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姚清歡應該在他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查清楚很多事情,而他因為太過大意的緣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掃尾問題,當然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掃干淨。
一開始他出軌時感覺有些對不起妻子,還有些警覺,最好少和紅顏知己到公共場合,這種情況的他心里更加感覺對不起自己的情人,她們一個個都是好女子,卻因為他的緣故變得不怎麼好見人,
這麼多年過去因為出軌而對妻子產生的愧疚早就磨干淨,紅顏知己們也一直表現的很通情達理,讓他在心里更加偏向她們,努力想要在和她們在一起時給予她們力量和關愛,她們發了不少親密照在朋友圈。
現在想起來凌霄送過來的離婚證據中的不少親密照就來自朋友圈,也就是說男女之間露出的問題太多,根本就不可能掃干淨。
他想到這里時微微一抿嘴,妻子是打定主意要離婚了,正是這個原因讓她變得不讓他熟悉,而且事情的發展已經不受他本人的影響。
事情的發展竟然是這麼不可能挽回,一切都是這麼匆忙,再一次砸了一下沙發,就感覺到剛才砸在沙發的手背隱隱作痛,因為砸在木框上導致手背部分有些發紅。
竟然有些失手,此刻反應過來的他就感覺手背處的痛楚很厲害,按說他不應該感覺很痛,但那種源于內心深處的痛苦,讓他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痛楚不停地放大,讓他想要哭,也想要大吼。
更可怕的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叫痛,不能吼叫,因為話筒的對面有她在,他絕對不能讓她覺得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這麼軟弱?
話雖然這麼說,但此刻的他彎體,感覺到了從內到外的痛感,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她要離開他的世界,再也不可能成為一家人,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話筒對面的凌霄沒有听到章嘯天的聲音,只听到有些粗重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讓她還以為對面的人發病了,後來一想不應該吧?這種種馬男一般體力不會差,不可能打個電話掛了!
後來聲音變小了很多,就仿佛話筒被拿開一樣,凌霄仔細一琢磨,這位章嘯天搞什麼?現在的她有些搞不清對方的腦回路,大概這位還是不想要離婚。
不想離婚,卻找了那麼多的紅顏知己?這個男人有什麼毛病?到現在凌霄也搞不清楚他對原主的想法,但作為一個思想的女性應該是看不上他的行為。
等了一會她就說︰「你到底什麼時候來辦離婚手續?我可不想成為你的那些紅顏知己眼中釘、肉中刺,當然如果她們知道我把妻子寶座讓出來,一定會原諒我的。」
章嘯天听後更加感覺心里難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鐵了心要離婚,閉了一下眼楮,他也知道離婚是必然的結局,誰讓她性子上十分執拗,原本他一直沒有看出來,想不到如今終于看出來這一點特質。
听到凌霄的話後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為自己的紅顏知己說幾句話,「不會的,她們早就答應過我,絕對不會去打攪你的生活,她們都是好女人。」
他一直以來也知道妻子和紅顏知己們不可能和睦相處,畢竟她們都是年輕氣盛,等以後大家都到了爺爺女乃女乃輩就應該好些,那麼他還打算將來把一棟房子作為他和她們養老的地方,當然這個想法他還沒有告訴其他人。
對面的人听了他的話後冷笑著,「哈哈哈!你說的太好笑了,作為你的妻子會覺得那些明知道你是有婦之夫還願意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是好女人?大人,大清朝早就亡了很多年,到現在還搞什麼三妻四妾?而且她們要是在古代都是外室,地位特別低下,還以為真的有三妻?從來只有一夫一妻多妾。」
這個問話十分犀利,一時間讓章嘯天無言以對,凌霄在心里罵著︰神他媽的好女人!她實在是無法把她們當成什麼好女人,沒有道德底線的人被稱為好女人,寧配嗎?
「那麼我問一件事,」說到這里時凌霄帶著嘲諷的語氣問︰「一個男人在外面找女人,一年到頭把家當成一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旅館,做妻子的一個人要照顧兩個孩子,感覺自己很累,想要再找一個別的男人做自己的情人分擔一下,然後妻子告訴丈夫,她的情人是好男人,你覺得丈夫會接納那個好男人?」
章嘯天听後氣得不行,手里的話筒被緊緊握著,要是他的力氣足夠大都能夠把話筒弄碎,鼻子在噴出來火氣,因為他感覺姚清歡說的是自己,要是在此期間妻子另外找了男人的話,等于是讓他的頭上戴了綠帽子,這怎麼不令他發狂。
凌霄听到了大喘氣聲,冷笑了一聲後說︰「怎麼?現在我只是給你打了個不放,你就感覺自己已經戴了綠帽子,有些受不了,那麼作為你的妻子知道你身邊有這麼多的紅顏知己,就還會覺得她們是好女人?啊呸!」
說到後來她啐了一口,心里感覺有些好笑,原主有沒有出軌那個男人很清楚,因為他雖然不怎麼留在家里,但在家里附近還是收買專門的人盯著原主,原主沒有發現,但凌霄不一樣。
發現後有些無語,這個男人自己外面花天酒地,卻要求自己妻子守貞,要是有什麼問題絕對會有事情,搞清楚後的凌霄實在替原主不值,她頭頂上簡直就是一片大大的青青草原,綠到發青。
凌霄的話像是一桶冷水潑在章嘯天有些發昏的頭上,他猛地清醒過來,畢竟這些年妻子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他雖然不在家,還是很清楚的,根本就沒有什麼野男人。
「對不起!清歡。」章嘯天一直以來就沒有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麼,對妻子一直關照著,要不然她一個帶著兩個孩子會更難,當然他也愛著紅顏知己。
但凌霄說的話雖然有些尖酸刻薄,但的確有道理,原配沒有跑去撕扯他的紅顏知己,已經很有氣度,大概是根本懶得搭理她們。
他只能有些黯然說︰「等後天我就會回去,咱們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吧,清歡,明天下午會有人把正式的離婚協議書給你送過去,你看看上面的條件怎麼樣?如果感覺不好,咱們再說。」
作為當事人的他自然看過相關的離婚協議,能夠看出來妻子並沒有想要拿到更多的錢財,她的最低標準線只是要了夫妻共有財產一部分現錢,還有幾套房子還有幾家店鋪,這對章嘯天來說並不怎麼太多。
他看出來妻子之所以會要房子和店鋪是為了將來的生活,就算她將來把賬上的所有現金全部消費掉也沒有關系,房屋和店鋪都會給錢的。
對此章嘯天還是很明白,他自然知道她做人在某些方面十分大氣,事實上要是真的走法律途徑離婚的話,章嘯天知道自己會傷筋動骨,在給他的資料中清清楚楚列舉著他為那些紅顏知己們花了多少錢,而這些錢有一半屬于做妻子的。
這種情況下章嘯天絕對不想訴訟離婚,那麼他還是咬著牙準備給姚清歡和兩個孩子一筆錢財,不單單是封住嘴,更多是為了曾經的夫妻情、父子情。
另外他也知道不可能拿到兩個孩子的監護權,不要說女方沒有錢,要是離婚後姚清歡名下會有不少錢,而他們夫妻情斷,看她的意思以後也不會和他怎麼聯系,怎麼也不要讓她在後面說他的壞話。
哎!終于走到這一步!他知道姚清歡的脾氣看上去很好,其實性子里有些拗,一旦下定決心就無法挽回,就像她曾經單身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一個人也是硬撐下來。
另外他有些奇怪自己的事情怎麼會被爆出來,要知道這些年來妻子仿佛一直不知道,光忙著照顧孩子,等等!現在孩子大了很多,還上幼兒園,只怕妻子的空閑時間多了不少。
時間多了,人閑了後就會想多,那麼有些原本沒有注意的問題就漸漸被發現,有些回味過來的他心里有些懊惱,他好日子過多了,警惕性減少很多。
他並不知道原主的身體換人了,而原主作為妻子一般不會懷疑丈夫出軌,就是有些蛛絲馬跡也被忽略過去。但凌霄不一樣,她正想著怎麼離開,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而原主還有一個原因沒有發現問題,那就是她本人根本就不了解名牌,自然不知道章嘯天遺留下來的東西有多麼的貴,但早晚會發現問題,隨著寶寶貝貝的長大,原主也會發現問題,離婚是早晚的事情。
凌霄並不知道對面的人有什麼想法,听到對方的話後她就說了一聲︰「好吧!到時候我會在家里等著人送資料,再見。」
說完她掛上電話,對面的章嘯天听到忙音後有些悵然掛上電話,雙手插進頭發里,最終還是要分開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走到這一步。
就在這時候他的電話再一次響起來,他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前女友的電話,之前的他在外地出差時遇到她一個人做產檢,一時間感慨一下,想不到她會落到這個地步,神使詭差下幫了她一把。
沒有想到的是她後來就打電話聯系上他,他一開始並沒有想要和她發生什麼更深的交集,可沒有想到的是前女友竟然一直聯系他,說自己現在離婚了,家里人都在反對,快要生孩子都沒有人陪著雲雲。
章嘯天在知道後心里那個高興,前一世的她可是狠狠宰了他一刀後跑路,後來就沒有在看見過她,這一世的她過的日子竟然這麼慘。
看到她過的很差他心里那個高興,才會接著有時間去看看這位上一世欠了自己的人,後來才發現她想要得寸進尺,難道她想要和他破鏡重圓?不能吧!他又不是收破爛的。
不過他倒是想要算計她一番,所以暫時虛與委蛇一番,可想不到的是正巧妻子追過來,章嘯天想到自己陪著江芸去產檢,結果被自己的妻子看見。
一想到自己對前女友的呵護被姚清歡一直看著,就讓她十分懊惱,感覺原本的事態的發展完全崩了,早知道還不如不去照顧前女友。
看著這個號碼,一聲聲振鈴響個不停,對方掛斷後再一次打過來,一直不肯放棄,應該是她想要找他,思索一下後他接起電話,「喂!什麼事情?」
對面的人此刻有些緊張,因為對方一直不接,她就堅持不懈地打,希望對方能夠接一下,等她听到章嘯天的聲音後又驚又喜,帶著幾分顫音地問︰「嘯天啊!你去了哪里?為什麼我敲門沒有人答應?」
「我回家了,這些時間里一直很忙,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寶寶貝貝,我想要看看自己的兒女,鄭曉芙。」章嘯天說,他此刻說話還是比較注意。
因為對方馬上要生了,他就沒有直接說出來更多刻薄的話,不然要是直接來個生產怎麼辦?對于前女友他早就徹底放棄,即使她是曾經的初戀。
當初年少時的他曾經以為自己和她會一路走下去,等重生後發現她的真面目後就沒有更多的想法,這個女人很會演戲,就找個機會爆出來她腳踏兩條船後和她分手。
那時候的前女友還沒有前一世的厲害,被人爆出來後遭到周圍人的冷待,過的日子要比前一世差很多,而他有了妻子更加不會在意前女友。
只是在外出巧遇到江芸,發現她整個人都變得十分憔悴,還有她很會說話,讓他的心里有些感覺,畢竟他們曾經有過一段戀情。
而他現在身邊有著不少紅顏知己,有些明白當初她的選擇,不愛了,自然要換個人,曾經的不忿少了不少,才會出手幫了江芸一把。
只是現在的他對她沒有任何想法,這一次妻子發現後讓他有些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有些糊涂了,一心想要前女友活在後悔中,處處溫和,反而對其他人有些不公。
他以後不打算再過問前女友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應該取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