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心說的雖隨意,但單諺還是感受到了心跳加速緊張不安的感覺,都不等問橙質疑,單諺率先發問︰
「附身問橙的是個女魔頭嗎?」
這一個問橙就讓御劍心恨不得掐死單諺,自己換上心髒算了。
但御劍心又不想說出那個女人是魔,他只能再次用故作輕松的口氣說道︰
「看錯了不是魔,是問橙家先祖,這枚戒指有點像武俠劇里的迷藥,聞了煙味的人都會出現幻覺,不然綴不語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親問橙一口,那絕對是把問橙當男人了,每個人的幻覺都不一樣。
本尊不知道你們看到的會是什麼,反正本尊看到的是問橙要攻擊本尊。」
御劍心的還沒解釋完,綴不語率先否定他的猜測︰
「不對!我並未看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剛才是在大腦一片空白的情況下親的問橙,這東西肯定沒那麼簡單。」
「你少說兩句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御劍心不想暴露與那個女人有關的事情,但今晚無論自己如何扯謊都會被人揭穿,這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略做思考後他隨手打暈了綴不語,以最簡單的方式給問橙和單諺講述了自己看到了什麼︰
「為了莫家安全,她還是不能全信,打暈了是為你們好,既然你們都這麼關心,那本尊就簡短截說。
御煞記憶中有位女子曾經打過他一巴掌,然後就在他面前跳崖了,尸體是被御崇抬回來的,在御煞的記憶里只有這非常突兀的一段,那女子為什麼打他不知道,他們如何認識的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女子跳崖時穿的衣服上有個莫家家徽。」
御劍心說是簡短截說,還真就兩句話概括完了,說完這些後遲遲沒有再說下文,問橙還在盯著他期待著後續,見御劍心毫無反應,她只能主動問道︰
「沒了?」
「沒了!」
御劍心自然不會告訴問橙全部,畢竟那段記憶似乎是跟莫家被迫上遇魔嶺有關。
女子用沾血的手打在御煞臉上的那一巴掌,就像刻入了骨髓一樣,每每一想起她臉上就會出現黏膩感,整張臉都是火辣辣的疼。
問橙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于是大膽猜測︰
「他們不是戀人吧?」
「應該不是,有關她的記憶沒有18禁的內容。」
御劍心堅定的否決問橙的猜測。
「也對,畢竟那個年代魔是邪惡的象征,我家祖宗再蠢也不能愛上魔!除非她不想活了……」
問橙正說著,御劍心尷尬的咳嗽起來,隨後告訴了問橙一個震驚掉她下巴的事情︰
「莫家也不全是能克制住的人,莫劍心本不是家中長女,她上面還有個哥哥,只是因為愛上魔被除名了,並且現在契管局手冊上,公開的十位魔親王之一就有他的夫人。」
「啊?啊?啊?」
「你不知道很正常,他們是第九位,算是魔親王又不是魔親王,總之很難評判。」
「祖宗,你還是放過我吧,我腦容量根本不夠,完全听不懂你在說什麼,他們還能長在一起了嗎?是不是很難分清嗎?」
「還真有可能分不清,這是照片。」
問橙只是想吐槽一下御劍心說的事情太像鬧著玩了,一旁的單諺卻真的拿出手機給問橙看了張公開照片。
看完照片後的問橙整個人都傻了,銀色的長發遮住一半臉頰,露出的半張臉上嬌美巧麗,對著鏡頭還露出個挑釁的微笑,但她的身體卻是男人的身體,就算是寬松的衣服也根本藏不住身上健壯的肌肉。
照片底下居然還有名字御莫氏,幸虧生平介紹與莫家沒有半點關系,不然莫家肯定當不了七元老之一。
問橙對這個御莫氏印象不太好,就算公告上沒有寫她和莫家有關系,以御劍心的記憶力也絕對不會出錯,自己還是離她遠點好。
「她都失蹤一百多年了,連照片都是二次復原的,身上衣服的款式也是民國的,應該已經不在了,不如咱們先回家,問問這戒指到底是什麼吧。」
問橙想轉移話題回家,單諺卻連戒指都提前搜了出來︰
「我剛才已經拍照搜到了,戒指的名字叫︰再續前緣戒,你看下歷史記錄就知道它的功能了。」
「言家的辦事效率怎麼這麼厲害!你這樣讓我……」
問橙說著反話,明夸贊單諺辦事效率高,實際氣他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跟他沒關系他還關心戒指用途,實在太可疑了,但真當問橙點開歷史記錄看到戒指介紹後她瞬間說不出話來了。
物品名稱:再續前緣戒
制作材料:
燈芯︰彼岸花蕊絲,姻緣樹樹根等……
戒身:痴銅花藤,軟鐵屑等……
用法︰
求情人在專業人士監督下提取生魂,由監督人交給無情人戴上戒指尋找求情人身體。
魂歸體,情線改,佳人配成雙。
注意事項︰必須將戒指戴在無情人小指上點燃燈芯,否則功效減半。
重點注意事項︰生魂離體存在一定風險,求情人和無情人之間一定要在監督人指導下做好溝通,否則求情人魂魄離體超過三個小時,再續前緣戒不承擔任何後果,生死自負。
警告!強扭的瓜不甜,若雙方今生注定無緣,多少枚戒指也挽不回對方的心。
問橙看完介紹後,沉默了至少三分鐘,她非常疑惑這香氣帶自己找到的明明是綴不語,她魂魄是在的,那袋子里的人又是誰?
想明白不對勁的問橙,馬上低頭尋找黃布袋,她一定要知道是自己的那個前男友吃飽了沒事干,要給藥符宗錢拖胥日昇師徒請羅女乃女乃和自己再續前緣。
御劍心見問橙沉默冥思,他探頭看了一眼手機內容後,匆忙撤回視線,防止自己被手機照到,他已經明白了這戒指的用途,胥日昇這是要撮合問橙和黃布袋內生魂主人再續前緣。
半蹲著在地上找尋了一圈的問橙,終于看到了貼著封條的黃布袋,她有些微怒的撿起布袋,粗暴的拆著布袋口的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