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少爺你怎麼在這啊?」
從員工通道出來的安妮正好撞上迪娜,後者一臉的驚訝。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安妮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寫著員工通道外人不許使用的牌子。
「您不是和傾城小姐一起走了嗎?我以為」迪娜露出一個你懂得的表情。
「是啊,我就是把曲譜留給她,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安妮假裝不懂,擺了擺手就離開了,留給迪娜一個瀟灑的背影。
「這少爺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迪娜搖搖頭,一臉的可惜,要是安妮知道了,絕對會回來跟她拼命
「我回來啦。」安妮大搖大擺的推開自己包廂的門,里面薇拉正在閉目養神,塔米爾站在窗口看樓下的舞姬。
「沒惹什麼事吧?」
「傾城長相如何?」
二人同時出聲,不過說的話可就不一樣了,薇拉屬于了解安妮皮的不行的性子,擔心他惹麻煩,塔米爾嘛真男人是也。
「大叔你可真是虎老雄心在。」安妮理所應當的對其表示鄙視。
「我能惹什麼事?就是把曲子寫出來給她而已。」安妮拿過一杯果汁,咕嘟咕嘟直接干掉,一副很累的樣子坐在了沙發上,其實他一點體力消耗都沒有。
「你查出點什麼沒有?」薇拉問到。
「查啥?」安妮翹著二郎腿吃著葡萄。
「咱們來著是干什麼的,你不會忘了吧?」薇拉小口抿著茶,斜睨著安妮。
「欸嘿~」安妮的動作僵硬了一下,然後對著薇拉吐了一下舌頭,他早就忘的一干二淨了。
「我就知道。」薇拉站起身,走到窗口,塔米爾作為圍觀群眾很識趣的讓開了道,這位老大叔第一次意識到了代溝這個問題,他已經完全不懂年輕人的交流方式了,完全插不上話。
「對面,二樓,我注意他們好久了。」薇拉指了指窗外。
「啥玩意?」安妮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跳下來,湊到了薇拉身邊,嘴里還叼著個隻果。
「他們怎麼了,在這叫個女人過來陪酒不是很正常嘛?」安妮看了一眼薇拉指的方向,幾個男人叫一個女人又不犯法,在這里很正常的。
「那個女人的脖子上。」薇拉繼續道。
安妮聞言,解封了一部分五感,目力大大增強,連那個女人身上的汗毛都看的一清二楚,再看向她的後頸,並不是太多的布料中露出了一部分像是奴隸印記的紋身。
在看那女人表情,麻木,眼神空洞死寂,任由那幾個人上下其手,安妮就是再傻都能知道這有問題了。
「所以說,我們找對地方了。」安妮 哧一口咬下一大塊隻果,走回到沙發上坐下。
「你有什麼想法嗎?」薇拉問到。
「這個事情本身跟我們沒什麼關系的,我們也管不了,只是單純的看不慣而已」安妮攤了攤手。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至少也得做點什麼」安妮又在隻果上咬了一口。
「做什麼?正常情況下帝國會將奴隸釋放並處罰購買奴隸的人,然後對奴隸商人進行通緝,不過多半是沒用的,這些人要麼後台硬的很,要麼藏的隱秘,最後都不了了之。」薇拉的那雙丹鳳眼不時瞟一眼二樓方向。
「那當然,能買得起奴隸的人都多少有點背景,能敢做奴隸商人的除了不要命的就是有恃無恐的。」安妮使用了啃隻果神技,幾口就讓隻果只剩下核。
「一般人都想法估計僅限于把人救出來放掉,然後把買的人打一頓,這就是莽夫行為。」安妮又抓過來一根香蕉,慢條斯理的剝開皮。
薇拉沒有說話,她知道安妮肯定還想說什麼,就是要磨蹭一會,塔米爾則是在一旁默默的听著,其實他的想法其實和莽夫差不多。
「莽夫雖然痛快,但是治標不治本,我們要來一個一了百了。」一口咬下半根香蕉,安妮手指輕輕敲了下桌子。
「什麼一了百了?」薇拉饒有興趣的坐了下來,听安妮扯犢子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就是把提供給這里奴隸的商人抓出來,讓他感受一下社會的險惡。」安妮扔掉香蕉皮,從旁邊拿了一個類似核桃的堅果,放在手里, 的一聲捏成了兩半,把果仁挑出來吃掉,安妮超喜歡這個,口感類似腰果,味道卻有一點像水果的清香,就是果殼厚實的一批,一般三階以下的戰士都要使用附帶的工具才能撬開,不過安妮就是喜歡徒手捏碎,聲音清脆的很。
「說的倒是輕巧,你可要知道,那群人極其狡猾,我在菲斯帝國邊境都要憑這一身實力去追捕,在人類帝國月復地想找出來這群家伙有多難,可想而知。」薇拉挑了挑眉毛,安妮這廝從進門開始嘴就沒閑下來過,吧唧吧唧的看的她多少有些眼饞,走過去從安妮手里拿了一塊堅果放到了嘴里,順帶給安妮普及一下知識。
「這就是你的誤區了,對付這種人一昧的追是沒有用的,你得用腦子,下個套讓他自己鑽進來。」安妮一副欠揍的樣子敲了敲自己的腦殼,又抓過一個類似橘子的水果開始扒皮。
「這些方法我們又不是沒有用過,但是他們機警得很,每次都能看破我們的計策。」薇拉輕車熟路的從安妮扒好的果實中拿出一瓣。
「我笨想想都知道你們肯定是找人家交易,然後被人家直接看破。」安妮翻了個白眼。
薇拉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從安妮手中拿過一瓣果實,因為安妮說的一點都沒錯。
「這種買賣都是商人去找買家,哪有買家上桿子找賣家的,這一看就有問題,但凡是有點腦子的商人都知道的好吧。」安妮干脆把剩下的果肉都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抓起另一個繼續扒。
「所以呢?」薇拉拿過安妮扒好的果肉。
「所以我要讓他們找我」安妮一口吃掉了一整個果實,估計是怕薇拉再拿。
「談何容易。」薇拉覺得自己手里果實的沒有從安妮手里拿過來的香,明明就是同一個果子里的。
「那就要看個人的手段了。」安妮站起身,抓過一條手巾擦了擦手上的汁液,一臉瑟。
「那我拭目以待。」薇拉饒有興趣的看著安妮,她已經很久沒把安妮當成學生來看待了,更像一個同齡朋友一樣,相處的自然且輕松,安妮那種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會讓周圍的人自然而然的也放松下來,相處起來很舒服。
「來個人!」安妮走到門口,推門喊了一嗓子。
沒幾秒鐘,就有一個男侍者走了過來。
「少爺有何吩咐?」
「找個人陪我喝兩杯。」安妮模出一個金幣丟了過去。
「多謝少爺,小的這就去,您有什麼要求嗎?」侍者拿了錢,服務態度自然拔高,那笑的一個燦爛。
「年輕點的吧。」安妮答到,侍者表示明白,轉身跑走了。
薇拉穩如泰山的坐在原地,她就知道安妮要作蛾子,塔米爾直接一臉懵逼,但也不好多少什麼,看向薇拉,結果薇拉又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老大叔自詡這些年經歷過的不少,但是想安妮這樣的也是頭一次見。
沒多大功夫,包間門被敲響,塔米爾走過去打開門,只見門外鶯鶯燕燕一大堆,各種類型的都有,穿的無一不清涼,都知道三樓的客人非富即貴,伺候高興了不比在其他地方好幾天掙的都多?
「少爺您看?」侍者看向沙發上翹二郎腿的安妮。
「讓我看看。」安妮走到門口,門外的女人們一下子更來勁了,同樣是伺候男人,伺候一個模樣好的不比伺候一個糟的舒服嘛?
「這個太老這個太胖這個太瘦這個太高這個太矮這個臉上有斑這個太白這個太黑這個腿太粗這個腿太細這個腿太長這個腿太短這個左撇子這個頭發太長這個頭發太短」安妮自出了門嘴就沒停過,沒幾分鐘這些女人就都被他淘汰掉了,一邊的侍者一頭的黑線,這少爺是來找事的吧?
「沒別的了嗎?」淘汰掉所有人之後安妮還回頭問侍者。
「目前符合您最初的要求的就只有這些了」侍者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陪笑著。
「切,沒意思,走,回去了。」安妮撇嘴,然後對著薇拉和塔米爾一揮手,轉身走下了樓,留下那個侍者風中凌亂……
「這就是你說的方法?」回去的路上,薇拉問向身旁掏出了煙桿的安妮。
「呼當然,明天也要來,而且還要露點財。」安妮眯著眼楮,煙霧模糊了他的臉,一雙血色雙瞳若隱若現,氣質這一塊被拿捏的死死的。
「這樣只會引來一些小毛賊而已吧?」塔米爾接茬到。
「要的就是這個,而且越多越好。」安妮又轉頭看向薇拉。
「到時候就是你的工作了,下手狠一點。」.
「為什麼?」薇拉的手輕輕搭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安妮賣了個關子,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