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蓮娜緊緊抓住姐姐的手,力量之大讓凌霄都微微一皺眉,果然在危機爆發時常常會激發了個人的潛力,讓一個嬌嬌女變成大力士。
要是換成原主,只怕受不了伊蓮娜突然間爆發出來的這種力量,好在如今是凌霄掌控著這個身體,雖然感覺有些痛,但還是能夠忍受住。
她另一只手輕輕一踫伊蓮娜的雙手,讓伊蓮娜不自禁把自己的手松開,此刻的小姑娘根本沒有注意到凌霄的小動作。
而是一心想著怎麼躲在姐姐身後,因為這里太黑了,讓她感覺這里仿佛藏著什麼東西,而且她仿佛听到了稀奇古怪的聲音,太可怕了,她身體傾向凌霄,還有些瑟瑟發抖。
這人凌霄能夠感覺出來伊蓮娜內心深處的驚恐,此刻的她如同一只小雛鳥,一心想要找個熟悉的人,為此就恨不得貼在凌霄身上。
而凌霄自然不可能推開她,要知道原主就是個倒霉蛋,誰讓原主是伊蓮娜的姐姐?作為姐姐的人自然要護著點妹妹。
凌霄既然這時候佔據了原主的身體,自然要擔起來原主的責任,即使凌霄不怎麼太喜歡原主的妹妹,也要護住她。
她輕輕拍拍伊蓮娜的肩膀,並沒有在意對方恨不得鑽進自己懷里這個問題。但她沒有想要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和伊蓮娜搞好關系,這一看就知道做不到。
雖然伊蓮娜此刻完全忘記了姐妹之間因為親媽的挑唆,導致姐妹失和,即使父母親去世也沒有讓她們由來已久的冷漠有了變化,這其中主要是伊蓮娜的原因。
首先原主和伊蓮娜原本就關系不怎麼好,等則父母親過世後原主因為伊蓮娜未成年,不得不抓住一些事情不讓原主去做,這惹到了伊蓮娜。
但因為原主是監護人的原因,因此在對待伊蓮娜上難得十分強硬,要是做不到就要扣錢,這導致伊蓮娜在背後罵人,可她自己也知道唐娜是為了她,但不等于她不厭煩自己的姐姐。
同樣的原主也不怎麼痛快,因為她急于逃離這個讓她有些反感的地方,卻不得不留下監護未成年人,偏偏對方還一臉的不高興。
可以說雙方都是看不上了對方,曾經的情誼早就在之前的日常生活中磨得差不多,只不過雙方到底還是知道一些好歹,才都勉勉強強忍著點。
原本以為就此這麼過下去,等著到了時間,姐妹兩個人就分開各過各的,正所謂是︰你走你的陽光路,我走我的獨木橋。
偏偏在最後一年出現了問題,導致兩個人都壓在地下,一個不好姐妹兩個人都會死,也就是凌霄來了才有了一條活路。
顯然此刻的伊蓮娜被嚇得不行,一心想要從凌霄那里攫取到一點點的溫暖,對此凌霄只能幫一把手,但等到事情過後只怕伊蓮娜還是會和原主不和。
這倒不一定是伊蓮娜性子不好,而是因為雙方的三觀差距太大,看同樣一件事有兩種完全不同的看法,注定兩人之間不會有什麼太親熱的關系。
但此刻的伊蓮娜表現的特別慌張,年紀也是未成年,而她這個身體是伊蓮娜的姐姐,自然不能不管伊蓮娜,做人很多時候做事情不能隨心所欲。
這也是為什麼凌霄感覺自己的手被抓痛,但也沒有特意出聲提醒一下力氣過大的伊蓮娜,而是采用小巧的手段掙月兌出來自己的手,跟著態度溫和開始說話。
「這個地方既沒有從外面進來的光線,這里面也沒有什麼光源。看上去的確很像是一個小黑屋,而我們就是被綁過來的綁票。
可除了關禁閉的小黑屋外,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這個地方就沒有光線可以射不進來,我們感覺在小黑屋里,其實並不是真的小黑屋。」
凌霄停頓了一下,一旁的兩個大男人听後呼吸重了一下,也更偏向是這里沒有光源,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他們感覺自己就沒有被綁架後的跡象,從頭到尾就並沒有控制住他們。
兩個人根本不傻,都記起來吃飯後的那種困意,他們睡之前就感覺有些不對,但因為太過困,導致無法想下去,而如今自然想起來不對勁。
凌霄自然察覺出來,就說︰「伊蓮娜,我把自己感覺到不對的事情說出來,看看你有沒有一樣的情況,如今的我感覺自己很口渴,嘴唇上甚至起皮。
這說明我應該有一段時間沒有補充進去水分,也就是說︰我應該睡了很長一段的時間,總要有一天以上的時間。」
在凌霄說到這里時伊蓮娜輕聲嗯了一聲,表示自己也是同樣的感覺,甚至因為凌霄的話語,讓伊蓮娜覺得自己真的口渴的很,不由添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凌霄突然間想起來一件事就說︰「伊蓮娜,不要舌忝自己的嘴唇,越是舌忝越會讓你的嘴唇感覺到了干燥。」
要知道唾液里是一種消化液,含有黏蛋白和澱粉黴等成分,也就是可以保護口腔,還可以助消化,所以不可以用舌頭舌忝嘴唇。
伊蓮娜一听趕緊不敢再舌忝,要是更加干的話該怎麼辦?此刻的她心里害怕,自然不敢和姐姐作對,只想著怎麼能夠離開這個詭地方,甚至不敢哭。
「而我最後的記憶是吃了飯後就感覺自己很困,很快就睡著了,剛剛醒過來,醒過來就到了這里。這里的空間不知道為什麼看不到光線,還是要仔細觀察一番後在說。」
伊蓮娜此刻自然也顧不上哭泣,因為姐姐的話很讓給她一些震動,她回憶了一下自己發現自己的情況︰也是吃完飯後感覺很困,睡覺之後一覺醒來發現情況不好。
想了一下的她就說︰「我也是這樣的情況,在吃了米勒的禮物套餐後就感覺自己很困,過後很快就睡著了,等醒過來就是這里。唐娜,這里到底是哪里?」
「哪里?這個問題我根本不知道,因為什麼都看不到,只能听到一些聲音,如果我的耳力還不錯的話,這里應該不單單姐妹們兩個人。」
「啊!」伊蓮娜一听嚇得驚呼了一聲,她還以為這里就姐妹兩個人,怎麼還有外人在?她身體一縮,靠向凌霄,想要得到姐姐的庇護。
兩個大男人听到這里微微意外,對方雖然看不見人是誰,畢竟這一棟大樓有不少人居住,有搬進來的,也有搬走的,還有生活規律等原因,他們不可能把人都認識,但可以確定有兩個女人。
能夠听出來其中一位年紀大一點的女子屬于比較理智的人,這種做自己的同伴,還是比較適合的,另一位就更加天真一些,但感覺也不是那個懟天懟地的主。
要是遇到那種人只怕馬上就會咋呼起來,那麼後續的事情會感覺比較難辦,此刻的他們對怎麼到了這里一點頭緒也沒有,還是穩著一點比較好。
看樣子想要出去就需要合作,那種單打獨斗的模式不怎麼適合,雖然不知道是誰把他們弄到這里來,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對方做事並不怎麼帶著惡意。
為什麼會這麼認為?那是他們悄悄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後就發現自己仿佛受過傷,還有一位發現自己骨折後的肢體被綁上夾板。
要是想要做壞事應該是不會在意他們的身體,那麼問題來了︰他們為什麼會受傷?而這里是什麼地方?兩人有些猜測。
只是他們暫時不能說出來,因為猜測什麼需要實證,而他們暫時無法來個實證,但他們也覺得自己要出聲。
而他們也反應過來,既然他們能夠听到別人的呼吸聲,自然別人也應該听到自己的呼吸聲,所以知道另外有人在,這完全沒毛病。
一個人帶著幾分不自然,輕咳了一聲道︰「對不起,我在一邊听了一段時間,如今想要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喬,是個剛剛轉正的律師。」
喬屬于那種一心想要做律師的人,為此家人一開始不怎麼贊同,因為喬這個人屬于不愛說話的人,而律師需要良好的口才。
但喬听說這個理由後很是注意,在私底下練習口才,就見他在法庭上會滔滔不絕,給予自己的對手一次又一次的炮轟。
只是也許在法庭上說的太多,在生活中屬于那種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人,一般說的話語很短,這一次除外。這一次的他想要說話,想要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你是喬?我都沒有听出來是你,看樣子你的嗓子也有些啞,我是戴維,負責買賣房屋的經紀人。」最後一個人出聲了。
整個人十分驚訝,但好在他的控制能力不錯,才沒有大聲驚呼,感嘆了一番後看向發聲地方,應該就在那里吧!
「戴維?」喬也是很驚訝,他倒是知道戴維這個人,他們一前一後加入探險社團,之前也曾經有過交集,知道戴維這個人很會交際,也算是人不錯。
「你一個大律師怎麼會住在這里?」戴維帶著幾分驚訝搶著問,別看大家都住在這里,但他還真的不知道喬會住在這里。
「切!什麼大律師?我才剛剛出道而已,好不容易加入道.格大律師事務所,連房子也是要還房貸,不住這里住哪里?你一個買賣房屋的經紀人不也住在這里?」
凌霄听到這里不得不想多,她帶著幾分好奇,這兩位都屬于精明強干的人,那麼為什麼明知道這個大樓不好而不走人?
總感覺那個說大樓不好的報告有些不對勁,還記得那件事就在去年發生,也許有人故意找事,也許另外有什麼用意。
難道是這個大樓里有著什麼秘密,才會想著把大家弄走?畢竟那次提出來維護大樓需要的經費太高,怎麼看都會感覺換個房子住比較好。
只是大部分居住在這里的人都沒有太多的錢財,一時間無法搬走,要是這座大樓的房子可以買賣,倒是還可以,但並沒有。
此刻的凌霄不由琢磨著難道不是居民的原因,而是大樓里有什麼秘密,不太可能的事情,或者這原本就是一個局,早早開始設局,他們這些人早早晚晚就是炮灰。
可惜啊那些亡者沒有留下什麼殘渣,要是有什麼靈異的話倒是可以知道一些因由,只不過什麼都沒有留下,就連大樓都倒坍了。
他們兩個大男人比伊蓮娜知道的東西要多很多,剛才醒過來後就發現自己的四肢酸軟,大腦也有些發昏,自然不會以為這其中沒有一點點事情。
這些都在琢磨著自己為什麼到了這里,仿佛卷進來一個陰謀中,一時間沉默起來,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比較什麼都不知道。
可這時候听到這種聲音,不得不讓他們想多,那個聲音來自腳下,而他們也在一個黑暗的地方,怎麼看都是帶著幾分奇怪,
而喬和戴維就談到了他們吃米勒大餐時使用的是什麼飲料,戴維說自己要的是干白,「哎!怪不得我感覺干白不怎麼好喝,原來里面有不好的東西,兩位女士喝的是什麼?是不是也喝酒了?」
凌霄說︰「沒有喝酒,我自己不愛喝酒,而伊蓮娜還沒有成年,自然也沒有喝酒,我們姐妹兩個人喝的是榨果汁。」
「我因為打算吃完飯後查證一些資料自然要清醒著,吃飯時不敢喝酒,因此我也專門要了一些鮮榨的果汁,但我沒有感覺出來什麼異狀。」喬說。
大家一下子安靜下來,伊蓮娜根本不明白他們到底說的是怎麼一回事自然沒有出聲,整個地方一下子安靜下來,就听到四個人的呼吸聲。
而就在這時候傳來了一個聲響,讓四個人都一下子豎起來自己的耳朵,還把身體轉了一下,想要听到第二次聲音。
過了一會,大家就听到第二聲傳來,仿佛還有人活著,在敲擊什麼東西,只是在這麼黑暗的地方听到這個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讓人感覺毛骨悚然,這是什麼一回事?
而始作俑者凌霄心里很清楚那是誰?那是一個邊態,作為一直關注弱小的凌霄來說,委實對邊態不喜歡,甚至是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