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等了,上我的車吧,我超快的,還能節省時間。」
洛星河直接將頭盔給問橙戴上,硬拉她上摩托車。
「現在你應該摟著我的腰,表現的像小女生一點,來一句‘我信你,我要跟你走’,就更好了。」
洛星河開始後悔買女乃茶了,同一輛摩托車兩個人還能隔著一杯女乃茶的距離,自己太失敗了,以前怎麼就沒好好珍惜問橙迷戀自己的時候呢。
「哦,是嗎?我信你個鬼!我哥今晚值夜班,用不用他替你送我去?不想見我哥就麻溜的開車!別整什麼少女心幻想,我爸就是寫書的什麼場景我沒讀到過,除非我自己願意裝傻,否則你撩不動我的。」
問橙冷哼一聲翻個白眼,錘洛星河後背一下,將青銅劍別在身後。
只用了半個小時,洛星河花五千塊查到的地方就到了,是棟獨立帶小院的二層別墅,他們到達時,別墅的院門已經是虛掩著的了。
問橙馬上跑進別墅內,屋內電閘被破壞,整個大廳漆黑一片,只有些許的月光從落地窗照進屋內,還有空靈的童謠聲在屋內回蕩︰
我在路上走走,櫥窗里面望望;
臉蛋臉蛋髒髒,姨姨姨姨擦擦,
衣裳衣裳舊舊,叔叔叔叔換換,
鞋子鞋子破破,伯伯伯伯買買,
寶貝寶貝丟丟,媽媽媽媽哭哭。
問橙清晰的听到這循環播放的聲音就在玄關旁的鞋架上,伸手模去,是個黏膩軟軟還帶有一絲余溫的東西,問橙一時沒模出來是什麼,但在這東西的下面是個老式的磁帶錄音機,童謠聲就是從錄音機內發出的。
問橙趕緊按停錄音機,沒了童謠的干擾,問橙清晰的听到有哭聲斷斷續續的從大廳角落里傳來,那是女人抽泣的聲音,那哭聲自帶的顫音異常的滲人,就像她在一邊哭一邊被人虐待一樣,稍微仔細聆听一會就會被她的哭聲嚇出一身雞皮疙瘩。
問橙馬上打開手機燈照了過去,在角落里正背對著問橙捂著臉哭泣的女人,看到有燈光馬上跑過來一把抓住問橙的胳膊焦急的說著︰
「她回來了!她回來了!是她回來了!」
問橙被對方撞了個滿懷,手機摔落到地上,等她彎腰撿起手機的時候,洛星河已經將電閘修好了,大廳內的水晶吊燈一亮,問橙嚇到失聲尖叫,馬上推開哭泣的女人向後後退,躲閃著她的拉扯。
問橙躲閃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她沒有臉!
她臉上的臉皮已經不知所蹤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刀口結著血痂流著淡黃色的膿水,膿水混雜著血水被涂抹上了灰塵,整張臉血淋淋中透著骯髒,那感覺就像她在被人偷了臉皮後帶著傷去追趕,然後摔倒在一灘爛泥中,在泥中掙扎半天用血做了個夾雜著灰塵的面膜。
洛星河听到問橙的尖叫聲,隨手拽了塊桌布伸手一甩,桌布蓋住了女人的臉,用桌布邊纏住女人胳膊使勁一拉,將她摔倒在地上,暫時控制住女人後,洛星河借機摟住問橙拍拍她的後背說到︰
「別怕了,有我在,我來保護你。」
「我沒怕啊,剛才就是一時沒適應過來。」
問橙說著,眼角余光無意中瞥到了自己的手,上面沾了一層紅色,這黏膩的紅色一看就是血跡,問橙瞬間後背發涼,下意識的躲到洛星河身後,拽著他的衣角擦著手和手機上的血跡,小心的探頭向玄關鞋櫃上望去。
邊角上磨掉色的老舊隨身听上面蓋著一張血淋淋的臉皮,自己剛才就是模著她的臉皮關上的隨身听?
問橙害怕的握握拳,努力表現的不害怕,控制著聲音里的顫抖跟洛星河說到︰
「晚了,咱們來晚一步,她……她的臉皮被剝了,就在鞋櫃上的隨身听上面蓋著。」巴特爾
「看到了,你聲音都發顫了,很害怕嗎?需要我……」洛星河剛抬手想去摟問橙肩膀,被問橙巧妙的閃避躲開。
「謝謝,不需要。」
問橙確定手上的血在洛星河衣服邊上蹭干淨了,蹲下隔著桌布詢問躺在地上已經瘋癲了的女人。
「喂,我在警……額,一份檔案上看到,你和你弟弟十多年前曾經涉嫌過拐賣殺人,有被拘捕過的記錄,但因尸首因為至今未找到,只憑幾件血衣無法結案,你就被釋放了,反而是你們的父親主動認罪被關到現在,如今你弟弟死了,你臉又成了這樣,如果你能配合點告訴我,你說的她是誰,你們把她的尸首藏到哪里去了,說不定我能幫你叫個救護車啥的。」
「她來了,她來找我了!啊!」
女人是真的瘋了,依然說著瘋話,嘴里不斷重復著她來了。
「叮鈴。」洛星河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短信,是一個的地址,這個地址又與苗青雲給的那個對上了,也是南家給的四個地址中的一個。
「問橙,有新地址了,要去看看嗎?」
洛星河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問橙看到這熟悉的地址,後悔到想哭,早知道這邊會晚來一步還要看這麼驚悚的畫面,還不如當初就去苗青雲給的那個地址,守株待兔等候小妖王。
「唉,走吧,她已經瘋了,我是無能為力了。」
問橙說著從地上站起,正要拿手機幫她叫個救護車,別墅外傳來了吳郝的聲音︰
「有人在家嗎?警察!」
「跑!」
洛星河听到警察兩個字,拉起問橙的手跑進廚房,帶著問橙從廚房翻窗逃跑。
吳郝沒等到應答聲沖進別墅,發現了鞋櫃上的臉皮以及地上被桌布蓋住的無臉女人。
「錢隊,莫問橙跟丟了,不對,是她自己和一個男人翻窗跑了!唉!剛出別墅!錢隊,別墅內還發現一個臉皮被剝神志不清的女人。」
吳郝正跟錢修匯報情況,看到廚房開啟的窗戶,馬上向別墅門口跑去,正好看洛星河拉著問橙從小院大門跑走,自己帶來的三個人就堵在別墅門口,等他沖出去兩個人已經發動起摩托車揚長而去了。
「你的意思是莫問橙剝了女人的臉皮?」
「不是,我們跟她幾乎是前後腳,她沒那麼多的作案時間。」
吳郝雖然是剛轉正的實習生,但他也不傻,一分析時間就知道這不是問橙做的。
「那她為要什麼跑?又為什麼要在這個時間點去那麼偏僻的別墅?」
錢修的問題一針見血,讓吳郝有些招架不住,跟蹤莫問橙本就是自己的意思,如今發現了案子自己又解釋不清楚,此時剛好有個同事拿起問橙丟下的女乃茶檢查,吳郝看到女乃茶上的外賣標簽,靈機一動自作聰明的回答錢修︰
「莫問橙是來兼職給受害者送女乃茶的!」
「半夜?」錢修質疑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吳郝輕聲的嗯了一聲,隨後錢修暴躁的吼聲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人是你懷疑的,出了事你想個好說辭也行,用這麼假的話來騙我你是有多不走心!」
「錢隊……不是走不走心的問題了,女乃茶……女乃茶上貼的地址真的是這里!底下還有一行備注小字‘幫你省了五千塊,不要謝我呦,愛你咪啾咪啾!’旁邊是個人臉外加一顆比心。」
吳郝念完自己都被標簽嚇到了,問橙難道真的花五千塊毀了這個女人的臉?那她們又有什麼仇什麼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