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兩個已經產生聯系的世界線,石鐵心發現自己對黑尊世界線的「觀測」更難,認知更模糊,間層迷霧更濃。而對狀元石世界線的觀測則清晰許多,間層迷霧也更稀薄。
再看向別處,迷霧的深處還有不知多少世界線潛藏著。就如同濃密的霧海里藏著一座座神話巨峰,可此時此刻的石鐵心根本看不透迷霧,不知到底有多少,不知到底在哪里。
如此一比,結論很清晰︰完成天命任務才是一切的關鍵。
「每完成一個天命任務,互相支援的損失率就會以四分之一的比率遞減。以此推理,最理想狀態下應該有四個天命任務,而實際上狀元石的第三個任務也已經掛在任務欄上了,所以至少會有三個。」
「得想辦法完成第三個任務,看看到時候還會有什麼新的變化、新的好處。」
「如今有敵人隱藏在暗處,就算是四檔守秘也未必萬無一失,畢竟還有絕對監視的可能性存在。可是如果真的能夠從這世界星圖中發掘出什麼秘密的話,我或許就能掌握一點象限之外的殺手 了。」
石鐵心順著連線感應了一下對面,自己對那個世界線的定位越發容易。他知道,自己再度降臨過去的難度比從前更低了。
同時,他破天荒的、前所未有的,能夠感應到狀元石的活動。雙方的時間軸或許無法完全對應,但他知道狀元石確實在單獨的努力著,學習著,生活著。
再看黑尊世界線就完全感應不到什麼,就好像自己離開那里之後那里就重新變成了黑箱狀態,一片未知。
看來這又是天命任務帶來的效果。
或許是發現了本尊的凝望,一道模糊的訊息忽然跨越世界線,傳到了石鐵心這邊。
在間層迷霧的扭曲和阻隔下,這道訊息最終沒有形成有效的表義。但石鐵心卻能夠領悟到它的內涵︰
——再見面時,帶你上分——
「呵!」石鐵心忍不住笑了,也向狀元石那邊發送了一條消息︰「好,就這麼說定了。我照顧好我,你照顧好你,一起努力。再見面時,達者為先。」
這一刻,石鐵心忽然涌出一股強大的自信與底氣。
不管什麼陰謀詭計,來吧,我也是有後台的。
別人拼爹、拼導師、拼家世,我不一樣。別的世界線的自己,就是我最大最可靠的後台。
第二天開始,石鐵心恢復了自己的作息規律。他穿梭在大街小巷,完成幾單外賣作為掩護,並眼疾手快的接下了狗幫佔領區的訂單。一番測評,他對自己的腿法有了基本的評價,並順利歸檔。
「老湯能夠輕松得知我兌換了腿法,所以應將腿法歸類為一檔守秘,並將腿法威力控制在‘第一層精深第二層合格’範疇內,以符合常理。」
石鐵心看了一眼披雲腿的修行進度,已經達到了精深68。
「‘醉風’特效歸為二檔守秘範疇,第二層精深歸為三檔守秘範疇,完美級第一層則最好四檔守秘,否則還要解釋金光來源。屬性拳理並不外顯,守秘難度較低。」
下午,石鐵心繼續在修行室里揮汗,將精氣轉變為煉體進度。看著四周一起進行體格修行的幫眾們,石鐵心表面上只是在單純的擼鐵,實際上則繼續進行煉體方面的實力歸類。
「我擅長煉體的事廣為人知,只能歸入一檔守密。完美級硬氣功第一層來自黑尊,應歸入四檔守秘。不過一己之力境界之前的煉體效果通過普通的身體鍛煉法也能達到,而且硬氣功本身方法原始粗獷,與普通的摧殘式鍛煉區別不大,容易隱藏,守密難度較低。」
里啪啦,無聲的細碎變化中,本尊軀體的粉色煙霞填充率快速提升。原本就頗具基礎的本尊,快速向一己之力發起最後的沖刺。
晚上,石鐵心正常就餐,並沒有吃太多。一邊吃,一邊盤算重中之重的精氣問題。
「普通人拿到自在五法的話,第一反應應該是先修行小吃法,就和我之前的選擇一樣。」呼嚕呼嚕,石鐵心扒拉著手里的海碗吃著面,不斷的理智分析著︰「不過正常人修行小吃發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根據楚飛煙的信息,養精術修行的程度決定了養丹的上限,所以我要控制自己的假丹體積上限,按照規律慢慢增長。」
「我在楚飛煙面前承認過自己身負完美級基礎養精術,可老湯不知道。那麼應把元丹級水準歸入二檔守秘範疇,再隨著時間漸漸釋出至一檔。」
「元丹以上,則至少放入三檔範疇。」
當,把空碗一放,石鐵心已經吃完了符合守秘預期的飯量。可就在這時,假丹中忽然無中生有的涌現大量精氣,眨眼間就把假丹頂到了元丹,而且還勢不可擋的繼續往上加。
石鐵心一陣緊張,趕緊把大量精氣轉化為粉色霧氣,急匆匆的繼續擼鐵去了。
「唉,這忽快忽慢的精氣傳輸啊,現在也只能盡力往煉體上填了。不過一己之力觸手可及,等修成之後萬一哪天忽然多出來一大堆精氣,放都不知道哪放去。」
「要不,讓狀元石那邊停一停?」
「但總覺得不甘心啊。這麼好的條件不用反而故意放慢自己的腳步,這不是本末倒置麼,還是得想別的辦法。」
第三天,石鐵心照常抽取時間書寫名片,一邊寫一邊梳理心術內容。
「我承認過自己是六門心術第一層全完美,正好小鄉試冠位給了60點金光,這就填平了。我還獲得過書法比賽最具潛力獎的22點金光,刨除承認過的基礎養精術5點消耗,那麼我的賬面上還有17點金光的余量。」
「這17點金光就劃分到二檔範疇,一旦未來難以避免的被迫展現某種完美級能力,或者被某些明眼人看出了什麼,就往這17點金光上推。」
「總體來說我的金光‘假賬’很平,沒有太大疑點。雖然修成心術一層完美是在小鄉試之前,但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呢,畢竟完美和精深極限又不會貼標簽。腦子里的念氣就算五顏六色的放著光,顱骨也頭皮也不是白長的。」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石鐵心拿起寫好的名片看了看,忽然嘆了口氣︰「我的心術,太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