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8章、瞎子!
激昂的鼓點,熱血的音樂,一群男人嗓子沙啞的嘶吼著
女人全身**的躺在真皮沙發上,眼眸微閉,手指快速的在沙發兩邊的皮靠上打著節拍。
因為她的指甲過長,動作過急,真皮沙發上被劃拉出來一道道的口子也渾不在意。
她全身貫注的投入這首音樂中,仿佛這就是她的全部世界。
直到最後一個音符結束,她的動作才停歇下來,滿臉陶醉的躺在那兒大喘氣,就像是剛剛經過了一場男女戰爭似的。
良久,她才睜開了眼楮。
端起桌子上和空氣充分浸潤的紅酒,然後一口飲酒。
這才伸手扯過旁邊的一條紅綢搭在身上,搖響了手邊的銅鈴。
很快的,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樣貌英俊卻毫無生氣的男人輕步走了進來。
「夫人。」男人躬聲行禮,出聲問候。
「有消息嗎?」女人自顧自的舉著瓶子倒酒,仿佛沒有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臉。
「沒有。」男人說道。
「我有不好的預感。」女人說道。「以伯爵擁有的實力,應該早就做成了才對。可是,直到現在還沒有回應雖然我不願意這麼想,覺得這相當的荒謬。可我們不得不做好接受最壞結果的準備接受伯爵會失敗的準備。」
男人的喉嚨動了動,終于還是把自己的觀點給講了出來。
「夫人。這不可能。」
啪
女人一巴掌煽在男人的臉上,聲音卻平靜如常。「跟了我這麼久,難道還沒有看清楚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嗎?」
「我明白了。」男人說道。
「找人接應。」女人說道。
「我知道怎麼做了。」
等到男人起身離開,女人掀開紅綢站了起來。
她**著身體站在古堡的窗邊,看著外邊的綠樹紅花以及一望無垠的金黃麥田,就像是一幅凝固了的唯美油畫。
「要下雨了。」她伸出手說道
秦洛很有耐心。
他最不缺乏的就是這個。
從很小的時候,別的孩子在外面游玩奔跑,他就搬著小馬扎坐在爺爺面前背那拗口的《湯頭歌》和藥名藥方。稍有錯誤,爺爺就讓他伸出小手掌,然後他便拿著竹尺重重的打下來。
很多時候,他的小手被打的又紅又紫。
n in i看著心疼,向爺爺嘮叨讓他對孩子輕柔一點兒,爺爺鐵青著臉假裝沒有听到。
父親母親雖然也同樣的心痛的不得了,可是面對在家里有無上權威的老爺子,他們連求情的話都不敢說。
也不能說不忍心說
所有人都說這孩子活不成了,是這個倔強的老頭子不肯放手。他帶著他闖南走北尋醫問藥四處求援,一百三十六十五天有大半時間是在深山老林名山大川中度過的
沒有人比他更愛秦洛,也沒有人有資格指責他對秦洛做什麼。
所以,秦洛知道家人是幫不了自己的,想要不挨打,只能靠自己小心謹慎認認真真。
于是,他的x ng子就在那個時候養成了。
現在,他就在和竹本無心比耐心。
他在耐心的等待著他病x ng發作,耐心的等待著
隨著毒x ng的蔓延,竹本無心的表情越來越猙獰痛苦。
最後,他終于站立不穩。
他一只手拄著長刀,用刀柄支撐著身體。另外一只手握著肚子的傷口處他的身體彎曲,仿佛隨時都可能摔倒一般。
秦洛舌忝了舌忝嘴唇,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異變突起。
那個看起來搖搖y 墜,很快就要毒x ng入侵一頭栽倒在地上的竹本無心突然間發起了攻擊。
這不是臨時前的垂死掙扎,而是真正的高水準的攻擊。就像他根本就沒有中毒一樣。
他仍然保持著一只手捂肚子身體彎曲的姿勢,俯沖著向前沖過去,而那只提刀的手早就改變了姿勢,原本是‘拄’,現在是握。
長刀和人體合二為一,刀即是人,人即是刀。
秦洛吃驚的看著他,仿佛沒辦法相信眼前的事實似的。
明明都快是要死的人了,怎麼還可以跑得這麼快攻得這麼猛?
竹本無心表情猙獰,握著長刀凶狠地撞擊過來。
他能夠看到秦洛臉上的震驚和恐慌,這讓他心里充滿了快感和殺人的y 望。
近了。
更近了。
再次擦肩而過不,並沒有過去。
因為在他即將過來的時候,秦洛的身體突然間也動了。他也壓低著身體向前沖去。
兩人的身體在中間踫撞,然後便是長時間的停頓。
「你為什麼知道?」竹本無心問道。
「因為你根本就沒有中毒。」秦洛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沒有中毒但是,如果中毒的話,毒藥的發作方法不是你表現出來的這樣的。它不痛苦,相反,會讓人暈乎乎的很幸福。它不會讓你流汗,因為它是寒x ng毒藥,這樣不容易被排解出來還有,我涂抹的這種毒叫含笑半步倒,毒x ng發作之前,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中毒了。等到你知道,已經晚了你不覺得你的表現太過火了嗎?」
竹本無心咧嘴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在他的肚子上,又被秦洛插了一把刀子
想要殺一條全身被鱗甲包裹著的巨龍,先要刺它的什麼部位?
毫無疑問,是眼楮。
人呢?也是一樣。
眼楮原本就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即便是金鋼罩鐵布衫一類的功夫,也沒辦法把眼球給練習的刀槍不破水火不浸。
面對施展出爆骨的伯爵,軍師有點兒束手無策。一切的物理攻擊好像都對他沒有任何作用力。
不僅如此,他身體的反彈之力極為強烈,隨時都有可能像第一次那樣被反推出去摔個半死摔上一跟頭倒是小事,對軍師這種自小就開始打磨身體的特戰軍人來說沒有什麼意義。可是,他還同時能夠從內及外的傷及肺腑,這就不得不受人重視了。
你的皮肉再堅實,內里的器官壞掉了,也仍然會失去戰斗力,或者直接猝死。
于是,軍師便瞄準了伯爵的眼楮。
她準備以此為突破口來重傷伯爵,至少要讓他失去辨別事物和方向的能力
可是,她又沒辦法確定眼楮是否是他的‘氣門’。于是,她便有心一試。
恰好手里有半截燃燒著的煙頭,她便屈指一彈飛了出去。
在普通人手里,一個小小的煙蒂是很難帶有任何殺傷力的。
除非你小子點子背,把煙頭彈進棉花堆里或者農村人堆積柴禾的稻草捆子上引起火災。不然的話,它很快就會自然熄滅。
可是,在軍師手里就和一枚鐵釘或者一顆鐵珠沒什麼區別,而且它還在燃燒著
所有人都知道,眼楮畏光也畏火。
在煙蒂彈向伯爵的臉上時,他雖然為了掩飾自己的氣門不閃不避任由煙蒂擊中他的臉,可是,他的眼神還是微微的眯了一眯。
這一瞬間被軍師給捕捉道,便決定了他失敗的命運。
于是,剛才軍師打出去的四百多拳有一半是打向他的眼眶的。
這樣的話,即便他及時的把眼楮閉上,可是,一層薄薄的眼皮是不可能保護眼楮不受傷害的。
兩百多拳下去,伯爵的眼眶腫脹起來不說,眼球眼球直接被打碎了。從里到外的碎了。
所以,伯爵一睜開眼楮,或者說,他一拉開眼皮,眼里就流出了血。
現在的伯爵,只是一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