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手機的時候,徐若卉也在旁邊看著,見我先打開了短信那一項,她直接在我後腦勺上敲了一下︰「照片是這麼看的,」
我「嘿嘿」一笑繼續翻看那些短信,
短信的內容都十分的露骨,甄元杰叫那個女的「王雪」,那個女的稱呼甄元杰「杰哥」,看了幾條短信,確定沒有線索後我就退出了短信的那一項去看照片,
照片上的王雪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兒,看樣子應該是甄元杰用手機給她拍的,
王雪站在一個大浴缸的前面,長頭發,穿著一身職業裝,身材窈窕,
就這一張照片,
但是看王雪的五官分布,看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看了一會兒這照片,我就說︰「這王雪有實體,應該不是鬼,可能是精怪類的東西,」
說話的時候,我就用手托著屏幕上那張照片,將其放大,
我仔細看了看王雪的眼楮,她的眼神好像閃著一絲幽蘭的光,當然這也可能是手機拍照的緣故,
手機看過之後,我對王雪也算是有些了解了,特別是她和甄元杰的關系,我是更加的了解了,
另外話又說回來了,甄元杰說他和王雪發生過關系,王雪是一個精怪,她如果不喜歡甄元杰的話,為什麼會願意和甄元杰……
我看過甄元杰的面相,他沒有精元之氣被吸走的跡象啊,這是為什麼呢,
一切都不合常理,而且太不合常理了,
我又看了看王雪的簡歷,是機打,所以我也無法從王雪的筆記上找線索,
王雪、甄元杰,還有甄元杰臉上外來的昆侖命氣,那昆侖命氣是來自王雪嗎,
不對,我卜算王雪的結果是查無此人,昆侖血脈也是人,不可能查無此人,而且我可以確定,甄元杰面相上昆侖血脈的命氣是一個昆侖的活人留下的,
所以留下那命氣的人不是王雪,
王雪,以及那個沒有現身的王雪的搭檔,
昆侖血脈的人,
販賣陰杯的人,
還有真正的凶手,
一條又一條的線索終于稍微清楚一些,這案子牽扯出的幾個關鍵任務也是在我心里列了出來,
這幾個「人」很有可能,某兩個身份會重合到一起,兩個人其實是一個人,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更多的證據,所以只能把他們都分為單個的個體,
又過了一會兒,一直沒說話的古魅阿錦忽然飄出命理羅盤對我道︰「初一,那王雪的照片可以再給我看下嗎,」
我拿著手機給阿錦了一下,阿錦為什麼要看呢,難不成王雪是一個魅,是一個化成人類的魅,
不對,如果是化成人的魅,我沒有理由卜算不到她的存在的,魅化成了人,也是人啊,也是人的命相才對,
阿錦看了一會兒,我就問她怎麼了,有沒有什麼發現,
阿錦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初一,那個王雪是一個魅,而且還是一個快要化人的魅,現在她似人非人,似魅非魅,所以沒有命相,等她一旦徹底變成了人,她的命相便重新誕生,」
一個快要化成人的魅,那她的實力,
不等我發問阿錦繼續說︰「王雪已經沒有神通了,作為魅,一旦有了實體,那神通就消失了,在有實體之前,魅的實力會無限飆升,可一旦有了實體,那魅的實力就會一下跌入谷底,這一切我深有體會,」
我點頭,心中又充滿了驚訝,我沒想到我又看到一只魅,而且還是一只即將化人的魅,
只不過那魅好像和什麼髒東西勾搭到了一起,
如果王雪現在還在成都的話,那應該會在成都有住處,她有實體,總不能露宿在荒郊野外吧,
想到這里,我就又給蔡邧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把王雪的簡歷發給她,讓他幫我查下王雪的住處,而且一定要在私下里查,不能打草驚蛇,
蔡邧那邊有些奇怪地問我︰「初一,你沒搞錯吧,王雪不是查無此人嗎,」
我說,這件事兒說起來復雜,讓蔡邧先照辦,等著他帶著監控視頻來我家的時候,我再給他細說,
到了下午快天黑的時候,蔡邧帶著視頻資料趕過來,他說,拷貝這視頻太費時間了,他等了好半天了,
在沒看視頻之前,蔡邧就問我那個王雪的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也是簡單告訴他,說完之後我又吩咐他︰「這件事到你這里就算打住了,不要告訴其他人了,如果被別人知道咱們西南有一個快要人形的魅,那這成都就要熱鬧了,」
蔡邧點頭道︰「放心好了,那個魅怎麼處理啊,找到之後……」
我想了一下說︰「如果她沒做什麼惡毒的事兒,就保護她化人吧,她的模樣算是魅里面比較不好看的了,混在人群里,給她安排一個身份,一輩子也就過去了,如果她和什麼不干淨的東西糾纏在一起,還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兒,那就只能滅了她了,」
我這麼說,阿錦顯得有些不自然,顯然身為同類,她是最能體會那個魅的艱辛了,
婺那邊則是「阿彌陀佛」了一聲,
接下來,我們就開始研究那監控視頻,搬來電腦,打開視頻後,我們一點一點的開始看,
因為這段監控是直接拷貝回來的,蔡邧在那邊也沒有時間細看,
監控還算清楚,那個小販每天一早就出攤,一直到晚上七八點的時候收攤,那個路段上下班過往的人很多,
我們稍微加快播放速度,看了一會兒,來來往往,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看這視頻過去十多個小時後,我就看到了詭異,
此時視頻顯示時間已經到晚上了,路燈下,只能通過模糊的影子辨認那個小販的動作,到了晚上的時候,有人來幫他收攤,水果都裝箱放上那個三輪之後,
看到這里,蔡邧解釋說︰「那個幫著收攤的人,我之前給你的資料里有,是小販的老婆,老婆在一個軍官軍校的食堂做保潔,一半八點多下班,然後過來幫這小販收攤,」
這兩個人都有五六十歲的樣子,而且看起來都是實在人,有個生計算是不錯了,
在所有的水果都搬上車子之後,男的前面蹬車,女人彎腰好像從三輪車下面撿起了一個東西,
看到這一幕我立刻喊停,然後我一點一點地慢慢地去看,就發現那個女人撿起了一個杯子,
接著我再放那視頻,就發現那個女人跑到前面和男人說了幾句話,再接著杯子就遞給了男人,然後也上了車,兩個人就離開了,
原來他們的杯子是撿來的,
看到這里的時候,徐若卉忽然道︰「初一,你把視頻稍微倒一下,」
我一邊倒視頻,一邊問徐若卉發現了什麼,又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停,停,就是這里,」徐若卉忽然又道了一句,我也是趕緊停下來,
徐若卉指了指三輪車最末尾的位置道︰「初一,你看那是不是一只手,人的手,」
徐若卉這麼說,我心里猛的一涼,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的確,在三落車尾端綁著的繩子上,抓著一只模糊手,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到,那手腕以下的部位被三輪車上的貨物給擋住了,
我慢慢地拖視頻,等著三輪車走到攝像頭下面的時候,我就看到這三輪車的後面好像有一團模糊的黑氣,好像水果箱子在路燈下的陰影,又好像是一個人影,晚上的視頻看著太模糊了,
我們去過那個水果販的家里,他家里這幾天沒有髒東西去的痕跡了,說明他在受害後,那髒東西離開了,而且我也沒有捕捉到那個髒東西的命氣,
看到這里我就對蔡邧說︰「能不能把那輛車給弄過來,我覺得那車後面可能有線索,」
「不用了,我要親自過去一趟,我要先去那小販擺攤的地方,」
說罷,我就要出門,走到一半,我又走回來,把茶幾的背包背上,然後再把木匣子也背了起來,
所有人愣著看我的動作了,好像看二傻子似的,
我師父在意識里提醒我︰「初一,注意控制自己的心境,別太魯莽,過過腦子先,現在才幾點,你帶著這一身東西過去,難道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調查嗎,」
我停了下來,師父繼續說︰「初一,你是一個相師,升段的時候卻要迎來天劫,天劫對心境的考驗也很高,可你偏偏在心境上存在很大的缺陷,真不知道老天是眷顧你,還是故意折磨你,」
我深吸一口氣道︰「我學過心境的修煉法門,是神盤里的家伙教給我的,這樣,我先去修煉下試試,等著晚上了,我們再去調查,」
此時我的腦子里忽然亂的厲害,我感覺我想任何事情的時候考慮超不過兩步,不是我想不到,而是我根本沒有心思去想,
王俊輝說過,修道的人,沒有強大的心境支撐,那道法的威力只能發揮十分之一不到,
相師對心境也有要求,可沒有修道那麼高,所以我一直不重視自己對心境的提高,于是現在問題來了,
這是我第二次升段的時候遇到心境問題了,而且好像比上一次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