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甄璐自己有自己的算盤,她不僅要黃雯雯死,還要讓害的她們父母雙亡的人頂罪,把自己徹底月兌離出去。
這塊我專門查了一下,你們家樓下的程龍父母,當初因為化工原理的計量算錯了,造成了化工廠爆炸,間接害死了甄璐和黃雯雯姐妹的父母,所以黃雯雯這個案子成了所有案子里最復雜的一個。
孔德子是在自己的出租屋內被害,曹欣然是被約到假的演出場館,在廢棄公廁內出的事,黃雯雯無論是在她家還是在花店都沒有發現她被殺害的證據……」
錢修剛想賣個關子,問橙自己先一步搶答︰
「她是被帶到晨陽街滅口的對嗎?」
「你怎麼猜到的。」錢修遲疑了一下,略微懷疑問橙也牽扯其中;若不是反走私隊的人搜查時發現了黃雯雯的身份證,幫甄璐的動手的人也被抓住,黃雯雯被拐到晨陽街的事恐怕就沒人知道了,她的遺體也被被當成物證封存。
「我略微動了點腦子猜的,那邊私人冰庫多,抓了凍起來還能影響判定死亡的時間,並且那里是勇者游戲協會的地盤。」
「你還真是聰明,我差點以為是單諺告訴你的了,知道他的扣扣和你是互相關聯的時候,隊里的人就有懷疑你們有情況的了。」
「不用懷疑,不,是根本沒別的事,我哥失蹤那晚,你不也看到了嗎,我借的他手機登的扣扣,那個時候我關聯上的,回去我就取關,絕對不給他帶去困擾。案子你還沒講完呢,甄璐到底是怎麼扯出這麼一串計劃來的?」
問橙越描越黑,自己都解釋不清楚了,趕緊將一切拽回正題。
「甄璐故意安排黃雯雯做直播任務,讓楊娜引導她這種事可以代替,你要不是在直播時承認了自己不是黃雯雯,按甄璐正常的計劃,是用直播間內的人做人證,證實黃雯雯當晚在直播,而她想借著自己與黃雯雯長的像,代替她經營花店,自己租房住到程龍樓下,與他談戀愛取得信任後,把尸首藏進他家,直接舉報人贓並獲。
但有你這個變故出現後,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又把警察引了過去,讓她根本沒準備周全。
一邊收著黃雯雯未婚夫的求婚戒指,一邊又愛上了程龍舍不得下手,她大概是糾結過。
不過她無論怎麼糾結自己的事,她身為勇者游戲協會的長老,都必須給你這個破壞者一點教訓,于是她便從程龍家拿了裝飯盒用的大箱子,又訂了硫酸之類的東西,將曹欣然的尸首送到了你家門口,算是替勇者游戲協會出頭給你一點教訓。
她拋尸後按游戲規則,她的下家朱昊就該行動了,所以本來不該警犬出動的任務他主動請纓去了,說是要訓練警犬的尋物能力,其實是把甄璐藏在家中黃雯雯的剩余部分,搬上了五樓放進了你們老爸的素材堆里隱藏。」
「什麼?我哥的房子里有……朱昊怎麼可以做出這麼惡心人的事?」
問橙听到錢修的話整個人立馬激動起來,譴責著朱昊不是人,問謙撇撇嘴無奈的說著︰
「你去藏川人家那晚,就是因為樓上封尸袋里的冰化了,有血水順著門縫流出來,滴落到樓梯上,我上去檢查,剛發現黃雯雯,正想報警就被埋伏在那里的朱昊敲了腦袋,再醒來我就已經在冰庫里了,凍了我一晚上差點死那,幸好他們內部出了問題,抓了個疑似叛徒的牙醫,給了我一個換氣的機會,不然我真就在冰庫里憋死了。」
「牙醫?我用單諺的賬號看楊娜的空間時,她的現男友好像就是個牙醫。」
問橙回憶起楊娜在空間里秀恩愛的樣子,一想到楊娜死了,又忍不住想起了兩個人在高中時的事情……
高中時是寄宿學校,楊娜半夜出去上網回來時被人劫路劫色,一身狼狽鼻青臉腫的回到宿舍,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遇到了什麼,害怕會被同學瞧不起,連警都沒報,瘋狂的洗澡洗衣服躲在宿舍里不出去。
當時給楊娜開宿舍門的是問橙,所以問橙陪著楊娜經歷了低谷,連打胎的錢都是問橙幫忙湊的,等楊娜走出低谷後,害怕問橙出賣自己,讓自己在同學面前難堪,她為了自保便先一步借問橙家里破產的事,讓同學孤立她嘲諷她,問橙都默默的忍下來了。
問謙看著問橙一提到楊娜就走神,趕緊拍拍問橙的頭︰「妹,你想什麼呢,錢修問你楊娜家還有別人嗎?聯系不上她的家屬。」
「以她的性子應該是和所有人都斷絕了關系吧,我從同學群里盡量幫忙問問吧,也許能找到她家人現在的建議方式。」
問橙回過神來,又忍不住問錢修︰「錢隊害死楊娜的人是?」
「洛伊,她和楊娜在同一個診所工作。唉,這群人他們之間的關系錯亂到我寫結案報告都寫懵了,比狼人殺還狠,沒查出有什麼過節還會互相反殺,真是為了完成任務游戲什麼事也敢做,根本毫無邏輯。
還有你提供的鐘稔的錄音,幾乎就是空白磁帶,大概是你離他太遠了,除了听出他以前是炒鞋破產帶老婆流浪的人以外,別的全是汽車雜音,根本做不了證據,後來還是調的醫院監控,證明甄璐的死朱昊的斷臂都是鐘稔所為。」
錢修依然說著案情,問謙卻已拉開了車門,帶著問橙先一步下車跑進警局里去保釋莫大寶。
「嘿,你們兄妹兩個跑的到挺快,要听案情的人是你們,听完案情跑了的人還是你們。」
錢修抱怨著兄妹二人的不厚道,停好車就快速去追,生怕他們不知道莫大寶被關在哪里。
幾天後,問橙背著青銅劍以同學的身份去參加了楊娜的追悼會;這幾天關于勇者游戲協會的事情被報紙鋪天蓋地的大肆宣揚,楊娜被列為同伙,本就沒幾個朋友的她,更是沒人再願意和她來往了,整個追悼會就零星幾個人,問橙隨了份子匆匆離開,在路邊等著鬼車。
御劍心也沒有真的吃掉魏明,只是用障眼法騙淡泊一下,至于淡泊,被御劍心正好刺中了魂隙不僅什麼事也沒有成功的逃過一劫,還在警局里把受審的洛伊給吃了。
本來他是刀靈的身份,契管局已經把短刀判給莫家,問橙都安排著要讓莫大牛來接刀送回莫家祖宅了,他偏偏沒放過洛伊,成功的把自己由一個刀靈變了實打實的魂魄。
「這個瓶里裝的是這次抓到的邪祟,莫淡泊,吞食同類魂魄已超百余只,一定要小心看管,必須嚴懲,就算是我們莫家的親戚也絕對不包庇他,這個瓶裝的叫魏明,前世叫朗英格爾,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被意外牽扯進來了。」
鬼車靠邊停靠,問橙將口袋里的瓶子模出詳細介紹後交給乘務員;對方記錄封存,在問橙的賬簿上又勾了一筆。
目送鬼車離開,問橙轉身租了輛共享單車,去醫院接羅女乃女乃出院,順便帶她去牢里看青姨,已經證實青姨是正當防衛過當誤殺前夫,庭審也酌情宣判的,雖然過不了一年就能出獄,但羅女乃女乃還是不放心,非要親自去看看。
至于羅女乃女乃交給單諺的那套東西沒有再要回來,用羅女乃女乃的話說,這是和單諺有緣,雖然關于密薩宗的一切就算爛在肚子里,帶進棺材里也不能傳給他,但有東西留下就算一個警示,警醒後人不要妄圖走捷徑。
密薩宗的一切就像虛幻的一樣,密薩寶典也好記年冊也好但凡紙制的東西,都在它們被拿出車庫密室後化作了飛灰粉末什麼也沒留下,一切的錯誤罪責都怪在了淡泊身上,將他當邪祟送走就算給這個案子畫上了圓滿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