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一直打听著相關的消息,是因為她那個還沒有成年的女兒就是一個被人看不起de木系異能者,她愛著自己的女兒,生怕這個孩子遭遇什麼不好的事情。
聯邦之前有著自己的規則,木系異能者地位低屬于大家都知道的規則,而全聯邦的人都會要遵守這一條。
而麗薩一開始作為大家族里的一員,又不是木系異能者,自然無從感覺到聯邦對木系異能者的壓迫,畢竟很多時候代入感不高。
後來有了女兒後就多多少少有些不一樣,因為女兒是木系異能者,她暗中慶幸自己最終還是嫁入大家族里,女兒就算是活得有點憋屈,也比一般人家的有著木系異能孩子好太多。
有了女兒後她有些看不得木系異能者被打壓的情況,但沒有權勢的她都只敢在心里吐槽一番,連抱怨都不敢抱怨。
因為她知道自己和丈夫兩個人都是屬于大家族里的小人物,家族可以隨時拋棄,她自然不敢表露出來任何反對的意思,以防止給丈夫帶來麻煩。
但這段時間里聯邦發生看很大的變化,很多人離開聯邦就再也沒有回來,而且據說他們走的時候都是拖家帶口走人,這種情況持續了一段時間,導致聯邦的人口飛速減少中。
因此听說木系異能者的越來越少,少到某個地方開始出現斷檔,以至于一些小家族里的木系異能者年級小的孩子出現突然間消失不見的情況。
在知道這個消息後麗薩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因為她的女兒才十歲,屬于家族里的女孩子長得最漂亮的一個,以前她的心里有些小得意,而今是緊張。
她其實並不是一個有什麼遠大理想的人,對兒女也沒有太大的想法,只希望他們能夠在這個世界平平安安活著。
可她現在才發現這個要求,竟然在聯邦也有可能是一種難得的奢求時十分憤怒,卻又感覺到無力,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力量可以對抗。
她十分痛苦,晚上睡不著覺,更加注意收集消息,從而發現更加不對勁,尤其是對女兒來說情況很不妙。
這一刻的她對聯邦無視木系異能者被欺辱有了另一種想法,她終于明白了為什麼有一位母親會在女兒失蹤後等到發現女兒尸體後,跑到聯邦的議院那里上吊自殺。
自己女兒會不會淪落到那個地方去?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渾身冰涼,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殺千刀的!為什麼這麼欺辱木系異能者?這段時間里她就一直關心著後續的事情。
後來自然也听到有人傳出來聯邦第一人物夜家主的話,好像是說要是端木家主一直找不到木系異能者的情報,就要讓出來情報局的位置,那麼端木家族有可能不再會被列入大家族的行列。
而這個傳說經過幾天的打听後確定是真的,而不是謠言,這對麗薩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噩耗,她到底該怎麼辦?一旦淪落到小家族,他們根本護不住自己的女兒。
她還听說家主夫人覺得作為家族的成員,就應該為了聯邦而出力,急聯邦之所急,讓家族成員看看能夠為家族怎麼出力,有人听到這個話之後就偷偷留下。
後來听說那幾個人把家里木系異能者的孩子奉獻上去,家主夫人還大肆夸獎那幾個人,麗薩卻十分氣憤,根本不想自家好孩子被家主奉獻上去。
她回來後越想越是絕望,才會傷心落淚,她不能朝丈夫發脾氣,因為她知道他在外面為了掙錢干活多麼的辛苦。
這一次她一直琢磨著自己該怎麼辦?要不要聯系其他有木系異能者的族人?可很快就發現這種反抗是無用的,才會在孩子們都睡了之後自己房間哭泣。
此刻的她看向丈夫,眼楮瞪得是大大的,過度驚喜的她一時間忘記了壓低聲音,就十分大聲問道︰「你」
她的嘴巴被丈夫飛快地捂住,而一邊的房間里孩子翻了一個身。夫妻兩個人對視著,女人連連點頭,再一次的點頭,因為她願意。
在知道端木家快要不行的那一刻,她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換個地方生活,給女兒一個安全的生活環境。
之前她就知道木系異能者活得很苦,只是那時候壞的事情只會讓平民百姓去面對,也就是說她其實沒有什麼共情,就算是有些同情,也是無濟于事。
壞事沒有輪到他們身上,又沒有辦法解決相關大的問題,作為一個平凡的人就只能裝作不知道,但如今事到臨頭就是另外一碼事。
「咱們走的出去嗎?」麗薩在丈夫移開手後壓低了聲音說,她這段時間里專門了解一番相關的機制,知道城市的大門是不對木系異能者開放,除非有專門的批示才能出去。
看著丈夫有些疑問的眼楮,麗薩有些無奈地說出來自己的疑問,「羅絲的頭發是綠色的,一看就知道不對勁,出不去。」
「這倒是一個問題。」她的丈夫說,他也是剛剛起意,自然做起事情來有些漏洞,他皺起眉頭想著自己該怎麼辦?
不由想到那些離開聯邦的人,按說那些人里一定有不少木系異能者,他感覺很奇怪,之前的木系異能者到底是怎麼離開?
麗薩看出來丈夫有疑問,不由想要問問丈夫為什麼皺眉,就在這時候听到敲門聲,讓夫妻兩個人一下對視了一眼後十分警惕。
不會是家族里的人想要做什麼吧?按說這個時間段大家都睡下了,誰會這個時候來?有心想要問問是誰,但不敢大聲。
兩個人帶著幾分警惕到了門口,做丈夫的不讓麗薩開門,而是低聲問了一句,「是誰?」沒有得到任何答復。
他想了一下把耳朵貼在大門,卻沒有听到任何聲音,就聚集好異能打開大門,要是有人想要干壞事,就給來一下子。
結果帶著十二萬分的小心探頭一看,發現外面沒有人,門把手上掛著一個袋子,掃了一眼發現里面是一個瓶子。
他帶著更多的警惕看看四周,沒有發現什麼人,到底是誰?這個瓶子里是什麼東西?他帶著幾分猶豫,最終拿下袋子後趕緊把門關上。
麗薩一直帶著幾分警惕看著大門處,等丈夫回來關上門後才松了一口氣,因為沒有出事,跟著她發現丈夫手里的袋子。?這是什麼東西?麗薩有些驚訝,就見丈夫從袋子里掏出來一個瓶子,這是藍色的瓶子,瓶子里是藍色的液體,這是什麼?
麗薩一直帶著幾分警惕看著這一切,而就見丈夫的臉色變了一變,因為他在瓶子上發現了一行字︰盡快離開這里,去想去的地方,這是染發劑。
看到這里的他才會變了臉色,夫婦兩人剛剛談起女兒的頭發,結果就出現了一個染發劑,這其中的含義就令人尋味。
麗薩也一直看著,他把那一行字指給自己的妻子看,麗薩看了之後十分激動,因為她也打听到了一個消息頭發是可以染色的。
但之前的她一直不知道怎麼染發,現在一看就明白過來,不就是這樣嗎?她立馬回身就想著打包走人。
讓丈夫有些沒眼看,感覺自己妻子還是太女敕,也許是不怎麼外出的緣故,想事情太過簡單,發做事情竟然不管不問。
天啊!她這個女人也不管這個染發劑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相信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他是有些不敢相信。
染發劑到底行不行?這個問題可以試試,就不要問了,但有個大問題,到底是誰在盯著自己一家人,到底有沒有什麼問題?
但麗薩急匆匆先把染發劑十分寶貝收好,跟著就開始收拾東西,她直接就放棄了很多不怎麼重要的東西。
做丈夫的人楞了一下,看著妻子十分忙碌,就追過去說︰「麗薩,你就相信這是染發劑?你不試試這個染發劑有沒有問題就給孩子使用嗎?就算是真的,也沒有必要現在就走。」
麗薩一邊收拾一邊說︰「是不是真的等會就試試,老公,咱們走的越早越好,走晚的只怕會被強制,要知道羅絲早就有名氣,還有什麼好說的,早走比晚走好。」
她這段時間听說有人孩子丟失後等再找到後發現孩子死了,死之前遭受了無比的痛楚,有些變T專門喜歡小孩子。
她不想讓自己的女兒遭遇這種情況,如果到了那個地步,她寧可一刀先殺了女兒,早死比晚死好,然後自己再自殺,因此她覺得要盡快走人。
至于染發劑是不是真的?有種直覺這絕對是真的染發劑,而不是來糊弄自己的東西,希望這一次逃跑很成功。
至于送染發劑的人,她猜著是木系異能者,這段時間里一直有人高什麼查查查,不就是想要找到天希的人嗎?天希的人只怕手里有著貨源,大概是听到了什麼。
她把自家最重要的東西收拾好後就讓丈夫來幫忙,開始按著說明書給自己染發,她舍不得女兒吃苦頭,那麼就讓自己去試試效果,只要染這麼一小撮而已。
丈夫有些心疼自己的妻子,就想要他來染頭發,但麗薩說不行,你這麼短的頭發竟然染色,那麼就不好剪掉,要是被人發現有染發的痕跡就麻煩了。
麗薩說自己的頭發長,正好在發尾染上一些,等染完後看看效果,確定無事後就可以減掉那些多余的頭發。
做丈夫的人最終沒有扭過麗薩的想法,但他沒有生氣,而是開始準備染發,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在夫妻兩人這麼做時就沒有注意到一件事,小女孩羅絲正好半夜起床去衛生間,等她剛剛回到自己房間里就听到了敲門聲。
她帶著幾分好奇看著,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看到這一幕的她雖然只有十歲,但自己心里很明白,這段時間里媽媽心里擔心著什麼。
她一直知道木系異能者的情況,也知道現在那些惡魔連小家族的孩子都沒有放過,而她發現自己身單力薄,只能裝作不知道。
她這段時間里一直看著媽媽的身影感覺眼楮發酸,媽媽是最愛她的媽媽,為了她一個人忙上忙下,十分辛苦。
她知道自己必須裝作沒有發現這其中的秘密,不然爸爸媽媽只怕急壞了,因為她還是一個孩子,看了一眼爸爸媽媽後她悄悄關上門,不再從門縫里看人。
哎!希望能夠找到一條新的活路,作為一個木系異能者懂事的早,她知道的東西要比親媽讓她知道的東西多得多。
她生在大家族里雖然免去墮入腌的地方,但不等于她可以躲過大家對木系異能者的歧視。這種歧視讓她心里難受,卻又無可奈何。
原本她也是異能升級很慢,因此他們看不上自己,羅絲也認了,畢竟她很清楚自己的異能就是很廢。
可就在前不久看過最新資料,她才知道了很多一直被隱藏起來的事情,就比如說聯邦一直說木系異能者對于整個城市沒有任何貢獻,是整個城市的寄生蟲。
可事實上根本不是這樣的,木系異能者能夠做更多的事情,但聯邦不讓木系異能者出城市,扼殺了他們升級的速度。
而她後來也听說過其實之前也有聯邦的木系異能者感覺出來不對勁,但木系異能者的能力因為一直在聯邦的城市里就是弱,根本無法沖出城市。
羅絲小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她曾經看過一個快爛掉的資料,上面說早年的木系異能者想要沖出去,但大部分死在城門口。
而留下的木系異能者們就成為魚肉,再也沒有站起來。最終被聯邦其他人打壓到了底層,而後續的木系異能者就基本上不知道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剛才她听媽媽的意思是要換個地方生活,嗷耶!這個發現讓她有些激動,終于有機會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她發誓要變成一個真正有用的人。
但她很快就醒悟過來,自己還是先好好休息一番,才有能力對待新的變化。躺回床上的她在被窩里打個滾,閉上眼楮睡去,她有了一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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