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嶺子上只留下一個巨大的腳印,再也沒有其他的線索,單從這個腳印起卦,難度肯定十分的大。
不過我既然下決心一試,那我就要想辦法做到最完美才行。
我深吸一口氣,先讓我們的人都離開這腳印附近。給我騰出空間,好讓我進行推斷。
這腳印留下的時日很多,命氣肯定早就不存在了,所以想要從中摘取命氣。那基本上沒可能。
既然直接摘取命氣這條路走不通,那我就想辦法模擬它的命氣來。
可不過要模擬命氣,多多少少要知道對方的一些情況,而我現在所知道的就只有這個腳印。
我首先要做的是,通過這個腳印推斷出那個人腳的大概形狀,然後用相術中相足之術,對其的命理進行簡單地推斷。
然後從中找出我認為最精準的一條模擬命氣,然後我再用那命氣起卦,最後再得出成卦。
可我這一卦要算什麼呢?
我看還是方位好了。
心中一番自問自答之後,我就開始著手分析那巨大的足印。
首先我要做的,就是腦子通過那腳印推斷出那腳的大致形狀來,這個山嶺子土質較松,而且留下腳印的家伙沒有穿鞋,所以我一眼就看出那個大家伙是一個扁平足。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新張姐
因為他的腳印整個都是平的,如果是拱形足的話,腳印中間應該有一個凸起才對。
一般腳底平坦的人。走路多了容易累,折射到命理中,這一生便會比較的坎坷,遇到麻煩的時候多。順利的時候少,想要成功遇到的阻礙也會比較多。
從這一點上推斷,那個大家伙好像這一輩子的運氣都比較差。
當然也不一定扁平足就一定是倒霉鬼,如果其他方面的命相好的話,是完全可以彌補足部的缺陷的。
不過扁平足會拉低整個人的運勢。這是無法改變的。
可是單從這一點上,我還是無法模擬出相氣來。
我繼續觀察那個腳印,雖然巨大,那足印的五個指頭也是稍微能看清楚一些痕跡,長短好像是都差不多,不像大多數人的腳是斜邊形的,他的五根腳趾頭是平的,是一條橫平的線。
有這種足相的人是豪邁賢德之人……
推斷到這里,我頓時就凌亂了,如果把推斷出的這兩種命相結合一下,全部融匯到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會好像不是什麼壞人。
這麼一推斷,我就忽然覺得,這個腳印很可能不是 來鄉的那個正主留下的。
我再仔細看其他的,完全看不出其他的線索了,無奈我只好硬著頭皮。以這兩個線索去模擬命氣來,當然我在模擬命氣的時候,還在里面加入了一個最重要的特點,體型巨大。
如果不加這個特點,我的命理羅盤估計會和螺旋槳一樣轉不停了。
世界上有上述兩個特點的人肯定不在少數,只不過再多出一個體型巨大,那範圍就大大縮小了。
在模擬出命氣中,我想要起卦暫時還有些困難,因為這命氣還是太過籠統了,不過我卻可以依據這命氣判斷一下,是不是真存在這樣的東西。
我把命氣放入命理羅盤中,然後開始推敲這股命氣的方位,很快命理羅盤的指針就直指東北方向,也就是說 來鄉的方向。
來鄉的正主是它?
想到這里,我就把蔡邧,還有更七給我講的所有的資料融合到一起,然後又重新模擬出一個命氣來,這次的命氣詳細多了,只不過我在以這股命氣起卦的時候,所得到的結果卻是讓我心里「咯 」一下。
卦象不成,無卦可顯。
要麼是我算的東西不存在,要麼我算的那個東西是天機!
推斷到這里,我深吸一口氣道︰「看來我的卜算本事還是差了太遠了。」
盒子里的家伙笑道︰「你太過謙虛了,你就拿著自己模擬出來的命氣,便能找到正主了,找到正主兒後,所有的問題不都解決了嗎?」
「卜卦不能解決問題,它是為解決問題提供線索、幫助和參考而已,你算出的線索已經足夠了,我估計暗地里觀察你的家伙肯定十分滿意,你應該是通過考驗了。」
暗地里觀察我?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四下搜尋有沒有發現異樣,我問安安和阿錦,它們兩個表示也沒有發現異樣。
所以我就好奇問盒子里的老家說︰「你是不是忽悠我呢?」
那老者也不生氣,反而是「呵呵」一笑道︰「誰告訴你觀察你就要在附近才行啊,他可以通過別人的眼楮觀察你。」
別人的眼楮?
我直接把眼神對準了更七,因為我們這邊的其他伙伴是不可能的。
更七被我這麼一看,又愣住了,他一邊後退,一邊問我怎麼了,而我則是不說話,一步一步往更七身邊走,同時去注意他的雙眼。
結果我就在他的眼神中發現了一條不一樣的血線,那血線很細,就好像正常人眼楮里出現的血絲一樣,乍一看沒什麼不對勁的。
可要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血絲的表層是更七的命氣,可在下面卻是一股來自別人的監察官的命氣,那個人以相氣為引,通過更七的眼楮來觀察我。
這本事只有神相階段的相師才能用,這種術法學名,相眼。
那種相氣不但能作用到其他人的眼神,用在動物的眼楮上也是可以的,相術高深的人,可以通過這個術法在千里之外觀察別人,所以這個相術還有一個別名千里眼。
想到這里,我心中驚訝更多了,難不成是一個神相在觀察我?
這個世界上僅存的神相就只有三個了,我爺爺、吳莊和李鑫。
那股觀察我的相氣不是我爺爺,也不是吳莊,那就剩下李鑫一個人了,可是我和他沒什麼交際,他為什麼要考驗我呢?
提到李鑫,我又想起寧浩宇那邊的事兒,會不會那個李鑫就是神相李鑫呢,他接近寧浩宇的目的也是為了收集我的信息。
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而就在這個時候,更七眼楮中的血絲忽然破裂了,他「啊」的痛叫一聲捂住了眼楮。
那股相氣破碎了,順帶著更七的眼楮疼了一下。
我趕緊過去問更七怎樣了,他說眼楮疼了一下,現在沒事兒了。
可是我卻看到更七的兩眼血紅,好像是得了紅眼病一樣。
這種眼球充血,一般休息一兩天就好了,不礙事,所以我也沒再說什麼。
只不過更七眼楮里那股觀察我的命氣卻是消失了,他是故意不讓我找到他的線索。
此時徐若卉、林森也是過來,問我推斷的怎樣了。
我把剛才所有的事兒詳細講了一遍,等我說完,徐若卉驚訝道︰「我們沒有得罪過那個李鑫啊,他怎麼會找上我們呢?」
林森說︰「我們殺了他徒弟嚴成算不算?」
徐若卉說︰「那個嚴成不是被他逐出師門了嗎,還有嚴成好像一直想著殺了他來著,他們應該是仇人來著。」
我想了一下搖頭道︰「算了,也不一定是壞事兒,說不定他是有什麼案子找我們合作,然後測試一下我的能力呢,只不過他本身就是相師,找我合作個什麼勁兒啊!」
這件事兒暫時就到這里了,再多的內容,我們是推斷不出來了。
此時我盒子里的那個家伙道︰「你小子樹不大,招來的風卻不小,華北、華東兩個靈異分局不給你案子,一個相師盯上了你,呵呵……」
不等這家伙說完,我沒好氣道了一句︰「你還好意思笑,這一切還不是拜你和神盤里的那個家伙所賜,你還有臉笑。」
我被華北和華東排出,絕對和這兩個老東西有關系。
等等,那李鑫找我,不會也是因為我身上有杜立巴族神盤的緣故吧?
要不就是因為我身上有劉家的血脈?
肯定是這兩者原因之一。
想到這里,我忽然又開朗了不少,此時天已經暗了下去,我們要是從這里出山,那到糯掌村也就後半夜了,所以我們就在這邊支起了帳篷。
我們在山上,不方便用火,所以我們就干糧配水對付了一頓。
雖然我們這邊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可我們還是安排了值夜的人,這一班的夜由婺來值,第二班林森,我負責最後一班。
時間很快到了午夜,婺和林森換崗的時候,弄出了一些動靜,我就醒了,我的覺少,便睡不著了,就去找林森說話。
見我走過來,林森遞給一個酒壺說︰「天涼,暖暖身子。」
我笑著說︰「你有火神傍身,還需要這個?」
一邊說,我還是接過那個酒壺喝了一口,那酒很嗆。
我問林森︰「什麼時候開始帶酒的?」
林森笑著說︰「我發現自己快有點老了,心里記掛的事兒多了,不喝兩口心里不敞亮。」
听林森這麼說,我忽然覺得我對林森很愧疚,我們雖然天天在一起,可除了案子上的交流,平時說話很少,幾乎都是各忙各的,我估計都沒有夢夢和林森說話多。
我忽然發現,我好像有些冷落我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