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幾個小時湯的乳鴿肉一點都沒有嚼勁，所以全都便宜了圈子里的狗。
多往嘴里塞了幾個包子，楊東旭準備到街上弄點八寶粥，或者撒湯喝一喝。大早晨的喝茶總感覺太淡，還是去街上找點喝的東西比較好。
買撒湯的時候看到豆皮（千張豆腐）捐油條很是對味于是要了一個，兩張豆皮一根大油條，放上香菜、蒜汁、在加一些小咸菜蘿卜丁，多加一個雞蛋才兩塊錢。
加上撒湯一共三塊錢簡直不要太便宜，要知道撒湯就是用滾燙的雞湯和雞蛋現充的，所以早餐吃起來簡直不要太劃算。
「晚上可以不做飯了，中午各種大魚大肉，晚上搞點雞汁豆腦也不錯。」咬著嘴里很有韌性的豆皮和油條楊東旭不禁想到。
「今天怎麼出來吃早飯的？」剛吃完手里的豆皮捐油條準備把最後一口湯喝了，正好遇到大亮領著自家兒子出來吃早飯。
「早晨沒煮粥湯弄少了，想出來喝碗撒湯，看到豆皮捐油條不錯順手買了一個。」楊東旭扒拉完碗里的湯起身準備付錢，「你們吃什麼一起付了。」
「還是我幫你付了吧，你這一頓三塊兩塊的。」大亮笑著說道。
「行，也不和你客套了，我去豬圈那邊看看，今天估計挺忙的。」楊東旭也沒客氣笑著說道。
養豬場那邊雖然不賣大豬了，但小豬仔會隨和老母豬生產根據數量出售一些。經過這麼多年的培育，楊家養豬場的小豬仔那品種可是賊拉的好。
年底各家豬圈中的大豬，該賣的賣，該殺的殺，豬圈已經空了，所以選幾頭小豬仔就成了年底的采辦之一。
今年開春比較早，春節過年陽歷都2月7日了，而在2月4日年前就開始立春了。
所以年後也不怎麼冷，小豬仔這個時候抓回家，適應適應豬圈等倒春寒什麼的過去就可以長肉了。
這樣養個半年多，等到麥收前再抓兩頭小豬，這樣大豬秋收前後可以賣掉，麥收前抓的小豬養到年底，到時候過春節或者賣，或者殺都可以，如此一年算是養了兩茬豬可以補貼一些家用。
畢竟農村現在養豬很少喂飼料成本並不多，什麼桔梗打碎，玉米桿打碎，秋收時候賣不掉的小紅薯什麼，南瓜什麼的都可以給豬吃。
「別忘了給我家留兩頭。」
「知道了。」楊東旭擺了擺手。
大亮家留兩頭也不是他和他媳婦養，他現在在縣城合伙的貨車公司上班，他媳婦看店根本沒時間養豬養羊什麼的。
這些都是都是老一輩兒養，也就是楊爸這一輩兒的人在養，隨著他們爺爺那一輩兒的人過世，養殖種地什麼的基本上成了楊爸這輩兒人的主業。
也就是現在農村中藥種植發展的比較好，不然你想讓大亮，這樣的年輕壯勞力在家種地基本不可能。
因為光種地現在根本沒辦法養活一家老小，只有夫妻都出去打工，孩子丟給父母帶，家里經濟環境才能改善，只從地里刨食吃的年代已經過去了。
來到養豬場這邊，已經有不少人過來買豬崽了，一個村里兩三家人開著一個三輪電瓶車，上面放著竹子或者荊條編制的筐子里面墊著麥秸稈，一車拉個五六只小豬仔，還能順便拉兩三個人和不少年貨回去。
「你怎麼現在才過來？」他到的時候，周雅已經過來了。
「包子吃點有點膩，到街上喝口湯潤一潤，看到大亮聊了兩句，你出去，我來抓，你這力氣不行。」楊東旭一邊說著，一邊把旁邊的長筒膠鞋給還上。
雖然豬圈里雖然挺干淨的，沒啥豬糞堆積。但他這一雙平常穿的鞋，要是進豬圈抓小豬跑幾個小時，回家鞋底一股餿味能好幾天不散。
「那你來。」周雅把手里的橡膠手套月兌掉遞了過去。
楊東旭沒來，周雅已經幫著抓了好幾只小豬仔了，別看小豬仔不大但賊有力氣。
要是被以前她管理的公司老人看到平常優雅賢惠的周女皇，抓豬崽那叫一個快準狠，而且還是一手一個絕對崩裂三觀。
對外出售的小豬仔，一般都是三十斤左右斷女乃半個月以上的的，基本二十六七斤比較普遍，最多也就三十斤出頭。
這個重量的小豬仔買下來比較劃算，再大一大三四十斤了，那購買的農戶就有些虧本了，畢竟豬崽的價格一般是大豬價格的三倍往上走，豬崽越大買了越吃虧。
也不能太小，太小吃食兒不行，還容易生病。所以三十斤左右最佳，這個時候的小豬仔基本都是四五十天的。
15天的小豬仔基本就可以少量喂食了，滿月之後大量喂食減少吃女乃，現在四五十天已經斷女乃完全喂食一段時間，腸胃已經適應，抓回家好養活。
楊旭和楊爸在豬圈里抓豬崽，一群人站在豬欄外面挑，想要那一頭指一指，直接抓住前後腿用草繩一綁，拎著到旁邊過稱付錢。
一般情況下不是特別貧困的家庭是不會賒賬的，基本上都是當場現金交易。畢竟大年底的眼看就要過年了。
這個時候欠賬楊爸這個債主感覺或許沒什麼，可欠債的人卻有點過年都感覺不安穩。畢竟這賬從年底拖到明年，相當于自己家兩年都欠賬，這在很多人看來相當的不吉利。
因此很多時候到了年底，很多欠債的人，都會賣賣豬，賣賣羊什麼的，把家里的欠債清一清過一個好年。
一直忙碌了一個上午，尤其到中午十一點左右的時候，去街上辦年貨的人，置辦齊東西也過來帶一兩只豬崽回家，排了老長一條隊。
原本準備四五十只準備買個兩三天的小豬仔，一個上午全都清盤。
年後的豬崽就不對外出售了，這樣等現在豬圈中那些半大的豬長成可以出售的時候，年後的豬崽也長半大了，這樣養豬場豬出欄可以續上。
不必集中出欄，讓豬場一下子大空，工人一段時間忙的要死，一段時間閑的蛋疼沒事兒做。
「行了你們回去吧，把錢袋拿回去對對賬，這邊我和你媽幾個人收拾就行。」豬崽出售完楊爸擺手讓楊東旭和周雅別再這邊了，回去對對賬準備午飯什麼的。
除了楊家一家人之外，爺爺今天也過來幫忙，不過他幫忙只是維持一下秩序，干活是沒辦法干活的，畢竟七十多歲的人了。
小豬仔一掙扎力氣也不小，不可能讓他抓豬崽，所以他大部分的事情就是和來買豬崽的人聊聊天，又或者幫著打打稱什麼的。
今天逢集，小叔一家人在街上賣貨沒過來幫忙，女乃女乃在那邊幫忙，兩個兒子一家一個老人幫忙不偏不倚。
「那成，中午想要吃什麼？」楊東旭招呼了一下花嬸，做飯還要看她，大菜什麼的他和周雅都成，不行家里還有一個會吃的玄老頭呢。
一些零碎的工作，比如說洗菜，切菜，熬湯什麼的，這個反正他懶得做，需要花嬸打下手。
「隨便弄點吧，豬崽出欄了，半大的豬半晚上才喂食，整幾個硬菜中午喝點。」楊爸說道。
嘴上說的隨便弄點顯然是隨口的客套，下一句話就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養豬場的豬一年喂食兩頓，早晨起來一頓，半晚上也就是下午五六點鐘的時候再來一頓，長肉的是加點飼料什麼的。
所以中午喝點微醺睡個午覺，一覺到下午三四點中起來準備豬食小日子過的不要太爽。
「行，知道了。」楊東旭應了一聲。
和周雅出了養豬場往老宅那邊走，老宅一年到頭人氣不旺，所以年底開火做飯基本選擇在那邊。
「我去和小嬸說一下，中午不讓他們做飯了，到咱家吃吧。」出了養豬場周雅開口說道。
「行，多準備幾個菜的事兒，順便找一下文辰，不知道又野到哪里去了，不找一下中午飯都不知道回家。」
「應該是和杰杰一起玩吧，一會兒我找一下。」周雅點了點頭。
前兩年因為杰杰要不要到城里上好學校的問題，家里差點鬧出不小的矛盾。
這兩年小嬸基本不提這一茬了，因為先是中考的時候，這小子靠了不到五百分拖了關系才進了一中。
小嬸直接在十一中旁邊租了房子看著杰杰念高中，結果今年已經17已經念高三，眼看明年就要高考的小子，成績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這個成績即便到燕京和魔都念了附中，也屬于那種你不找關系，不給學校捐贈一下教學樓，或者基礎設施啥的，基本上沒希望進大學校門的那種。
所以小嬸這邊干脆放棄了，似乎也認識到自家孩子根本不是讀書的料。
現在的考慮是，18歲還是太稚女敕了一點，明年高考不順利，是讓這小子找個專科學校學一學技術，還是直接出來工作。
不過杰杰雖然上學成績不行，但交際能力不錯。成績差雖然沒辦法當班長，畢竟班級老師和學生都是要面子的，但體育委員從高一做到了高三。
在學校不說一呼百應，但班級舉行什麼活動，學校開什麼運動會，這小子都是積極分子，而且交給他的事情做的都不錯。
所以這樣的性格和交際能力培養培養，絕對的一流銷售人才，再培養培養管理經驗，以後前途不比念大學小。
只不過現在家長對于大學文憑還是很看重的，就好像彌補自己不能上大學的遺憾一樣。
但實際上現在這個社會，學歷固然是敲門磚，可能力也十分重要。
尤其是像杰杰這樣不需要敲門磚的人，學歷真的不是必需品，能力才是排在第一位的。
什麼，這個碩士，那個博士，也就一個光環，有沒有對杰杰來說真心沒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