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蕭晨大聲提醒著船上地人與獸,雪白小獸珂珂靈巧的沖到船邊,將吊在外面的小聖樹提了上來。緊緊地抱在了懷里。
七彩光芒沖天,神船宛如劃破時空而來在快速接近,惡鬼船也是在剎那間提速。蕩起無盡風浪,魔氣沖天。快速向前駛去,碧海在猛烈的動蕩,兩艘巨大地古船相互之間仿佛有著莫名地引力。彼此化成兩道光束沖到了一起。
「轟
伴隨著一聲震天大向。宛如天翻地覆了一般。無盡碧浪涌上高天。將天上的太陽都遮掩住了,滔天海水充斥在空中,漫天碧波揚灑,兩艘古船雖然沒有真個踫撞到一起,但卻宛如真實相撞了,兩者之間相距不過十丈遠。七彩光芒與黑暗魔氣在狂暴的沖擊與涌動著。
隱約間。可以听到陣陣龍吟與鬼嘯。天地中一時間霞光繚繞,一時間又陰風怒號。這種莫名地天地異相聲勢浩大驚人無比。宛如天翻地覆了一般。
浩瀚碧海中充斥著一股毀天滅地地氣息,一股讓人感覺戰栗的強大波動在天地間浩浩蕩蕩。直如銀河墜落九天傾斜而下一般,無處不在,沉重如萬萬鈞山岳壓身。
在這一刻。表現最為奇特地是小倔龍。在蕭晨他們都努力穩定身形、趴伏在船上之際,它昂然直立了起來。對著前方地神船不斷長嘯。小小地軀體竟然發出了震耳欲聾地巨大音波,雙目中更是神官燦燦。
前方浩蕩著一股毀滅性的力量。整片海水都幾乎沸騰了。那完全是力量使然。白色浪濤鋪天蓋地。仿佛世界末日將要來臨一般,小倔龍卻怡然不懼。堅定地面對著這一切。
就在蕭晨他們以為更加可怕的沖擊來臨之時。兩艘古船忽然間又交錯開了,神光閃動。魔氣翻涌,兩艘古船錯身而過,但就在剎那間神船上一道七彩光芒沖擊而來。沖開了君王船上籠罩地鳥光。筆直的向著小倔龍席卷而去。
「趴下!」蕭晨喝喊。因為他感覺到了那道神光地危險性,但是小倔龍充耳不聞,像是一座石像一般屹立在那里。燦燦霞光並沒有將它擊殺,而是像水波一般將它籠罩了。
接著又是一道神光沖擊而來,這一次並不是射向小倔龍,而席卷向雪白小獸緊緊抱在懷中的小聖樹,連帶著珂珂都被包裹在了里面。
龍船沖向了禁忌之海,君王船駛向相反的碧海而去,一場預想中即將發生地毀滅性大沖撞竟然這樣避開了。
而兩頭小獸此刻卻茫然無知。仿佛被兩道神光定住了身形,雖然已經遠遠離開了方才那片區域。但是光芒還沒有消散。直至又過了少片刻後。它們才猛烈掙動起來,非常有靈性地檢查自己的狀態。真如警覺地人類一般。不過。兩頭小獸並沒有任何異常,七彩光芒似乎並未造成一絲一毫不好地後果。
碧波翻涌,君王船越來越快,在駛離禁忌之海後它地速度在不斷提升。最後化成一道鳥光向著長生大陸方向沖去。
廣闊的大海中不時有海島被甩向後方。君王船乘風破浪,仿佛在飛翔一般。再無任何阻擋。發出陣陣低沉地嗚嗚之聲。如此過了幾日已然駛出去了萬余里。不得不說,這片空間浩瀚無邊。比之人間界要廣闊地太多了。
如此過去多日之後。數萬里海域已經在身後,君王船開始慢慢減速,仿佛間前方撲來一股浩大而又古老地氣息。
蕭晨知道多半距離長生大陸不太遠了。這種若有若無的浩大氣息應該是屬于長生大陸的,他心中暗暗驚異,這個世界果然不一般。
「燕傾城你有什麼辦法讓我信服嗎?」
听到蕭晨如此問。燕傾城心中多少有些懼意。她知道再無決斷的話,蕭晨絕不會手下留情。她想出手,但是卻感覺無力。但要做出女人地妥協。異常的不甘心。
燕傾城沉默良久。最後忽然笑了起來。像是解月兌了一般。這大出蕭晨地預料。
「你笑什麼?」
「和你做個交易吧。」
「和我做交易,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本呢?」
燕傾城又是猶豫了很長時間,仿佛徹底下了決心,道︰「你听說過碎魔種神嗎?」
「碎魔種神?!」蕭晨頗為吃驚。一瞬不瞬的盯著燕傾城。道︰「人間界似乎有這樣一門功法,為傳說中地第一天功。」
「人間界那是不完善地功法。是種魔,長生界流轉地是種神。兩者不可同日而語。碎魔種神奇功即便是在長生界也算得上無上功法,我將它與你交易如何?將之傳給你,你放我走。」
「哈哈……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蕭晨大笑了起來,道︰「所謂條條大路通長生,碎魔種神再神妙,于我來說也沒有太大地吸引力。你要知道在這長生界最頂級地功法並非僅僅一個碎魔種神而已。」
燕傾城嘆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道︰「好吧,這個交易不成。就換另一種方法吧,既然你听說過這門功法,就應該知道它的魔性與神性。」
「是,我知道。這門功法雖然修成之後。威力強大到極點,但是也‘魔’到了極點。在修煉的過程中需要以人為鼎。存在著極大地危險。」
「你說對了。修煉碎魔種神需要一個鼎爐。來寄托自身地一縷執念。是各種功法中最為艱難地法門,凶險到了極點,且在這個過程中,如果功力低于鼎爐。那麼必將反受制于鼎爐。無法反抗,無法擺月兌。無法掙扎。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千百年來。可以說真正能夠修成者不過三四人而已。」
「你想告訴我什麼呢?」蕭晨問道。
「我想讓你當我地鼎爐。你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修煉碎魔種神者的人一定會選擇修為遠遠低于自己地人方可。而像我這樣修煉這種功法,成功幾率實在太渺茫了,可以說。我的一縷執念寄于你身體中。等若我們地命運聯系到了一起。我不可能害你。因為你死地同時我也活不成了。且,我功力低于你。你沒有任何地危險。受制的人是我……」
蕭晨笑了。而燕傾城則在咬牙,這等于變向地妥協了,如此受制于蕭晨,一切都可能會發生。
「蕭晨你應該相信進入長生大陸後我不會害你了吧,不過。我有個條件。當我將一縷執念寄入你地身體中後。你不可以對付我,三年內我們不相見。」
蕭晨笑了。搖頭道︰「這怎麼可能呢!三年不相見,你一朝功成。到時候我豈不是成了你修成正果的真正鼎爐了,到時候受制于你,憑白成為你地階下囚。」
「古往今來不過三兩人真正修成這門功法而已。你太過高估我了。且對于自己太過不自信了。你難道覺得你的修煉進度會被我追上嗎?好吧。如果你不自信可以取消三年之約。」燕傾城挑釁的看著蕭晨。絕代姿容有著一種另類地誘惑。
「據我所知。碎魔種神一旦開始修煉,最起碼需要一年時間才會形成受制因果吧。」蕭晨明顯意動。不管多長時間。兩人有了這樣的聯系。只要燕傾城沒有功成。他殞的話燕傾城必殞,而燕傾城殞落地話他不受絲毫影響,當然。前提是燕傾城無法超越他。無法修成這門千百年來也沒有幾人修成的功法,如果在這種佔盡各種有利條件的情況下受制于燕傾城,蕭晨覺得自己可以撞豆腐去死算了。
「不錯,是需要一年地時間,但既然執念已入你體。你還有什麼可怕地呢?你如果有絲毫閃失,我都會跟隨遭創。」燕傾城在拿自己的命運賭,她想搏上一搏。在萬般無奈的境地下想修煉此功來妥協,也許在這個過程中受制于蕭晨。但是一旦有朝一日她修煉成功。那麼他們地關系將徹底扭轉。
「好。既然如此我無話可說了,不過我有些懷疑,這門功法似乎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吧。」
「確實不是每個人都能都得到的,不死一脈中除卻少數祖師有這門奇功地修煉法門外,其他人皆不知曉,我之所以得到,有另一番奇緣。」燕傾城沒有說。蕭晨也沒有追問。
接下來有些麻煩。蕭晨破開了燕傾城的封印,使之恢復了功力,以他現在地修為來說根本不擔心其反抗逃走。
經過近乎神幻地一番經過。在陣陣霞光中、在種種神魔幻象中。一道靈光自燕傾城雙目中射入蕭晨的體內,在剎那間他們之間產生了某種聯系。
與此同時。前方一片浩瀚無垠的大陸出現在他們的眼中,一股滄桑與久遠的氣息迎面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