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光的房間里,細微的燈光中,石鐵心和悠悠臉上打著陰影,好像在密謀毀滅世界的反派。
「要弄清楚這艘船的底細,我們需要調查五件事。」
「一,航行日志。」
「二,賓客明細。」
「三,獨品貓膩。」
「四,神恩盛筵。」
「五,員工去向。」
「我們要以最大的謹慎去揣度別人,假定對方擁有我們之前見到過的類似‘山猿’、‘堀鬼’一樣的特殊改造生物,並且對我們的到來有所提防。」
「以此為前提制定行動計劃,結果如下。」
「第一步,踩盤子,對郵輪整體結構進行模排,尋找緊急狀態下的逃月兌路線,以及船長室、輪機室等重點部位的位置。」
這個簡單。
石某人頂著無形無相雙劫之力一頓轉悠,把船內大部分地方的路徑探了個遍。包括各種逃生設施全都諳熟在心。總體來說,作為一個載客量很大的游輪,這艘皇冠號的逃生路線可謂四通八達。為了方便旅客游玩,到處都是出入口。
一旦有什麼情況,狂奔幾步縱身一躍就能跳入海中,消失在茫茫波濤里。
「第二步,繼續劫持其他游客和工作人員,核實情況並收集更多關于神恩盛筵的情報。」
這個也簡單,甚至比上一個還要簡單。
悠悠表示自己只要轉悠一圈,就能像釣凱子一樣釣到幾個沙雕。石某人表示不能讓女施主冒這麼大的險,還是我自己犧牲一下吧。
于是他裝作是公子的樣子晃了出去,不一會兒左摟右抱的弄回來兩個女人。仔細一審,倆人中只有一個是服務員,另外一個竟然也是個找樂子的顧客。石某人美顏一開,立刻流著口水就來了。
悠悠正驚奇著呢,石某人又去轉了一圈,這一次竟然帶了兩個爺們回來。兩個千嬌百媚的哲學男子同樣搭配合理,一個服務員一個顧客。石某人肌肉一彈,也立刻流著口水就來了。
毫不含糊的一番審問,掌握了更多情報。
「根據現在的情報,今天又有員工死亡,今夜恐怕就會展現所謂的死而復生的神恩。」
「另外,每一次神恩盛筵之後,總會把已經干滿三期的那部分服務員送走。其他服務員表示再也沒有和這部分人聯系過,我認為里面有貓膩。」
「最後,這艘船上確實存在大量的獨品。還有那個紫色藥丸,據說只有神恩盛筵上才會大規模發放,到時候關注一下。」
「那麼下一步,時間也差不多了,準備盜竊航行日志和賓客明細。航行日志交給你,賓客明細交給我,我們各自想辦法弄到東西,然後在神恩盛筵上會和,看看他們到底搞的什麼鬼。」
說罷,悠悠信心滿滿的出門了。
石某人可不敢小看她,她總有辦法弄到自己想要的,是貨真價實的專業人士。以她的潛入能力和電腦技術,賓客明細應該是手到擒來的吧。
而航行日志,則保存在船長室中。
想進船長室……石某人眼楮一斜,瞄上了一個塊頭挺大的船員。
幾分鐘後,石鐵心走出了一個房間,整整領結,把頭發梳成不顯眼的模樣,然後戴上航海帽,向船長室走去。
身具白金駕駛術第三層的他,雖然無法一個人操作一整條大型游輪,但並不妨礙他操作航海設備獲取行船信息。只要能讓他混到船長室里去,甚至只要能開個門,哪怕那些人隨後都警覺了,他也一樣能夠在短時間內將他們擊……倒……
嗯?
走進船長室,里面七八個水手各司其職,操作著各自的設備。石某人頂著無形無相雙劫,很自然的融入了里面,這邊操作一下那邊操作一下,很快把航行日志調了出來。
而那些人對石某人根本就是一種視而不見的狀態,好像完全沒覺得他出現在這里有什麼奇怪的。
石某人一邊完美的控制好了身上的肌肉,整個人顯得特別從容老練,仿佛在這條船上已經工作了好多年,與這里的氛圍特別搭調。另外一邊也在暗自奇怪,雙劫合一的威力這麼大嗎?能把我的存在感降低到這種地步?
不至于吧,這只是個精氣功法而已啊。
隱秘的觀察了一下,石鐵心頓時發現這些水手的動作雖然麻利,可又帶著一點木然。包括那個船長,下達命令快速準確,但聲調沒有什麼起伏。
「這些人果然也有問題。」
石鐵心立刻想起了地下基地的那些鬼子兵,被當時還很單純的無相劫力騙的團團轉,利用一個拐角就伏殺了幾十個。
無相劫力雖強,但對正常人使用絕不可能有這麼夸張的效果。
石某人的心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難道說,我的無極劫神功特別克制這些怪家伙?」
很有可能。
一直以來無極劫的各種劫力在面對那些怪家伙的時候,都取得了預料之外的效果。既然如此,那就更方便放開手腳。航行日志順利弄到,該去神恩盛筵看看虛實了。
幾分鐘後,石鐵心來到了神恩盛筵的會場。
他並沒有偽裝成顧客,而是悄悄變裝成了保安。一身黑衣,一臉墨鏡,站在周邊的角落里,加上當過保安的經驗,味兒特正宗。
墨鏡下的雙眼不斷掃視全場,尋找著悠悠的所在。
話說那姑娘去哪了,怎麼找不到,該不會失手被抓了吧?
正想著,人員開始聚攏了。
四百賓客並不是每一個都有機會參加神恩盛筵,只有其中兩百來個有資格列席,看來對方也是經過初步篩選的。
大廳布置的奢華而又美觀,並沒有明確的神像,但是滿含神秘的宗教氣氛。外觀上來講,完全看不出邪惡陰森的感覺,包裝的非常華美。
干滿三期的服務員們上場了,他們身披兜帽,一步一頓,雙手在胸前擺出特別的手勢,嘴里念念有詞,臉上都是虔誠而統一的笑容。
宗教氛圍直接拉滿。
然後,一個尸體被抬上了中心祭台。那是個死的慘不忍睹的女人,雙手雙腳都被粗大的釘子釘住,身上像片刀花一樣割出大大小小無數的傷口。石鐵心知道,這是某個變太老娘們干的,那老娘們為了一個永葆青春的痴念,把這個女人吊起來切開了放血給自己沐浴。
石鐵心心中冷笑,就這種王八蛋也有資格目睹「神恩」?看來那個神,也不是個什麼正經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