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空中,阿里亞斯猛的向後一踏,影步發動,身影在光電流轉中急速飄移,仿佛隨風擺動的柳葉,竟及時躲過了這要命一擊。
那凶獸在擦阿里亞斯身體飛過的瞬間,身後陡然飛出一條長尾,飛卷阿里亞斯。阿里亞斯嚇了一跳,影步再踏,躲過第二擊,沒想到那凶獸竟然在空中已回轉身,對著阿里亞斯胸口就是一擊。
阿里亞斯哀號著從空中落下,沈奕右手飛抓拋出,抓住阿里亞斯向身邊一拉。
獸影在空中陡然一個回旋,玩了一個漂亮的空中飄移後竟然三度直追阿里亞斯,不過此時所有的召喚士兵都已經反應過來。
奈特率先舉著重盾迎上。
利爪在重盾上敲出砰的轟然聲響,奈特竟被這一擊打得連連跌退。這凶獸不僅速度快,就連力量也極大。
拉爾夫大吼著沖上,鋼鐵拳套自帶技能重錘出擊發動。一道絢爛流光沖拳套上發出,轟然擊中那凶獸的身體,那凶獸痛嚎一聲,身軀向著天空一躍,身後那根如鞭長尾已凶狠抽向拉爾夫。
「拉爾夫快退!」弗羅斯特大叫,死亡左輪已經向著那凶獸開火。
那凶獸身上炸出一團燦爛血花,長尾還是在拉爾夫身上抽了一下,將拉爾夫抽的凌空飛退。同一時間費西的火箭筒也已發射。一發火箭彈飛出,那凶獸似是知道厲害,厲嘯一聲竟向後退去,它來的快,去得也快,火箭彈在它停留處炸出一片迷離煙霧,卻未能傷到它分毫。
就在這時,米歇爾突然舉起幻滅手鐲,精神沖擊波發動。
那凶獸乍遇精神沖擊,身軀竟然僵直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僵直,給它帶來了災難的命運。
一剎那間,火神炮,靈火槍,火箭筒,還有各式突擊步槍同時朝著那凶獸開火。整個密林中頓時槍聲大作,爆炸連連,仿佛節日里家家在點燃鞭炮,又象是交響樂團在演奏到高潮時爆發出的鑼鼓齊鳴,在一瞬間將這場突如其來的戰斗推進到高峰。
這瘋狂的打擊就算強如謝榮軍也未必能承受得住,那頭野獸大聲痛呼著,在空中連續打轉,最終哀號著不支倒地。
槍聲停止,血水滲透大地,無數彈殼已將地面鋪成一片黃澄澄金燦燦的亮色。
沈奕的手從阿里亞斯的身上收了回來。
這場戰斗自始至終他連看都沒看那只凶獸一眼,他知道來的是什麼,假如他的空降兵連這種家伙都對付不了,那接下去的路也就不用走了。
「你很幸運,阿里亞斯,這只小巴狗的獠牙並沒有刺中你的要害,而且你還有合擊術保護自己,否則我很可能來不及救你。」
阿里亞斯的傷並不算致命,合擊術能夠有效的分散傷害,沈奕又搶救及時,對他來說算是一次有驚無險的遭遇。
「小巴狗?長官,您叫那個家伙小巴狗?」阿里亞斯驚訝地看看險些把自己送進天堂的那只凶獸。
它看上去大約有兩米長,高及人胸,從頭部外形來看,的確和狗有幾分相象,只是那兩只獠牙看上去實在和狗聯系不到一塊去。至于它爪子上伸出的那三根利齒,更是無法與代表著可愛無害的小巴狗相提並論。那條如鞭般的長尾有大約三米長,尾部頂端竟然還長著尖刺,從刺尖上滴出的血液落在草地上,青草也隨之枯萎,竟是有毒!
就是這麼一只可怕野獸,卻被沈奕用不屑的口氣叫成了哈巴狗。
「是的,小巴狗,確切的說,它的名字叫作狂暴獸幼獸,是一種未成年的小家伙。狂暴獸是二區域最主流的一種生命,它們在二區各地幾乎都有分布。它們不僅是冒險者的敵人,同時也是荒野中其他凶獸的狩獵目標。」
沈奕笑道,他一邊說一邊走過去將只狂暴獸幼獸的尾巴截了下來。狂暴獸幼獸的毒液只要收集到一定數量,再加上些血腥點就可以用來調配一種低級毒藥,雖然不值錢,卻也聊勝于無。
許多人習慣于把荒野之原看成是頂級裝備的獲得場所,其實這些大量的基礎材料才是它基本價值的保證。如果說頂級裝備是荒野如鑽石般的存在,那麼這些基礎材料就是鐵礦。鐵礦固然是沒有鑽石值錢,但是鐵礦石公司可未必比鑽石公司差了。
尤其難得的是,有一些特殊道具甚至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獲得。當然,它所需要的材料品種之多,數量之大也遠超想象。
不過要是你沒有一次性收集到配置裝備所需要的標準數量與品種,那就等于什麼都沒有,因為荒野不允許你把零散的多余材料帶回都市,這使得通過收集材料獲得裝備的難度大大增加。
「您是說……這種家伙在荒野,就是別的凶獸的狩獵目標?」弗羅斯特深感吃驚。
「是的。」沈奕將割下的毒囊小心包起,收進血腥紋章;「它們處于食物鏈的最底層,就象是大自然中羊與鹿一般的存在,只能吃青草。」
「哈,我竟然被一只鹿穿了膛。」阿里亞斯怪叫起來。
沈奕正色道︰「不要小看這些鹿。成年的狂暴獸,體長大約三米左右,力量更大也更凶猛,它們的速度沒有幼獸那麼快和靈活,無法在空中自由轉體,但是它們動輒成群結隊。並不是所有的凶獸都能以它們為食,有時它們也會反過來將一些大型凶獸作為它們的食物……在擁有足夠數量的情況下。」
「那麼現在……」
「不用擔心,狂暴獸是一種高產野獸,它們每窩大約能產二十只,每年產三次。每當幼獸度過哺乳期時,母獸就會把它們趕出來,讓它們去適應這殘酷的自然。在這段時間里,它們不受群體保護。直到某天它們長大成熟,自然會有新的狂暴獸隊伍接受它,使其成為其中的一員。這個時間通常並不太長,一般只有三個月左右。幼年的狂暴獸行動敏捷,擁有空中滑行的能力,可以在叢林中自由行走,是很難被發現的叢林刺客,它們的實力未必比成年狂暴獸差多少,只是生命力很低,容易被殺死。等它們到了成年後,這些能力反而會消失,代之而起的是狂暴血腥的正面進攻能力。這就是為什麼它能夠偷襲我們的原因,它們在小的時候是刺客,長大了就成為戰士。」
「听起來有些象……」弗羅斯特猶豫了一下沒說。
「有些象我們?」沈奕反問。他笑道︰「是的,就是象我們。血腥都市將我們帶到這個世界,在我們適應這個世界前,任我們自生自滅。在那之前,我們缺乏真正的實力,只能運用靈巧與戰術來彌補不足,直到某天我們漸漸成長,力量強大起來,不再依賴于行動的隱秘性和靈活性來生存,于是我們就有資格成為一支龐大隊伍中的一員,開始真正的戰斗過程。在這個成長過程里,我們從暗處走向明處,從個人走向團體,從弱小走向強大,從被獵殺走向獵殺,同時也從擁有自我走向失去自我……」
沈奕說著看向頭頂那片天空,目光深邃幽遠。
弗羅斯特用充滿崇敬的口吻說︰「您從來都不是被獵者,您也從來不會放棄自己的長處,長官。你天生是指揮者而不是被指揮者。」
將目光收回,沈奕冷冷道︰「當然,從我出生在這個世界開始我就是狩獵者……一直都是。」
拿出榮譽勛章,沈奕將兩名替補士兵召喚出來。
士兵福特,當前等級4。偵察兵,特長屬性敏捷,特長能力潛伏偵察。
士兵卡夫卡,當前等級4。醫療兵,特長屬性精神,特長能力醫療。
「卡夫卡,這是伊麗莎白的專署卷軸,福特,這是影步卷軸,學習它們,好好發揮它們的作用。」
「是的長官,一定不會讓您失望。」兩名士兵同聲回答。
「費西,把你的火箭筒給福特,讓他和卡夫卡輪流用,我需要他們盡快提升自己,好學習合擊術。弗羅斯特注意保護他們。米歇爾,你暫時客串一下偵察兵,和約翰負責前路搜尋。阿里亞斯,你的傷沒事吧?」
「已經沒有大礙了長官。」
「很好,你和拉爾夫負責斷後。達比尼特,艾文斯,沒有我的允許,你們絕對不可以往天上飛。都听明白了嗎?」
「听明白了,長官!」
「那麼現在出發,我們必須在天黑前離開這片叢林。」
年輕的米歇爾打頭,端著突擊步槍走在隊伍的最前列,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
在他的身後,一名名戰士從各個角度提防著可能出現的意外襲擊。
沈奕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隊伍的最中央,身邊是弗羅斯特在和他小聲談話。
「長官,有件事我不太明白。」
「什麼?」沈奕問。
「這里的天空沒有太陽,晚上也沒有星星,這里的樹木我們也從來沒見過,無法根據任何已有的知識來分辨方向。」
「啊,你是在問我該如何分辨方向嗎?」
「是的。」
「看你的背後,有沒有看到一個能量光罩?」
「是的長官。」
「那里就是血腥都市。背朝都市往前走,也就是我們現在的行進方向,那里是高難度區域,由于我們這邊是東區,所以對應我們方向的就標記為西,其他方向也就跟著出來了。」
「自我標記?」
「是的,弗羅斯特,這是在血腥世界里生活最重要的前提條件︰如果你的生活沒有方向,那麼你就要自己為自己定一個方向,然後朝著這個方向一路前行……」
「可是您所標記的方向是通往一個更加危險的地方。」
「是的弗羅斯特,這就是問題所在,我們走在一條危險的道路上。值得慶幸的是,至少我們還知道我們在走向何方。而對大部分人來說,他們並不知道自己走在一條什麼樣的道路上……」
「您所指的是……」
「我沒有任何所指,不要去無謂猜測什麼,弗羅斯特,那不是你該干的工作。」「是,長官。」
就在這時,遠處米歇爾突然向後舉起了手,同時蹲了下去。
有發現!
所有人都戒備起來。
「長官,您最好過來看一下。」米歇爾小聲而急促地說。
有關細節比如合擊術分配什麼的就不羅嗦了。反正就是十二人的合擊團隊再加兩面替補,一共十四張卷軸。等福特和卡夫卡成長起來後,達比尼特和艾文斯兩名飛行兵轉為替補。
至于我發的那個貼,大家不用猜了,那其實就是一種現象諷刺罷了,不單指誰。
我很討厭那種自以為是的︰「看了某書來打臉」的論調。
且不說書如何,更不說批評的內容對不對,單是打臉這個詞就充滿挑釁。
現實里誰敢打人臉,那是找挨揍了。
做人呢,還是保持點基本的尊敬與禮貌比較好。
自己不尊重別人,是得不到別人尊重的。
所以我不歡迎打臉,對任何人任何作品的任何形式打臉都不歡迎,哪怕你是對的。因為從態度上,打臉這個詞已經把自己放在了敵對位置上誰會需要別人去打自己的臉呢?對不對?
敵人是不需要受到歡迎的。
要批評別人,就好好的說,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自以為掌握真理來打臉。
這簡直是荒謬,因此批評一下這種現象罷了。
批評是批評,打臉是打臉,後者帶著惡意,是得不到歡迎與支持的。
最近病情有好轉化,耳鳴耳堵現象還存在,但基本不會影響我工作了。正在努力加緊趕稿。不過醫生一再囑咐要注意休息,不允許我少睡,因此暫時還得注意些。還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