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發現令芳登是有些愕然。
這只手根本就不屬于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在她的認知中作為一個二代不應該這麼辛苦。
事實上她想起來調查出來的資料,這位會跑酷。
再想到自家議員是剛剛轉行出來的,那麼她很快釋然。
雖然她感覺這為的某些地方位出乎自己的意料,但很快就恢復過來。
但她還是在心里感覺到不舒服,怎麼能這樣?怎麼看當媽媽的人做的不怎麼樣。
好在她想起來作為下屬是不可以隨便非議自己的上司,這一點她還是懂得,還是要听從上面的知會。
她露出十分禮貌的笑容後,帶著幾分矜持說︰「你好,幸會!想不到琳達女士這麼快就下來,也好!那麼咱們的時間就比較充裕。」
「如果現在沒有別的事情,咱們一起去檢測一下DNA。」她含笑看著凌霄,表現出來十分的友善。
凌霄露出禮貌的微笑,仿佛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對方的驚詫,點點頭說︰「好的。」
兩個人就一前一後出了酒店的大廳,拋下那些竊竊私語中的旁觀者。
而芳登已經打電話讓人開車來接,所以很快有一輛車開過來。
芳登搶先一步先打開後面的車門,用手勢示意凌霄上車。
等凌霄姿態高雅坐進去後座,芳登才專門關上門。
然後她則走上前,任何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上車後她調整了坐姿從後視鏡看了一眼。
就見凌霄的坐姿十分高雅。
芳登是帶著幾分詫異的。
這次來的人真的是儀態萬方。
比自認為很不錯的芳登還要更加高雅清華。
外來的大小姐還真的是很厲害的,處處令人感覺驚訝。
剛才第一眼太美了,都讓她感覺自己一下子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甚至忘記自己是女性,一時間都忘記了呼吸,因為她看見美麗的精靈。
白色衣服加上那個有著加成的光線,讓她如同是整個人被打過柔光般美麗。
等到後來芳登又發現凌霄這個人落落大方,跟著又發現大小姐的禮儀也是很不錯。
凌霄自然是察覺到了芳登在內不少人的驚嘆,她在心說︰這個出場真的是相當的完美。
只怕大廳里親眼目睹了她出場的人都會留下深深的印象,那麼就看看原主的親媽到底是什麼態度。
說起來原主的女乃女乃一直以自己的行動影響著原主的一舉一動,只不過原主並沒有太過學到精髓部分,畢竟要是她的儀態太過出眾的話,對她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對原主來說是︰比較低調地活著?還是高調的死?這是必須要的選擇,而女乃女乃做出來選擇自然是︰低調地活著,只是她作為一個老派人,還是會糾正一些原主的儀態,但不要求太過仔細。
等到凌霄穿過來後,自然是把原主女乃女乃的一些教誨記起來,再加上她之前也是學過九州貴族禮儀的,雖然有些地方不怎麼一樣,但那種架子還是會的。
當然有了原主的記憶,還是做了一部分的調整,畢竟古代貴族的禮儀和現代的禮儀還是有些區別的。
在凌霄決定要回到托托蘭身邊時,早就有過一定的想法︰那麼她應該是以什麼姿態出現?
如果她以一副灰頭土臉、土包子的樣子出現在大眾面前,那絕對是讓人立馬記住她。
就算是她以後打扮的是特別的光鮮亮麗,那些人記憶中還是灰頭土臉的居多。
要知道頂著一個大小姐的頭餃出現在大眾中,根本就是來拉仇恨值的。
同樣大家都是人,其他人都是要依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爬上去。
而凌霄則空降到了他們有可能一輩子也無法進入的圈子里。
怎麼看都不可能令人很順眼,這是正常的人性。
記住她最卑微的一面就是一種樂趣。
這是說不出的刺激感覺。
絕對令不少人難忘。
竟然如此狼狽。
只怕原主親媽也會喜聞樂見。
這樣子出現的人要是被嫌棄是理所當然。
那麼想通了一切的凌霄自然不會讓原主落到這種地步。
她的閃亮登場只會令人記得一個大美人出現,會讓其他人閉嘴。
即使她沒有上過什麼名牌大學,也不會太被人注意,因為美貌就是一張通行證。
當然天然美貌是不錯的,但還是需要有禮儀,不然就是一個土包子,雖然長得美,但不受歡迎。
來到托托蘭身邊的凌霄也是打算好了之後才開始了行動,很快就給不少人來個震撼性開場,絕對是吸人眼球。
而要是一個土包子的樣子開場會讓托托蘭感覺很丟臉,既然這樣她拿出來好的一面。
當然凌霄是不打算讓自己真實才能曝光,才會這麼閃亮拉風登場。
她和托托蘭有著太多的隔膜存在,是不可能親親愛愛。
甚至凌霄感覺,她們之間有可能要清算一下。
這意味著她和她之間都是虛的。
說不定哪一天翻臉。
既然是這樣,她還是靜靜看著。
寧可在托托蘭眼里就是一個漂亮的繡花枕頭。
也不會跑去幫托托蘭,更加不會告訴對方自己的身份。
要知道托托蘭她的身後有專業團隊,絕對不會差她一個幫助。
只怕托托蘭根本就不會相信凌霄,那麼她自然是不會跑去毛遂自薦。
從那位根本就沒有親自來看,托托蘭應該就沒有把所謂的大女兒放在心上。
凌霄知道後是沒有什麼傷感、憤怒的,反正她就沒有想著和托托蘭能夠相親相愛。
說不定托托蘭知道這一幕後的會氣得不行,因為凌霄的出場讓她成為不少人心目的大美人。
可以說凌霄那種驚人的美貌暴露在很多有心人的眼楮里,讓托托蘭剛剛制定好的計劃一下子無法得逞,這怎麼不令她失望萬分。
「琳達女士,咱們一會要到聖路易醫院去做檢測,只是出最後的結果要花費幾天。」芳登說。
「嗯,我明白,做完檢測後我回酒店等著結果就是,是不是這樣?」凌霄淡淡的問著。
「是!」芳登點頭道,回答時她感覺不怎麼對勁,一時間想不起來其中的原因。
「好,應該不會花太長的時間吧?」凌霄又追問了一句,好像七天左右。
「對的。」芳登說,此刻的她知道那里不對勁︰琳達住在酒店里。
其實應該是專門請她住在一個地方才對的,但上司沒有說。
作為一個跑腿的人她有心想要說什麼,卻無法給予。
這個發現讓芳登是有些糾結,她該怎麼辦?
就見凌霄听後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視線看向了外面的街道。
顯然大小姐根本就不想著沾光。
看到這一幕芳登暗中輕輕松了一口氣。
她有些怕這位一不高興就翻臉,或者提出來意見。
而作為還不怎麼有太多能力的員工自然不能得罪這位大小姐。
雖然她並沒有在托托蘭議員身邊長大,但不管怎麼說她是議員的女兒。
就算是她的文憑不怎麼樣,那又如何?投胎是個技術活,她現在就是屬于二代。
芳登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責任,別說這位不怎麼搭理人,就是她想要打罵一番也沒轍。
看到光彩照人而又看向車外的凌霄,芳登的心事有了變化,在心里替這位大小姐感覺是十分心寒。
這些天來大家可都是在背後非議這位二代,很多人好奇這位為什麼不乖乖地留在小鎮,等著親媽發達後來接她?
芳登之前也是這樣的想法,覺得那個女孩子真的是蠢極了,乖乖地留下那里就好,反正親媽過不了多久就找過去,何必亂跑?簡直就是浪費大家的精力,很討厭的人。
可在她親眼目睹這個人之後,不得不承認自己原本的想法不全面,因為這種等級的大美女留在小鎮真的是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嗎?這一刻的她是有些不敢確定的。
那個殺人魔不就說明在很多地方都是無法保證自己的安全,尤其是一個女孩子在自己家里遇害也不見得有人知道。
那雙手被人定下後,還安穩長在原主的手,芳登曾經仔細看著,也是感覺那一雙手真的是好看極了。
她終于明白戀手癖的感覺,因為那雙手長得實在是好,簡直就是想要去好好模模那雙手。
她還是記得那位殺人魔的下場,飛快地轉開自己的眼楮,生怕大小姐感覺不舒服。
芳登坐在車子中沒有更多想要說什麼,凌霄則是看著窗外也不想說話。
司機更加是不敢吭聲,這位坐在後面的人根本就是不好惹的。
雖然看上去是大美人,但他能感覺出來這位不是一般人。
沉默中她們一行人就到了地方︰聖路易醫院。
凌霄的幾根帶著毛囊的頭發就被取走。
這樣子就可以做好專門的比對。
過後凌霄被送回酒店。
她回到酒店後就根本沒有再出來。
說句不客氣的話,她就沒有在意檢測的結果。
如果不是所謂的母女更好,可以來個海闊天空。
只是七天後就出來了檢測結果,還真的是母女兩個人。
凌霄听後並沒有什麼意外的感覺,因為知道原主就是托托蘭生的。
她伸出自己的手,來報告消息的芳登很自覺的將這個檢測報告遞給凌霄。
就見她翻開證明仔細看了一下報告,一頁頁地翻過去,最後也是看見了結果。
芳登在一邊偷窺,就見凌霄一直是面色平靜,嘴角邊噙著一個微笑,這笑容帶著點飄渺的感覺。
只是芳登看到這個笑容竟然感覺自己手臂上的汗毛一下子豎起來,她猛然有所悟,只怕這個外來的大小姐真的不是一個善茬。
凌霄飛快的把檢測報告看完後,就點點頭說︰「好了,既然是真的母女,那麼你就回去和托托蘭女士說一聲,找個時間見見。」
說完她很自然把手里的報告書遞過來,一副根本就是很不在意的樣子,也沒有一點點的激動。
芳登看了整個過程後整個人有些發傻,她順手接過來報告書,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位大小姐可真的是很穩,到了現在也沒有想要哭一哭的感覺,很平靜。
就算是這位已經是真正的成年人,也不應該如此的平淡面對這一切。
這可是多年未見的母女,要是找到人不應該是痛哭流涕一番嗎?
可現在這一位根本就連一聲驚訝也沒有,就沒有什麼在意。
當然也沒有一般人即將見到親媽的激動與惶恐。
這種感覺還真的是相當的有意思。
這可真的是個怪人!
芳登有些感覺不怎麼對勁。
怎麼感覺這位就是不在意自己的親媽?
只是這個想法太過古怪,她趕緊拋開這個想法。
就見凌霄說︰「好了,等著托托蘭女士讓我覲見時,再來找我。」
芳登听到這里有些無法直視這位,因為這句話里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
不知道為什麼芳登想到之前看過的影視劇里那些領主貴族們見底下人就會用覲見這個詞,根本就是高高在上的感覺。
現在被她用在親媽有沒有可能見她,怎麼听都會感覺不怎麼舒服。
「好,我會向托托蘭.維達議員說一聲,盡快安排。」芳登說。
看樣子這位根本就沒有在意自己的生身之母。
當然親媽也是不怎麼在意自己的女兒。
兩個人的感覺都是很平淡。
芳登在心里吐槽著。
看向凌霄的眼楮里帶著幾分好奇。
這位的表現還真的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其實作為一個未來的二代應該是日子不會太難過。
但芳登能夠看出來這位大小姐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親媽的態度。
她有些感覺不怎麼好受,而就見凌霄本人沒有一點點的懊惱與沮喪。
芳登得出來一個結論︰大小姐可是不是一個平常人,只怕是有些能力的人。
過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趕緊和上面的人匯報了一下,然後就有人帶著芳登來見托托蘭。
「進來。」傳出來的聲音帶著幾分倦怠,她已經是很忙很忙的,可是在看過整個過程後,才發現那個孩子的表現和她想象中不一樣。
要知道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一個人待了那麼久,只怕是知道了太多不好的事情,應該是相當的惶恐不安,但這個女孩子不一樣的。
也許她應該另外想辦法,托托蘭用手指掐住眉間的印堂穴,才感覺有些腫脹的大腦輕松一下。
琳達這個孩子出現的不是時候,偏偏她出現的效果太過驚人,無法隱藏住。
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跑到最豪華的大酒店去住,她竟然有這個經濟實力。
她也看的出來琳達那個孩子對她根本就沒有一點點母女情。
甚至高傲到了不想也或者是不屑演戲的地步。
哎!她忘了親媽就不是肯忍氣吞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