開放的思想,在他們的理念中女孩子過了16歲就可以結婚了,幾歲就訂婚的有的是,像薇拉那種就是異類,柳葉小姑娘至今都沒有訂婚對象就很奇怪了,所以安妮的話可以說是驚人的很了。
「嘖嘖,沒想到,我又遇到了說這句話的人。」傳令官沒有像一般人那樣驚訝,而是有些懷念的搓了搓下巴。
「那邊躺著的混蛋當年也這麼說過,不過他說的是不娶妻,但是實在是拗不過他家的老頭子,而且還和那個傳說中的美女有了這麼大的孩子。」傳令官指了指已經被抬進大門的布萊恩。
「沒人能知道未來會如何,所以有些話,說出來也就是玩玩……人老了,話也變多了……」傳令官搖搖頭,在僕人的陪同下也向著宅子里走去。
「至少我能做到就是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安妮倒掉煙灰,突然想起還沒問過這老大叔叫什麼呢。
「咳咳……年輕人才想起禮貌這個東西嗎?我叫蘭頓‧伊夫利特。」蘭頓‧伊夫利特腳下一個踉蹌,感情自己被這個女孩折騰了半天人家還不知道自己是誰呢,而且他也不知道這女孩是誰呢。
「哦……」安妮點點頭,就看見蘭頓站在那回頭看著他,二人陷入了沉默。
「小混蛋!我都告訴你我的名字了,你呢!」蘭頓年輕時也是個蹦蹦的主,雖然經歷了這些年的模爬滾打也成為了一個飽經風霜的中年人,但是那股痞氣卻還是在骨子里的,這不,讓安妮勾出來了。
「那你直接問不就好了。」安妮無視青筋都出來了的蘭頓,重新填上煙葉點燃。
「安妮……卡帕多西亞。」安妮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他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全名,算是對老年人的尊重了。
「恕老夫孤陋寡聞,老夫不記得有哪個帝國有以此為名號的家族。」蘭頓皺著眉想了想,在他的印象中像是安妮這種人的出身都應該很特別才是,但是他確實想不起來有哪個帝國有卡帕多西亞這個姓。
他的工作就是專門和各個帝國進行接觸,也就是外交使臣,所以對于各個帝國的貴族階級他還是很了解的,他都沒听說過的話就很奇怪了。
「听過才怪,我又不是什麼貴族。」安妮攤了攤手,在蘭頓家的僕人帶領下向莊園里走去。
「那你怎麼進去的維魯斯卡家?」蘭頓有些凌亂。
「因為我家葉子醬也算是貴族啊。」安妮看都不看蘭頓一眼,拉著柳葉打量著莊園內部的景色。
「這個小姑娘?」
「嗯,她爹是洪武帝國的城主,算是你們這邊的伯爵了吧。」安妮模了模小姑娘的腦袋,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蘭頓行了一禮,作為安妮的女僕時是沒必要對蘭頓行禮的,但是作為外國的貴族,最起碼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她不是你的……」蘭頓的大腦一時間有些卡殼,他一直以為小姑娘就是個普通的侍女,不過這也是正常的,柳葉也就表現的和普通侍女一樣,不多說話,只跟在安妮身後。
「算是吧,但是和你想的不太一樣,我們的關系要更親密一點。」安妮攬住了柳葉的腰,柳葉不好意思的試圖掙月兌,但是安妮的胳膊一般人是搬不動的,所以她只能任由安妮去了。
畫面過于唯美,一下子讓所有人都挪不開視線了,有兩個僕人甚至踩到了路邊的灌木叢里,把精心修剪的灌木壓了個坑出來。
「咳……我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了……快跟我走,把你們安頓一下,我還要去和皇帝復命。」蘭頓自問年輕的時候縱橫花場,但是也沒見過面前這樣的場面,不過免疫力還是很高的,輕咳一聲便快步向前走去。
一行人直接走到了莊園的客房,也是一個獨棟的別墅,貌似這些貴族都要把客人的房間和主人的房間遠遠的分開,可能是為了安全?對此,安妮只能說,貴圈真亂。
「你們就在二樓吧,那個家伙就和女兒在樓上好了。」蘭頓讓眾人自便,又交代了僕人幾句後就匆匆離開了,畢竟他還工作呢。
只不過蘭頓剛走就在外面和人吵了起來,听內容應該是他的兒子,問他是不是把哪個私生的接回來了什麼的,這老家伙當年也是個風流人物呢。
「話說……你們還真的跟過來了啊?」
安妮這才有功夫搭理懲戒和憐憫。
「……我一向說到做到。」懲戒氣的都把拳頭捏的嘎吱直響,她都和安妮坐到一輛車里了,這廝竟然現在才想起問來。
「搞的和我強迫你賣身一樣,只是要你們陪我玩一段時間而已。」安妮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白花花的吸引人眼球。
「……玩?」懲戒對自己的听力表示懷疑。
「嗯,簡單的說,我們現在正在旅行,人少了沒意思,所以……」安妮都不用把話說完,懲戒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為什麼是我們?」這是懲戒最納悶的,如果要找旅伴的話,以面前這人的資本足以有無數種選擇,為什麼要以那種強迫的手段要她們兩個,難不成目標是她的憐憫嗎?
懲戒的腦袋里頓時警鈴大作,一種叫做危機感的東西產生了。
「嗯……因為帶上你會很有趣?」安妮的不確定口吻讓懲戒氣血上涌,肝火直冒。
「你這家伙……」懲戒氣的想罵人,但是卻被一聲巨響打斷了,因為大門貌似是被人用腳踹開了。
幾人所在的地方是這棟小別墅的一樓大廳,大門就在他們不遠處的地方,大木門 的一聲躺在了地上,帶著一個大腳印和一片木屑。
「听說那個老家伙把私生子帶回了家里?嗯?」一個男聲響起,听起來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那股囂張的味道讓安妮直撇嘴,那老頭的兒子也是個弱智二世祖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