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人卜算?
我問王俊輝需要卜算的人是誰,和他說的「欺尸詐骨」案有沒有關聯,他那邊就說︰「他就是這個案子的事主兒,出錢的人,在社會上有些地位,所以名字的話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
不等我說話,王俊輝又道︰「初一,真的謝謝你能入伙!」
我這邊笑了幾聲道︰「王道長,你客氣了,咱們雖然相交不長,可畢竟患難與共,我中了尸毒的時候還是你和雅靜姐救了我,于情于恩,我都應該入伙。」
又和王俊輝聊了一會兒,他就告訴我,明天一早他會讓林森來接我,今天我還可以在縣城待一天。
掛了電話,我也完全沒有了開店卜卦的心思,就把小店關了。
回到院子里,我看到徐若卉正在房間看書,我憋足了勁兒才在門框上敲了幾下,她往門口看了一眼,然後指著一把椅子說︰「進來坐吧。」
進房間坐下,徐若卉就從就床上爬起來給我倒了一杯水道︰「喝點水吧,我剛才听你打電話的意思,好像又要出遠門了?」
我接過水杯點頭說了一聲︰「是!」
徐若卉沒再說話,爬回床上繼續看書,她又恢復了之前那副對我愛搭不理的樣子。
之前在小店里的時候,我差點鼓起勇氣向徐若卉表白,可無奈被林森打來的電話打斷了,如今我過來也想著向她表白來著,可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了氣氛,我心里那股表白的勇氣也是散了一大半。
正在我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徐若卉忽然放下手中的小說對我說︰「初一,你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干坐著吧。」
我連忙搖頭說︰「自然不是,我是覺得明天我又要出遠門了,來跟你聊聊天。」
徐若卉「哦」了一聲︰「就這樣?」
我心里一激動,就想,她該不會在是鼓勵我表白吧。
這麼一想,我心里剛才那股沖動又上了,就把水杯放旁邊一放說︰「徐若卉,我想跟你,你能不能…;…;」
「幫你看好家,是不是?」我話還沒說完,徐若卉就搶過我的話,補充了後半句。
她打斷我的話,難不成她是在變相的拒絕我?
此時的我猶如被潑了一身的冷水,心中的興奮全無,我看著徐若卉忽然感覺一陣的迷茫,這個女人我一點也捉模不透,越是這樣,我心里就越是想著她。
見我不說話,徐若卉繼續說︰「放心好了,這里我會給你看好的,你放心外出就好了。」
我只呆呆地「哦」了一聲。
接下來也沒和徐若卉說幾句話,我就回房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此番外出指不定會遇到什麼危險,不向徐若卉表明也好,沒那麼多記掛,再說,萬一我說出來被拒絕了,我和她的關系將會比此時更加尷尬,甚至連房東和房客都做不成了。
我在房里收拾了東西,感覺無聊就又在屋里開始修習爺爺教給我的氣功,我以後要經常跟著王俊輝出案子,那肯定不會是看看相,推推卦這麼簡單。
我恐怕會有很多機會跟陰邪之物交手,所以相門驅邪的法子我必須要熟練地掌握幾招才行,不能每次見到那些東西都被揍,然後讓王俊輝來救我。
那樣的話,我就不是王俊輝的同伴,而成了累贅。
轉眼到了晚上,我修習正入迷的時候,徐若卉忽然喊了我一嗓子︰「李初一!」
我把氣沉下去,對著門外就應了一聲︰「干嘛?」
我話音剛落,就看到徐若卉站到了我的房門口,她的肩膀上還掛著一個白色的小包,看樣子是要出門了,我問她去哪里,她就對我說︰「我請你吃飯,報答你的收留之恩。」
請我吃飯?
我笑了一下道︰「說的你以後不用交房租了似的!」
徐若卉「嘁」了一聲道︰「我可沒有賴你房租的意思。」
晚上我倆也沒吃啥好東西,就是去路邊攤吃了一些燒烤,而且徐若卉還要了幾瓶啤酒。
本來我認為徐若卉很能喝,可她喝了一瓶多,原本白皙的臉上就變的通紅起來,我怕她喝多了,就把她面前的酒全都搶了我跟前。
看著徐若卉,其實我心里也有那麼一種齷齪的想法,那就是把他灌醉了,然後和她生米煮成熟飯…;…;
這種想法雖然一直在我腦子里轉,可最後我還是把這邪惡的念頭壓了下去,我是真心喜歡徐若卉這個人,不想用任何不干淨的舉動玷污我和她之間的情誼,而這種情誼是朋友也好,房東和房客的也罷。
吃飯的時候我倆基本都是我在說話,我偶爾問問她的過往,她也不願更多說,隨便一兩句就敷衍了過去,從她的話里我也听不出啥內容了。
我這邊倒是差不多把我從小到大的事兒都跟她說了一遍,當然提到我爺爺的時候,我還是會有所保留的,畢竟我爺爺的身份太過特殊的,怕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吃完飯,喝完所有的啤酒,徐若卉還好,我就有些懵了,走路也有些不穩當了。
所以回家的路上徐若卉就一直攙著我的胳膊,我眼前的東西雖然有些晃,可心里還是清楚的很,被她扶著,我感覺很幸福。
進了家門,徐若卉把我扶到房間,給我扔床上,蓋了一條褥子就沒再管我。
我感覺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然後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徐若卉嫁給了我…;…;
次日醒來的時候,我精神好了很多,徐若卉又去上班了,我洗漱了一下,出去吃了早飯,電話就響了,林森已經到了我家門口。
林森來這麼早,那應該是天沒亮就開始出發了吧,可真夠幸苦的。
接上我之後林森就對我說︰「本來我們原計劃是今天出發,可俊輝出了一些變故,要耽誤幾天,所以你需要在市里先住幾天。」
我問林森出了什麼事兒,他就道︰「放心,不是什麼大事兒,都是一些小事兒,不過這些小事兒很麻煩,不處理又不行。」
我問林森,既然去市里也是待著,那我能不能就在縣城待著算了,等著走的時候,他們再來接我。
我這麼說自然是因為舍不得徐若卉。
林森搖頭說︰「不行的,俊輝遇到的那些小事兒有時候可能會用到你的相卜本事,另外今天你還要見一個人,我們這次案子的事兒主,他除了讓你算這件事兒,可能還會要求你算一些別的,到時候就看你的了。」
我們中午之前就到了市里,林森直接帶著去了一個高檔酒店的包廂,他說我今天要見的人中午會來這里,王俊輝在中午的時候也會來。
進了包廂林森才給我介紹了一下今天的事主兒,叫馬凱,四十多歲,是市里一個有名的地產商,在政商兩屆都很吃的開。
我問起這次案件具體是什麼事兒,什麼是「欺尸詐骨」,林森就搖頭說︰「案子的事兒都是俊輝和上面直接談的,我很少會過問細節,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事主肯定會講的。」
我和馬凱沒等多久,王俊輝也就過來,打了招呼我就發現他印堂不亮,整體氣色很差,很明顯的被瑣事纏身的面相,好在沒有什麼大的災禍。
接下來我們等了好久,服務員跑來問了幾次什麼時候上菜,可今天的事主,也就是那個馬凱依舊沒來。
林森手指敲了幾下桌子就道︰「這譜兒擺的夠大的。」
王俊輝問我︰「能算出他什麼時候來嗎,我下午還有事兒,如果太晚,我就不等了。」
我把一杯茶推到王俊輝的跟前說︰「你用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一個字,我測一下。」
王俊輝想也不想就在桌子上寫了一個「等」字。
我瞅了一下眼說︰「他就要到了!」
王俊輝問我何解,我指著王俊輝寫的那個字說︰「這‘等’字本來是一個竹字頭,下面一個‘寺’字,可你在寫的時候,卻把那竹字頭寫的像兩個人字,你這‘等’字的結構就成了一個‘坐’和一個‘寸’字,‘坐’的意思就讓你坐著等就好了,都不用下樓去迎接,換句話說,他即刻就到,另外…;…;」
王俊輝忙問我︰「另外什麼?」
我繼續道︰「這‘坐’在方寸之上,說明一會兒那個事主會坐在你的身邊,當然還有另一個層面上的寓意,就是你們可能為了都想得到的某件東西而發生一些爭執。」
王俊輝看著我道︰「爭執?」
我笑著說︰「茶水字,流水相,不是你真正的筆跡,我不敢打包票,不過我也有十之七八的把握。」
王俊輝點點頭說︰「今天的事主來頭不小,我一會兒會注意一下自己的態度。」
說話間包廂門就開了,進來一男一女兩個人,男人四十多歲,高鼻梁,顴骨也很高,有些微胖。
女的三十歲左右,穿著很職業短裙,身條和氣質都很好。
不用說男人就是事主馬凱,女人的話,絕對不是他的妻子,他倆沒有半點夫妻相,應該是秘書之類的身份。
馬凱一進來我們就起身迎接,打了過招呼,他說了一聲抱歉來晚了,而後就在王俊輝旁邊的位置坐了下去,我給王俊輝測字的推斷相繼開始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