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可以。」
馬臉老者的說話顯得小心翼翼︰「只要下面的師兄弟,暗示拋卻紫心地火,這樣的話,兩位就可以用斗法的體例,來決定這件寶貝的歸屬。」
「哦?」
林軒點了頷首︰「那就不知道諸位同門的意見是什麼?」
「我們固然拋卻了。」
「對,拋卻。」
「紫心地火對老夫原本就沒有用處,就算有,又如何敢與兩位師兄相爭的。」
「我們絲毫異議也無,兩位師兄盡管決斗,贏則就可以使用那三千年才噴發一次的紫心地火。」
各種各樣的聲音傳入耳朵,言語雖然不合,但意思卻只有一個,棄權。
開玩笑,誰敢與這兩個狠人爭奪,何況退一萬步說,就算有那樣的膽量,此時此刻,也不敢去犯眾怒,如今大家都等著看林軒對戰天劍峰主。
他們分一個牝牡強弱,大家也好一飽眼福。
這時候提出異議,不是與大伙兒過不去,在場的都是洞玄期修士,誰會做這種傻事。
「好,那就簽下契約。」
馬臉老者話音未落,只見他袖袍一拂,一片光霞飛掠而出,在大廳中卷過,很快,在座每一名修士的手中,都多了一張獸皮模樣的寶貝。
這是關于拋卻紫心地火的契約書,口說無憑,總要立下字據,雖然明曉得,沒有誰敢言而無信,但規矩就是規矩,該有的步調,那是一個也不克不及或缺的。
馬臉老者自己也簽了一份,看他滿臉的興奮之色,顯然也早想著看兩大高手的決斗了。
究竟結果,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很快,該走的法度都走完了,林軒淡淡的聲音傳入耳朵,依舊是听不出喜怒,似乎他分毫也不帶緊張的。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究竟該在哪里月兌手,總不成能就在此處?」
「呵呵,固然不成能在這里了,否則以兩位師兄之能,還不一個罩面,就將這里拆了。」
馬臉老者頷首哈腰的說,這番話雖然不假,但听他的口氣,怎麼都有幾分奉承的意味在里面啊!
「你不消著急,雖然這樣的事情不多,但在兌換大典上也並不是絕無僅有,門規既然允許,那固然會有專門的決斗地址的。」天璇劍尊冷冷的開口了,心中激蕩不已,那林小子絲毫不見緊張之意,究竟是虛張聲勢,還是真有那樣的本領。
然而此時此刻,曉得這些也沒有意義了,他既然提出決斗一途,那就是封死子自己的退路。
贏,則繼續做萬眾敬仰的天劍峰峰主,若是輸了,那就萬劫不復。
換句話說,他是在賭,因為害怕榮耀被林軒剝奪,賭上自己的名譽與前途。
天璇劍尊其實不消這麼做,可誰讓他心胸狹隘呢,除兩位師叔,怎麼能讓其他修士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林軒則不在乎。
雖然他不敢再小看天下英雄,但眼前的天劍峰主,顯然還不敷格。
想要挑戰自己,哼,他以為自己進階分神了麼?
低調是林軒的原則,但該高調的時候,他也不會打怵,紫心地火,自己志在必得,為了煉制新的本命寶貝,前前後後,他已經準備了幾百年之久。
既然天璇劍尊一定要擋路,對不起,就只好請他做自己的墊腳石了。
兩人的想法各不相同,但贏的只有一個,在馬臉老者的率領下,繼續朝著山月復的深處走去了。
其他的洞玄期修士也魚貫而入,這樣的熱鬧怎麼可以不看呢?
很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前方已經沒有路,一堵堅實的石壁擋在身拼了。
此石壁與普通的略有不合,上面刻著很多古怪的符咒。
不等眾人停步,馬臉老者就袖袍一拂,取出一塊明晃晃的令符,右手抓住,一道紅芒從上面激堊射而出。
啵……
沒入山壁,隨後不見了蹤跡。
緊接著,靈芒大做,那山壁上面的符咒馬上亮起來了。
又過片刻,轟隆隆的聲音傳入耳朵,山壁打開,前面則呈現了一層水幕。
真的是水幕,此物做蔚藍色,看上去就恍如一潭幽深湖水似的,林軒將神識放出,發現卻有屏蔽的效果。
然而那馬臉老者卻毫不猶豫的鑽進去了。
林軒眉頭一皺,不過固然不會認為這里面含有陷阱什麼。
究竟結果自己也是雲隱宗的修仙者。
腦海中這一闡發閃過,林軒也跟著鑽進去了。
然後是天劍峰主,接著其他的洞玄期修士魚貫而入。
果然有點像潛入水里的感覺。
然而稍過片刻,眼前卻豁然開朗了。
眼前居然呈現了好大一片空地。
而在空地上,則聳立著高大而宏偉的建築,看上去,很像是競技場。
假如是常人親眼目睹這眼前的一幕,那肯定是目瞪口呆了。
山月復深處,怎麼可能有這樣寬闊的場地呢?
然而對修仙看來說,卻沒有什麼了不起,仙術之神奇,就休現在這里。
「請!」
馬臉老者依舊是當先領路,一行人已飛臨到了那古樸建築的上空。
果然沒錯,四周是看台,中間則有一寬闊的場地,呈圓形,直徑百丈有余。
「環境還不錯。」
林軒依舊是是一副雲淡風輕之色,那副輕松的臉色看得天璇劍尊是暗暗嘀咕,林軒還沒有緊張,他就先緊張起來了。
「兩位請,我們這些人,都可以作為見證,兩位師兄勝出的一個,將可以獲得紫心地火,不過大家都是同門,這只是比斗,還請盡量點到為止的。」馬臉老者的聲音傳入耳朵。
林軒點頷首,也不羅嗦,身上青芒一起,直接就向著那原形的場地飛了過去。
而天璇劍尊心中雖然有點嘀咕,但此時此刻,又哪里能夠示弱,所以不管他心中是怎麼想的,概況上,都只能表示得自在不迫,同樣是渾身靈芒一閃,化為一道驚虹,飛到林軒的對面去了。
兩人相隔十丈有余,相持而立,還沒有動作,然而現場的氣氛,卻一下子緊張起來了。
而四周,那兩百余名洞玄期修士分離而坐,議論的聲音也不斷傳入耳朵,固然,此時他們討論的,都是這一場決斗的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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