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王爺叨叨了一陣,也不見他動手,而那凶鬼早就嚇壞了,扭頭就想跑。
可他剛一轉身,王俊輝的桃木劍一揮,那火麟蟒就「呼」的一下攔住了凶鬼的去路。
本來火麟蟒被我的陰陽手吸了些陽氣。身上的火焰淡了幾分,可在王俊輝請神上身後,它身上的陽氣一下又恢復到了巔峰狀態,多半是灶王爺把自己的陽氣分給了那火麟蟒一部分。
灶王爺控制下的王俊輝舉手投足間都閑的格外輕松,而那一只很囂張的凶鬼卻只能四處躲閃。
而此時火麟蟒氣勢忽然又增加了幾分,只見王俊輝笑了笑說︰「你在本神面前不是很囂張嗎,怎麼現在對付一只小小的火麟蟒都這麼狼狽不堪」
灶王爺好像在貓捉老一樣挑逗那只凶鬼。
顯然他也是閑了太久沒有用過神通了,這是來過手癮來了。
大概只過了一分鐘,那凶鬼就顯得疲憊不堪了,灶王爺覺得無趣說︰「沒意思,算了。本身這就送你解月兌」
說完他捏了一個指訣,那氣勢大增的火麟蟒忽然轉了一個詭異的彎就直接把那凶鬼給纏住了。
請,謝謝
接著灶王爺控制下的王俊輝慢慢走到凶鬼的跟前,用桃木劍輕輕在那凶鬼頭頂上敲了一下。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那凶鬼身上的濃厚的青色也淡了幾分。
王俊輝嘴角敲起笑了笑,好像覺得很有意思似的,又在那懾青鬼頭上敲了一下。
「啪」
那懾青鬼身上的顏色就又淡了幾分。
「哈哈」
王俊輝笑了笑,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似的,拿起桃木劍接連在那懾青鬼頭上敲了十幾下,最後那懾青鬼的顏色就由青色變成了白色。
他被灶王爺廢了一身的本事,從懾青鬼變成了白衫鬼
王俊輝這才微微一指那火麟蟒,讓其回到了自己的桃木劍上,同時灶王爺用王俊輝的身體又說了一句︰「好了。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我已經廢了他的道行,你們最好不要傷他,收了他算了,他畢竟是魯班門人。」
說完王俊輝身上的氣勢「嘩」的一下就散掉了。
而王俊輝在灶王爺離開後,身子也是一下軟了下去,幸好我離他不遠,趕緊跳過去扶住他。
那凶鬼已經變成了一只小白衫,我動動指訣就能滅了他。
他癱在原地,看著自己一身的神通盡廢,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王俊輝深吸了一口氣道︰「都說請神,請神,我這次真的請來一個神,可誰知道請神的耗費竟然是這般大。我這一身的靈力,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別想恢復了。」
王俊輝這次請神,比他請到鬼王那次看起來還虛弱。
不過很快我也明白了,鬼王那次,是用的陰氣。沒怎麼消耗王俊輝的道氣,所以王俊輝情況就會好很多,而這次的灶王爺就不一樣了,他用道法的不光用自己的,連帶著王俊輝的也用了一個干淨。
王俊輝感嘆了一句,掏出一個瓷瓶,默念了幾句咒訣,就把凶鬼收了起來。然後又取出一張符把瓶口封上說︰「我們的任務應該是完成了。」
而後扶著王俊輝到了秦廣、徐若卉和李雅靜那邊。
王俊輝問霍爾怎樣了,李雅靜一臉擔心地看著王俊輝說︰「霍爾已經不行了,呼吸剛才已經停止了,沒有醫療設備無法對他進行搶救。」
王俊輝看了看霍爾,又看了看我說︰「初一,看來你又算對了,霍爾還是沒有能力逃出自己的命。」
我看著有些惋惜道︰「我寧願自己算錯了。」
我們說了兩句話,李雅靜和徐若卉就紛紛過來給我倆做檢查,同時李雅靜也是趕緊拿王俊輝之前月兌下的沖鋒衣給他換上。
再過一會兒王俊輝身上的內氣功就要結束了,到時候如果他還是這身打扮,多半也要被凍死這貢嘎山上。
再過不遠是貢嘎山的山頂了,王俊輝問我還要不要爬,我想了一下說︰「爬吧,那畢竟是霍爾的願望,我們就把他帶到貢嘎山的山頂吧。」
王俊輝笑了笑,顯然他和我的想法一樣。
接下來我們的行動就順利了很多,沒過多久我們就爬上了這座全世界登山死亡第二的山峰貢嘎山。
只可惜我們的這次登頂是不會有任何的記錄的。
等到了峰頂的時候,霍爾的身體已經徹底被凍僵了,為了背他下山,我們只能對他的身體不禮貌,就在我們擺弄他的身體的時候,我就在他的貼身襯衫口袋里發現了一張紙。
我好奇的打開一看,發現竟然是一封寫給我們的信,不得不說霍爾的漢字寫的很差勁,也就小學一年級的水平,而且還有不少的錯別字,和我根本不認識的德文單詞。
我們研究了半天才弄明白霍爾的意思。
他是在告訴我們,如果我真的算對了,他真的要死在貢嘎山,請不要把他尸體帶走,讓他永遠沉睡在貢嘎山,這是他的夢想,讓他的尸體和夢想埋葬在一起。
看完這封信,我心里極其感慨,這是我數次出行動以來,第一次有伙伴死去。
雖然我們和霍爾相處時間不久,可我心里已經把他當成我們的伙伴了。
我們把霍爾葬在貢嘎山的山頂,用雪給他弄了一個小小的墳包,希望他轉生之後,還可以為了自己的夢想去瘋狂。
到了這山上,我們也就順理成章的去那東南的雪洞里看了看,當然,王俊輝的身體不允許再折騰,進雪洞的任務就交給了我和秦廣。
那雪洞很淺,只有幾米深,里面還有很多的雪雕,每一尊都栩栩如生,只可惜沒有多余的魯班符和精靈之氣給它們用了。
在雪洞最里面放著一個瓷罐子,那應該就是曾經封印那凶鬼的地方了吧,只不過那個罐子早就破成了兩半。
那罐子以及罐子上的符我們準備帶回去,這是確定我們完成任務的證據。
在確定這雪洞沒有什麼值得探究的東西後,我們又攀著繩子爬回到了峰頂,然後按照原路返回。
我們上山的時候遭遇了很多的雪崩,危險的地方早就都沒了,所以我們退的時候很順利,只用了我們去的時候的一半。
到了山下,踫到了在這里扎著帳篷等我們的蔡邧安排的那些人,我們差一點就熱淚盈眶了。
這雪山上的日子簡直太苦了,我發誓,我再也不要爬雪山了。
回到營地後,我們在這些人護送下先到了海螺溝,然後又再送我們出冰川,再轉到磨西鎮休息了一天。
在雪山上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可回來之後我們就發現我們身上有多出的凍傷,這忽然暖和了,就感覺那些凍傷的地方癢的不行。
抓了又疼,還很容易破皮,總之難受至極。
而我們也是把霍爾的死打電話通知了蔡邧,他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我們說,霍爾的事兒他知道,他會派人處理的,讓我們盡快趕回成都。
在磨西鎮修養了一天,我們也就動身用了兩天多的時間返回了成都。
到了成都蔡邧親自來接了我們,而且我們的酬金,也是在我們回成都之前就已經到賬。
到了成都之後,我就把我們從雪洞里拿出的罐子,以及那之前罐子上貼的符交給了他,有這兩樣東西,他就可以去找他的父親復命了。
至于那只被封印的凶鬼,之前我們商量過了,不準備交給蔡邧。
在接了我們之後,蔡邧沒有急著去找他的父親復命,而後他親自和他的一些手下把我們送回了家。
到了住處他又听我們講了一些我們辦案的過程,當然我會陰陽手的事兒,我沒有親口告訴蔡邧。
不過秦廣是蔡邧的手下,我們說完之後,蔡邧肯定還會找他確認,到時候,秦廣會不會把這件事兒告訴蔡邧,我就不知道了。
畢竟回來的路上,我也沒有可以去求秦廣去給我保密這件事兒。
蔡邧在我們住處听我們講完才帶著秦廣離開。
等他們出門後,王俊輝就對我說︰「初一,現在看來,你有陰陽手的事兒怕是要傳出去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除非我們干掉秦廣,不然這事兒肯定會被蔡邧知道的,可秦廣跟著我們出了兩次案子,雖然都沒有什麼貢獻,可跟我們相處久了,也算是朋友了,我們是下不了手的。
其實就算不是朋友,濫殺無辜這種事兒,我們還都是做不出來的。
接下來幾日我們就在住處休息,不過徐若卉的父母倒是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從她父母那里得到消息,蔡邧已經順利掌握了一個堂口的權利,目前正忙著進行堂口內的大清理呢。
同時我們也知道,這此任務我和王俊輝又出了名,畢竟這次任務是留給明淨派掌門人的,現在被我們完成了,自然是榮耀的很。
只不過這次我和王俊輝也是徹底被冠上了蔡邧派系的印記,我們因此成了趙家的死敵。
不過這已經無所謂了,因為我和王俊輝早就打成共識,我們的目標是扳倒趙家。
可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我們從貢嘎山回來的第七天竟然收到了一封請柬,邀請我們去成都的一個茶樓去參加一個茶會,而發出邀請的人,正是被我們當作死對頭的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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