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張寶丹和袁蘭夫婦平安回家,我們這次的案子才算徹底了結。
回到住處林森就關起門開始鑽研如何請得參業上身的法門,而我和徐若卉則是出門采購了一些生活上的必需品。
當晚回到家的時候,我就發現寧浩宇的車在樓下,上了樓就看到寧浩宇就在客廳等我們,而且他身邊還帶了一個我認識的人。趙靜芳。
見到趙靜芳,我自然又想起了,她那個死的很慘的姐姐。
我們一進門寧浩宇就拉著我說︰「初一,你可回來,這次你出老張的案子可真是給長臉了,你知道,老張是我們那個大圈子里的名人,現在你救了他,你的名號在那個大圈子里也就傳開了,我估計用不了多久,你那一卦千金的舊名號也會被人重新提起。」
我趕緊道,現在的我可不隨隨便便算命,接著又問他和趙靜芳來找我干嘛。
寧浩宇道︰「還能干嘛。來讓你給看看我和靜芳的姻緣,我覺得我也該收收心,找個靠譜的媳婦結婚了,你都結婚快兩年了吧,我的步伐也不能落後啊。」
寧浩宇這話說上一會兒就開始不著調了,趙靜芳就在旁邊推了一下他說︰「你們別听他瞎說,他和我剛確定關系。說你們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想大家一起聚聚吃個飯。」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正好我和徐若卉剛買菜回來,我們也沒有出去吃,就在家里對付了一下,不過因為我們家里有婺的原因。所以飯菜沒有葷腥,喝的里面也沒有酒。
起初寧浩宇還有些怨言,可等著婺上桌的時候,他也就閉口不提那些了。
而且因為和寧浩宇談的起勁,忘記了吩咐家里那群小家伙,所以一開飯兔子魑、阿魏魍、山魈安安就從屋里竄了出來。
兔子魑從外形上看,還算是個兔子,可阿魏魍和安安就讓寧浩宇、趙靜芳吃了一個大驚。
我一拍腦袋道了一句︰「糟了!露陷了?」
寧浩宇愣了一會兒問我︰「初一,你家兔子的變化真大,還有那兩個東西又是什麼玩意兒啊?」
既然寧浩宇和趙靜芳都看到了,我也沒法再隱瞞,也就直接告訴他們,那都是我收集的珍奇物種,幫我抓鬼用的。
听我這麼說,寧浩宇一臉崇拜道︰「初一。你真是越來越牛掰了!」
雖然這件事兒被寧浩宇和趙靜芳看了去,稍有不妥,可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總不能讓我殺人滅口!
所以我就只好求他們為我保密。
果然如寧浩宇所說,沒過幾天,我的手機就忙碌起來,不過大部分都是慕名而來求卦的,都被我一一推辭了,算命容易降低我的氣運,還會給我引來大麻煩,所以不是緣分使然,我是不會輕易開卦的。
而在這些天我也期盼那些打電話來的富豪中,有一兩個撞邪的,好讓我再賺上一筆。
雖然張寶丹給我的錢,我只留下了一成,可收入。相對于其他案子來說已經不算少了。
我心里老記掛著富豪出事兒,過了十多天,大概在陰歷六月份上旬的時候,還真有一個富豪給我打來了電話,他在確認了我的身份後就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他說他叫白萬里,開鐵礦起家,現在在市里經營幾家大超市,還有酒店和旅行社,也算是一個集團老總。
介紹完自己後,他又跟我說,他不缺錢,只要我能幫他,他就給我三百萬當作酬勞。
一听這個數目,我就愣住了,就連忙問他是什麼案子,他說,他的父親快要病死了,讓我給老爺子續命,還說如果需要拿其他人的命作為續命的引子的話,他可以花錢賣人來給我施法。
听到這兒,我就道了一句「神經病」,然後把電話給掛掉了。
這種大逆不道,違背天道的活我是不會接的,後來我又打電話給寧浩宇打听了一下這個叫白萬里的人,這一打听我才知道,他不但是開鐵礦出身,還開過沙廠,搞過物流。
而那些營生多多少少都要有些社會上的關系才能開的下去,所以說那個百萬里的手和錢都不干淨。
听寧浩宇這麼給我說,我就道︰「你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浩宇,我給你說,以後少和那個姓白的來往,不然你遲早會折進去的。」
寧浩宇那邊說︰「我和他沒什麼交際,主要是我舅舅,他在白萬里的幾個超市里都開了櫃台,所以和他有些交情,不過都是生意上的往來,沒啥私交。」
我道︰「我和你舅舅也算有些交情,所以你幫我給你舅舅帶個話,讓他也少和白萬里打招呼,不然他遲早也會折進去。」
寧浩宇說,他一定會轉告的,然後他又問我白萬里托我辦什麼案子,讓我這麼生氣,我就把白萬里說的事兒說了一遍,寧浩宇道︰「這案子是不能接。」
在接下來幾天里岑思嫻來找了我幾次,不過都是去出小案子,不過好在每個案子都有個幾千塊的收入。
而這段時間里,我也從岑思嫻那邊側面的打听了一下我爺爺師門的事兒,她就告訴我,讓我不用擔心,好的很,沒有什麼災禍發生的跡象。
轉眼到了七月初,這一天我們剛接了一個小案子回來,剛進門坐在沙發上還沒坐熱乎寧浩宇就給我打來了電話,我問他咋了。
他沒回答我,而是反問︰「初一,你猜今天我听說了一件啥事兒?說出來保準嚇你一跳!」
我讓寧浩宇別賣關子趕緊說,寧浩宇就小聲道︰「是這樣的初一,你還記得那個白萬里不,一個多月前,托給你案子的白萬里。」
他我自然是記得了,便問讓寧浩宇趕緊快點說。
寧浩宇道︰「是這樣的,白萬里和我舅舅不是有生意上的往來嗎?雖然你告誡我們不要和他來往,可生意上的事兒,不是說散就能散的,所以面子上的事兒還是要做一些的。」
「他父親生病住院,我昨天就代表我叔叔買了些禮物到醫院去探望,可到了醫院這邊,我一打听,醫生說我要探望的病號已經死了,就死在病床上。」
「可我到了病房門口的時候,卻沒有听到一點的哭聲,反而是听到白萬里和醫院里的醫生在交涉,他要醫院開證明,不過不是死亡證明,而是出院的手續證明,他給他的父親辦出院,他說他的父親還沒死。」
听到這兒,我就道了一句︰「那個白萬里雖然心術不正,可也算是一個孝子,估計是承受不了父親的死,心里有點不正常了吧。」
寧浩宇咂咂嘴說︰「初一,你先別說話,听我給你講完。」
故事繼續。
白萬里家里有錢,最後花錢還真讓醫院給開了出院的手續,而且白萬里在看到寧浩宇的時候,還笑著跟他說,讓他半個月後去他鄉下的老家,參加他父親的壽宴,還說讓寧浩宇和他的舅舅熊九一定要去。
還說,那畢竟是他父親大病初愈,加七十五壽誕。
本來寧浩宇也沒當回事兒,就覺得白萬里是真的受刺激受大了,所以回去後,加上店里的事兒又有些多,所以也沒有把這事兒跟熊九說。
直到今天熊九和寧浩宇收到了白萬里的請柬,寧浩宇才把這件事兒告訴了熊九,熊九也在想是不是自己收錯了請柬,便打電話給幾個朋友求證,結果他的那些朋友全部都接到了同樣的請柬。
是壽宴的請帖,而不是通知他們去參加什麼葬禮。
熊九自然也不敢把這件事兒告訴別人,就讓寧浩宇打電話向我詢問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里面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听到這里我心里也是驚訝的很,這里面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寧浩宇弄錯了,誤會了,白萬里的父親真的病好出院了。
第二個就是這里面真的有鬼!
如果是第一個那還好說,可如果是第二個,那寧浩宇要去的話,就可能會有危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
所以我想了一會兒就對寧浩宇道︰「那個白萬里在市里嗎,你帶我去看看他。」
寧浩宇道︰「沒有,已經回鄉下去了,初一,你是不是也覺得這里面有鬼?說真的,我保證我在醫院的時候一個字都沒听錯,我今天還專門去了一趟那醫院,雖然醫生們收了紅包都改口了,可從他們眼神和拙劣的演技看,我就知道他們在說謊。」
寧浩宇還自己去調查了?
听到這里我就打斷他說︰「寧浩宇,你听我說,這件事兒你不要再查了,這樣,你們去參加白萬里父親壽宴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給你一起去,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寧浩宇笑道︰「有你去,我自然是放心了。」
我問寧浩宇時間,他便說︰「那日子真的有點喪氣,七月十四,中元節的前一天。」
我愣了一下道︰「有些地方的中元節就是七月十四,按照不同地方的風俗,七月十四和十五都是中元節,是鬼門打開的日子。」
寧浩宇又重重地說了一句︰「真是喪氣啊。」
我又吩咐寧浩宇︰「好了,先這樣,記得去之前給我打電話,咱們一起去,還有,你現在有空不,我去找你,給你補上一卦,不給你算個清楚明白,我真不放心。」
寧浩宇是我的兄弟,我是不可能看著他有什麼閃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