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睡下後我沒有多想素月和趕尸門的事兒,因為尸王案已經結了,錢我們也拿到了。
次日清晨我早早起來,跟著林森、婺一起做了早間的功課。
之後我們便開始分開行動,林森帶著婺去處理錢的事兒,而我和王俊輝則是按照蔡邧給我們的地址。先到案發地點去打听一下附近的情況。
至于陳勇,他到中午才有時間。
車子被林森開走了,所以我和王俊輝就打車過去,這個小區在成都市北,小區建成也有十多年了,算是一個比較老的小區了。
小區的北面是一個公園,公園里面的大小廣場總共有三處,到了晚上公園里全是人,有年輕人的輪滑場地,有中老年人的廣場舞場地,還有一些時尚個性的踢踏舞、交誼舞場地。
總之這個公園到了晚上和周末,要多熱鬧有多熱鬧。
而今天恰好就是一個周末。
我們是打車過來的,也不用為找車位而煩惱,下車進了公園,就發現我們好像是來這里趕集似的。而且今天又是一個晴天,恰好又到了夏末秋初的日子,所以正是拍婚紗照的好季節,我們剛一進公園,就看到兩對拍婚紗照的新人。
看到他們,我就想起我和徐若卉拍婚紗照那會兒。
雖然才和徐若卉才分開兩三天而已,可我心里已經開始想她了。
不過還好,那個寨子雖然封閉,手機信號沒有,可固定的電話到是有一部的,我找她,或者她找我,我們都可以通過那部電話聯系,只不過聯系起來有些麻煩。
想著這些事情,我們已經走到了那幾塊廣場附近,這里放著各種的音樂。異常的熱鬧。
現在人的生活真是好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幕,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詞,那就是國泰民安。
這公園里人很多,陽氣很旺,按理說就算到了晚上也是不可能鬧鬼的,當然太過厲害的髒東西除外。
我們一邊走也就找了幾個逛公園的老大媽打听了一下,這里是不是晚上會有髒東西跳廣場舞的事兒,那其中一位大媽就說︰「都是瞎說的吧,不就是這附近連死了三個老太太嗎,都傳成啥樣了。」
另一個大媽也是附和道︰「沒錯,我就不信這個世界有鬼,早些年我上班那會兒。都是上的夜班,經常大半夜的出門,夜路、偏路走多了,也沒見到鬼。」
接著我們又找幾個人問了下,大多數人都覺得是謠言,只有個別覺得無風不起浪,可也不太相信事件的真實性。
這麼一打听,我覺得蔡邧有些把這件事兒說的有點大了,他說這會成為一個社會**件,可事實證明,幾乎沒什麼人相信,就算是半信半疑地,也不太當回事兒。
所以我的心也就一下放松了下來。我覺得這個案子不會有什麼難度,甚至有王俊輝在,都不用我出手。
而在公園里轉了幾圈,王俊輝也表示這里陽氣很旺,沒有適合藏鬼的地方,更看不出有鬧鬼的跡象。
不過他有補充了一句︰「這里來往的人很多,其實就算晚上有鬧鬼,這麼多人的陽氣一沖,那些鬼氣也都散盡了。」
在公園這邊查不到消息,我們就去了連死了三個老太太的小區轉了一圈。
那三個死了老太太的家庭,都住一棟樓上,只是單元號不同罷了。
而托我們查案子的陳勇是在二號樓,他家的老太太也是死的最早的一個,所以我們就準備上樓去陳勇家里看看,順便看看他在不在家,如果在的話,也就不用中午再見面了。
陳勇的家在四樓,我和王俊輝一進這樓道,就感覺到一股很重的陰氣,這說明這個樓梯經常走髒東西。
我和王俊輝對視了一眼開始上樓,很快我倆就到了這陰氣的源頭,四樓。
是左邊的一間,根據蔡邧給我們的地址,也是陳勇的住處,由此看來,他家的那個老太太還真有可能變成了髒東西。
陳勇找人查,多半也是見過自己的那位吧。
想到這里我就去敲門。
「 !」
幾聲敲門的聲音過後沒人應,而此時正好有一戶人家從樓上來,見我們站在陳勇門前敲門,其中一個就告訴我們,自從陳勇家里死了老太太,老太太火化後的第二天一家人就沒回來住過。
我問他們知道那家人去哪里了不,那家人就搖頭。
在確定了陳勇家里沒人後,我和王俊輝也不好破門而入,就準備到另外兩家調查一下,可我們剛從陳勇家的這單元出來,就接到了他打來的電話。
我一看時間,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快到中午了,大概是我和王俊輝在公園那邊轉的時間太久了吧。
接了電話就听陳勇依舊像我欠了他兩百塊錢似的的聲音道︰「你們去我家了?」以估向號。
陳勇這麼一說,我就愣了一下反問他︰「你家不是沒人嗎?你不會在家里沒給我們開門吧?」
陳勇有些生氣道︰「我都說了中午再聯系你們,去我家敲什麼門,你們是不是有病啊?」
他忽然開始生氣發飆,這讓我有些沒想到,我們去敲下門也不至于把他惹的這麼惱火吧?
所以我這邊也是沒好氣道︰「我不就去敲個門嗎,你至于這麼生氣嗎?」
陳勇冷笑一聲說︰「呵,你去敲了門,你們前腳剛下樓,我媽就給我打來電話了,我媽,我那個死了的媽,你說我生氣嗎?」
听陳勇這麼說,我忽然有些明白他為什麼生氣了,接到了死人的電話,哪怕是自己親人的,總歸也有些喪氣,何止是喪氣,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恐怖。
我問陳勇,他母親對他說了什麼,陳勇那邊也想著解決問題,就沉住氣說︰「剛開始哧哧的響,像是信號不好,後來是‘嗚嗚’的聲音,听的我頭皮發麻。」
陳勇給我們講著電話的內容,我敢肯定他不是一次接到他母親的電話,甚至他可能還在那個家里見到過他已經死去的母親,所以他才會選擇搬家。
我問陳勇︰「你既然沒听到電話那邊具體說了什麼,為什麼知道我們去了你家?」
陳勇說︰「因為她會發短信!她說有人找我,讓我回去一趟!你知道嗎,她說的每件事兒,我都必須做,如果不做,我就要倒霉,她讓我回去,你們告訴我,我改怎麼辦,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從那個家里逃出來,剛剛擺月兌了被糾纏的日子,又讓你們給攪和了!」
我反問陳勇︰「你很怕你母親嗎?」
陳勇回答很直接︰「活著的時候自然不怕,可現在她已經死了,是死人,你說害怕不害怕?」
陳勇那邊越說越激動。
我這邊就安慰他說,讓他別著急,我們先找個地方見面再說,陳勇也才冷靜了一下說︰「這樣吧,我們小區附近那個公園的北面,有一間咖啡廳,那里還算安靜,我們去那里見面吧,你們先進去等我,點的東西算我請你們的。」
約好了見面的地方,我和王俊輝就去那邊等他了。
他讓我們點咖啡,我們自然也不會客氣,不過陳勇這個人脾氣雖然壞了一些,又容易生氣,可好在不小氣。
我們點了兩杯咖啡,等了他大概二十分鐘,他就過來了,他開的一輛中檔的轎車,看樣子家境不算太差。
見到陳勇之後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人真的很倒霉,他的印堂被黑氣罩的密不透風,他的財帛宮也是黑氣重重,看起來是要破大財的跡象。
再加上他的田宅宮有些不穩,而且財帛宮的黑氣和田宅宮也有緊密的聯系。
可見陳勇所破之財應該和那棟房子有關。
再結合陳勇的種種反應,打過招呼後,我就笑了笑對他說了一句︰「陳先生,你心里是不是已經有了低價把你家房子賣出去的意思?」
陳勇愣了一下反問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在進入地階之後,看一些事情遠比之前透徹很多,我甚至能通過一些面相看出一個人的一些粗略的心里活動來。
這是我在地階之前並不具備的神通。
其實除了在算命方面,我在相術神通方面也是有了不少的新招式,只不過我最近還沒時間去研習罷了。
見我不說話,陳勇就道︰「你是猜的吧?」
我笑著說︰「隨你怎麼說吧,我們見面了,那你也不用藏著掖著了,那你遇到的事情,仔細給我們講一遍,最好還能仔細給我們講講你和你母親的一些關系,記得要誠實。」
陳勇看了我一眼道︰「該說的我自然會說,可涉及到我家私事兒的地方,你們還沒有權利知道,你們只要想辦法把我母親送走就好了。」
說到自己母親的時候,陳勇眼中沒有任何的悲痛,有的全是恐懼和嫌棄!
可見,陳勇和他母親的關系並不好,他母親留下來不走,會不會和陳勇之間不睦的關系有關聯呢?
當然這都是我的猜測,真正的故事是怎樣的,還要等陳勇講過之後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