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梅河的話,我心中不由「咯 」一聲,如果真如我所想,那這事兒可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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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弄’清楚梅河想要做什麼之前,我沒有為梅月控制住‘陰’咒,而是繼續抓著她的手問︰「梅河,我問你,你到底有什麼‘陰’謀,你可想好了如果害了人,你就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梅河控制著梅月的身體說︰「不歸路,好一條不歸路,我到是很想在這不歸路上走一走,因為我還沒有走一條叫‘不歸’的路呢。」
這梅河也是硬脾氣,說話也是厲害的很,斗起嘴里竟然不輸我分毫。
我繼續道︰「你如果要和我斗,我奉陪到底,可你最好不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梅河控制著梅月的身體「哈哈」
大笑了幾聲道︰「這是我的村子,這是我的地盤,這里的規則我說了算了,我說要怎麼斗,就怎麼斗!」
說著梅河通過‘陰’咒控制著梅月用另一只手對著我打了過來。
我沒有伸手去擋,而是竹謠從我背後的書包里伸出一只觸手,直接把梅月的手腕給纏繞了起來,她打我的動作也是瞬間停下了。
一幕,郭宏利劉亞文,以及梅月的父母全部驚呆了,他們肯定以為自己是’眼了。
過了一會兒劉亞文才道了一句︰「妖怪!」
不過他沒有跑,而是伸手想要拽竹謠的觸手,他是害怕竹謠的觸手傷害到了梅月的身體。
我「哼」
了一聲,帶著一股龍威把劉亞文喝退,然後對他說︰「你的老婆不會有事兒,我是相師,不是妖怪,這些都是我捉鬼的本事,別咋咋呼呼的。」
听到我這麼說,劉亞文才安靜下來,郭宏利也是深吸了一口氣。
梅月的父母也是相互攙扶著到一邊不說話了,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是他們一輩子都不曾見過的。
梅月的雙手被我控制了起來,她就想著伸腳向我踢過來,我這才捏了一個指訣,點在她的印堂上,她體內的‘陰’咒終于被我控制住了。
梅月再次安靜了下去。
月不動了,劉亞文問我情況怎樣了,我說︰「等著把,一個小時左右就會醒了。」
我此時控制梅月體內那‘陰’咒,是因為我知道梅河已經不會在用梅月的身體向我透‘露’什麼消息了。
(廣告)梅月不動彈了,我就讓郭宏利帶著我去下一家。
接下來幾家都很順利,不過因為在梅月這里出了點事兒,所以我會在每一家都多待一會兒,確定沒有第二道‘陰’咒後,再行離開。
等我把所有中邪的人‘陰’咒都控制起來後,就起身返回了郭家。
此時我已經用心境之力把整個「梆子村」
都籠罩了起來,我必須時刻關注這村子的一舉一動,如果有人在我眼皮底下出了事兒,那我就等于是把這個案子給搞砸了。
我可不想我一千萬的最後一個案子出什麼差錯。
為了保險起見,我回郭家的路上,我悄悄地把阿錦從命理羅盤中也放了出來,她要替我如果這村子哪里出了事兒,阿錦可以第一時間趕過去。
此時竹謠也開始釋放香氣,我在意識里就對竹謠說︰「你的傷還沒好,剛才用觸手幫我就算了,那些都是小動作,這釋放香氣消耗可是很大的,你還是先休息吧。」
竹謠告訴我說,它的傷已經恢復了一些,只要不讓它承受太大的傷害,釋放點香氣對它來說不算什麼消耗。
此時夢夢和安安通過香氣跟我說,它們也想出來透透氣,不過被我給決絕了,我還是不讓這個村子里的人見到太多稀奇古怪東西的好。
至于阿錦,她不想讓這些普通人是沒人能夠的。
很快我們就到了郭家,這房‘門’禁閉,不過沒有‘插’著,我們推‘門’進去,就听到蔡‘艷’芬在里面喊,是誰。
郭宏利應了一聲,蔡‘艷’芬就把院子里的燈打開了。
我們進了屋,郭永佳已經醒了,他的神智已經清醒了,不過這些天發生的事兒他都不記得了,只覺得頭昏沉的很,而且還很餓,蔡‘艷’芬已經讓他吃了些東西,還喝了不少的水。
可見郭永佳中邪的這些天沒怎麼好好吃東西。
郭永佳的爺爺郭仁峰也坐在這個屋子里,他在等我問話。
可不等我開口,郭宏利就對他的家人說,我是小神仙什麼的,讓他們對我恭敬一點。
蔡‘艷’芬宏利問︰「你是不是也中邪了,李大師怎麼成小神仙了啊?」
郭宏利說︰「你剛才是沒見李大師的手段,他……」
我打斷郭宏利說︰「先別說這些了,我有事兒要問下郭前輩,我總覺得這村子不安穩,怕是要出事兒。」
郭宏利不吭聲了,郭仁峰則是點頭對我說︰「李大師,你問吧。」
我想了一下就道︰「能把梅河當年的事跡,以及她死的時候情況給我講一遍嗎?越詳細越好。」
郭仁峰想了一會兒點頭說︰「從什麼時候開始說?」
我道︰「什麼時候都可以,越早越好。」
听到我的話,郭仁峰想了一會兒慢慢地道了一句︰「那我就從我記事兒的時候開始說吧。」
接著郭仁峰就給講了一下有關梅河的事兒,不得不說,梅河的人生還是有些傳奇‘色’彩的。
梅河出生在一個梆子家庭,她的祖上曾經在北京開個戲園子,唱的就是河北梆子。
要知道,河北梆子最興盛的時候,在京城可是唯一和京劇平分江山的戲種,甚至隱隱有種壓過京劇的勢頭,可在清朝末年,河北梆子卻開始急劇衰落,到了民國初年衰落的就更厲害了,天津,北京,甚至南派的上海都受到了‘波’及。
一方面河北梆子受到了新文化的沖擊,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梆子在那個時候沒有出過什麼大的角,而且戲班子多了,很多人把梆子給唱爛了,所以多數人們改追其他劇種。
大家也都知道,在民國時期,京劇發展尤為迅速,涌現了眾多的流派和藝人,而這些藝人中其實有不少原來是唱的梆子的,因為梆子衰落了,才改學的京劇。
甚至很多梆子戲班解體後,老板又拉活組建了京劇戲班,這也是促進京劇急速發展的一個因素。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梆子里很多的戲也是被引入了京劇中,這也為京劇本身的發展提供了優厚的條件。
當然,京劇能夠吸收梆子,也是因為京劇本身就有著獨特魅力。
梅家在那個時期也有個戲班子,可隨著梆子的衰落,梆子在大城市沒有了活路,僅存的一些梆子戲班就轉戰到了農村,梅家戲班也是那個時候搬到西流莊落腳。
西流莊也是那個時候才有了梅姓的人,那會兒西流莊不過是一個小村子,梅姓人的比較多,所以搬過來後直接成了村子里的大姓,因為梅姓的人都是戲班子出身,所以帶動的這個西流莊的人也開始學習。
加上那會兒梆子在農村還是很有市場的。
所以梅家的梆子戲班也就得以保存了下來,不過卻是元氣大傷,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風光,他們只能唱唱廟會和大地主家的葬禮之類的。
不過戲班子總算還是撐的下去的。
說到這兒的時候郭仁峰忽然停住了,他道︰「這些是不是不重要,這些都是梅河經常跟我們說的,所以我忍不住講出來了。」
梅河經常說的話,那對她肯定有著很深的影響,所以我就對郭仁峰說,讓他繼續說,這些都很重要。
听到我這麼說,郭仁峰就繼續講有過梅河祖上的事兒。
梅家的戲班子好不容易在農村穩定了下來,可好景不長,到了梅河爺爺那一輩,恰好趕上抗戰爆發,華北戰事吃緊,大量像梅家這樣在農村發展的梆子戲班也是紛紛解體。
有的改行種地,做生意,有的直接出走外地改習其他戲種,河北梆子再次遭受重擊,幾乎已經要瀕臨滅絕了。
梅家的戲班子也是因為養活不了那麼多人,也是在梅河爺爺的時期解散。
一直到解放戰爭勝利後,一些民間的梆子劇團才開始復蘇。
不過梅家的戲班子卻是一直沒組建起來,因為荒廢了多年,梅家很多人已經唱不動了,唱戲的功夫都荒廢了。
不過梅河的爺爺卻沒有荒廢自己的功夫,他每天都有練,而梅河的父親也在其燻陶下學得了一身梆子的本事。
梅河的爺爺希望梅河的父親能夠重整梅家戲班,再把梆子推向輝煌。
梅河的父親雖然戲唱的不錯,可是其他方面的能力卻是不行,所以‘操’勞了幾十年,依舊沒有任何起‘色’,他手下的幾個人只能給人家唱唱喪禮,連廟會都上不了。
他們的行頭甚至都沒有置辦齊備。
也是因為這樣,梅河的父親郁悶了一輩子,覺得自己愧對了父親的培養和期待,才三十七歲就抑郁而死了。
梅河的母親在那個時候改嫁。
而那個時候梅河才十五歲,可就是十五歲的梅河沒有跟著改嫁的母親走,而是跟著哥哥留在西流莊,她哥哥沒有唱戲的天分,所以梅河就繼承了梅河父親留下的那一小攤子。
听到這里我忍不住問︰「梅河繼承他父親的位置,原來他爸爸那些手下服她嗎?她才十五歲?」
郭仁峰說︰「那正是梅河傳奇的地方,你听我慢慢給你講。」
我對梅河的人生充滿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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