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是個別扭的家伙,難怪你會想讓本尊同情他呢,只可惜他不值得。」
御劍心因為迷宮巷牆塌了,路被埋了,依舊沒找到倉庫,轉身回來想找洛星河帶路,卻看到了夏侯盛表里不一的樣子,忍不住冷嘲熱諷一番。
「慶哥,麻煩你去跟著小盛,他要喜歡躲地下室,您就幫忙守個門別讓別人打擾他,剛才的事我替他給您賠不是了,這點錢算辛苦費了,他平時待您如何,您也是了解的。」
洛星河為了夏侯盛先是忍住沒回擊御劍心,從口袋里拿出張支票,給司機賠情順便將支票遞上。
司機和洛星河推月兌一下還是收下錢去追夏侯盛;目送司機走遠,洛星河握緊口袋里的匕首向著御劍心走了過來。
「高高在上就可以瞧不起別人了嗎?因為莫家人丁單薄,因為你是女生,因為你姓莫!所以你從一出生就注定了要接手莫家,就算你爺爺插手,到頭來還是什麼也沒改變,只是養出個廢物!
你知道小盛面對的是什麼嗎?夏侯家高不成低不就,財力不足又有女媧家的恩情在那里,他們家注定不可能成為護法,他們又比別的散戶有錢,卡在中間就要面對很多問題。
要提防被別人吞並,要想辦法賺錢養整個家族的蛀米蟲,還要時刻听從契管局安排按比例捐錢,為你們這些生來就可以控制兵靈抵抗魔族的人買單。
小盛沒做家主前,父輩繼承人遲遲不定,姑姑因為他是夏侯家這輩唯一的男孩要害他,他……
就算他外公醫人無數也沒救回自己女兒,為了家族爭斗他賠上了媽媽,這些年他是從不見血光的明爭暗斗中硬挺過來的,他從沒做過自己……」
洛星河已經做好了被滅口的準備,這才對著御劍心大吼硬剛的,但提及夏侯盛母親的時候他還是猶豫了一下換了種說法,還沒吼夠的洛星河被御劍心突然伸手捂住了嘴。
「你吵的本尊耳朵疼,本尊好歹是活過五千多年的靈,什麼豪門恩怨宮廷斗爭本尊見的比你多,不就是賣慘嗎,死全家就剩一個的本尊也見過,你就給本尊句痛快話,夏侯盛是不是你的軟肋?」
洛星河想解釋自己是為了報救命之恩,但嘴被捂住了,面對這種曖昧的定義,洛星河還是快速的眨眨眼確認了。
「沒想到你這種三姓家奴還有認真對待的人。本尊剛想起來莫問橙是來替夏侯家除響靈的,活還沒干呢,你手機還好嗎?拍拍本尊是怎麼干活的唄。」
御劍心松開洛星河扛起青銅劍向倉庫走去,剛走兩步想起自己不認路,尷尬而又不失傲氣的停在原地,等著洛星河超過自己幫忙帶個路。
「夏侯家都這樣了,你還想著賺他家的錢?」
洛星河拿出手機又快速開了個直播間標題就叫‘莫家帶你除響靈’開好後這才開始詢問御劍心。
「合同就是用來履行的,他已經很慘了再踹一腳沒問題的,也是他先使壞在前,小懲大誡一下沒事的。」
御劍心不想看鏡頭,一直背對著洛星河,說話的口氣非常欠揍。
「倉庫在那,趕緊帶路!」御劍心抬腿踹了洛星河一腳,讓他帶路。
洛星河也故意拍下了自己被踹的這腳,一路上洛星河專門拍廢墟的慘,感慨夏侯家的錢袋子丟了,變相的博取同情。
到了倉庫門口,洛星河打開倉庫門,御劍心扛著青銅劍悠哉悠哉的走了進去,看到門口有個大花瓶揮劍就砍了過去。
「看你挺大,你是響靈要成精了嗎?不說話,那就不是你了。」
御劍心自說自話著轉身又摔了個首飾盒,盒子內的首飾散落一地。
「看出來了你也不是響靈!」
御劍心裝作不認識響靈,將倉庫里的一切砸了個稀巴爛,但真貴重的東西全都沒踫,只是把贗品和不值錢的古物全毀了。
「洛星河不是夏侯盛兄弟嗎?轉告他,下次算計人前先考慮考慮自己什麼身份,想動莫家他不配,拆他祖業毀他倉庫只是讓他長個教訓,再有下次缺胳膊斷腿的就是他夏侯盛本人了。」
御劍心為了證明砸東西的是莫問橙,就算再不情願也還是轉頭狠厲的看著鏡頭威脅一下。
此時牆角被封印的水缸瘋狂搖晃著發出聲響,洛星河馬上拿著手機跟著御劍心一起過去查看。
「好了,響靈除了!」御劍心說著話一劍戳破了水缸,還未拔劍,洛星河就及時關閉直播間,算是給這件事畫上了一個圓滿句號。
莫問橙已經出面教訓過夏侯盛了,契管局就不會再過問此事,夏侯盛只要不再挑釁莫家,這事就可以翻篇了。
洛星河剛想感謝御劍心兩句,青銅劍一拔水缸突然碎裂,缸內酸臭的黑水了一地,沾到了莫問橙的鞋子上,御劍心嫌棄的跳腳用洛星河的褲腿蹭鞋子。
「夏侯家怎麼能如此惡心,一個土財主不好好的當土財主,居然養尸?這那是響靈作祟,這是封印失效要詐尸了!」
御劍心看著水缸碎裂後,露出一具盤腿而坐身著戰甲的濕尸,看裝扮應該是千年前的人了,這都泡了千年了還能尸身不腐,夏侯家要是敢說他們毫不知情,自己就把這具濕尸直接帶走火化了!
「你是說這水缸上的雕文是封印?我一直以為是夏侯家怕倉庫走水,為保護這些東西擺了甕水缸在這里,它的做作不是滅火器?」
洛星河一直以為這只是一缸水救火用的,如今缸內多出個死人,若不開缸一點味道也沒有,可就算開了缸尸身也不腐,和剛死了被藏進水缸里了一樣。
「滅火器?洛星河你也是看過夏侯家志的人,倉庫里有這麼個難養活的東西夏侯家祖先沒顯擺一下寫進書里嗎?」
「沒有,書中對倉庫內的各種東西都未提及,但夏侯家還有本賬本,賬本里有清點倉庫里的真東西。」
「那夏侯家就是在偷著養尸?呵,這可有意思了,夏侯盛這家主是做不成了,也算因禍得福可以做自己了!」
御劍心剛感嘆兩句,濕尸突然睜眼,從腰間拔出兵器就向御劍心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