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眯眼瞅著離自己有些距離的二徒弟。
他應該長的挺好看的吧……
頭發下露出的半張臉，小巧精致，頭發也很柔順。
白小白做出了人好看的判斷。
整個剛到肩的頭發都是披著的，前面的劉海正好長到鼻子上面，眼楮被完全遮住。
「他看了見前面路嗎？」白小白不禁呢喃出了自己擔心的問題。
「不知道啊」夏晴也模著下巴，她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這個叫林歌的一點信息，明明這麼……優秀！
系統姐姐，需要我急著收這個二徒弟嗎？
叮，宿主自行判斷。
那就不急咯，那就好，我可不要再莫名其妙就貼上去。
收大徒弟的時候就有夠尷尬的了。
二徒弟一定要收的有儀式感！
白小白拍著胸膛立flag，結果嘛，拭目以待吧。
林歌這里，悄無聲息的出場著實把面具人也嚇了一跳。
「…恭喜！」面具人都有點不自在了。
「謝謝」嘴角是上揚的，雖然看不到眼楮，能看出來這個男生還是很開心的。
林歌伸出左手，面具人把章蓋了上去。
金色的印章！
「怎麼會是這種家伙，一看就是膽小鬼的人，怎麼會有十六章！」
旁邊的人竊竊私語，因為林歌並沒挽起袖子，所以大家根本看不出有多少章，以至于有人嫉妒了～
言語能殺人！
能看出來林歌和白小白是差不多態度的，沒有管周圍的聲音，送走面具人後，找了個人少的地方。
開始神游，降低自己存在感，以換來一片清淨……
但現在的他得了金色印章，根本低調不了～
以至于，嫉妒的人，見人沒來攔自己，更是變本加厲。
「我看他根本就不會有十六章，也不知道是不是賄賂……」
……
「他人看著這麼單純，還不知道私底下什麼樣呢，一定是個狐狸精……」
難听的話一句接著一句！
以至于那些看戲的人都听不下去了，白小白想上去幫忙。
雖然還沒收，但那也是我徒弟，不能讓別人欺負！
剛想抬腳過去，卻被蘇子莉踢了一下，同時還被傅思暖拉住了。
「你拉我干嘛？」轉頭看向傅思暖，只見她搖了搖頭。
「能得十六章的人，肯定不是等閑之輩，你沒必要上去湊熱鬧」
「可是」他是徒弟啊，傅思暖制止了白小白說下去。
「看著吧」
「行吧」白小白眼珠一轉，停下了腳步，然後順手把蘇子莉塞進了傅思暖的懷里，同時從兔子包里掏出墨景。
人可以不上，但是準備工作要做好。
嫉妒的主要是幾個手臂上六七個章剛剛及格過線的，其中還能抓出幾個四五章的。
明顯見不得其他人好的家伙。
原本林歌只是靜靜靠在樹干上，臉是朝著人群的，雖然看不到眼楮，但是能判斷出來，林歌的情緒根本沒被他們的話帶動。
甚至白小白認為自己眼花了一下，自己看到這個文靜的二徒弟剛才好像邪魅一笑了。
直到
「有你這樣的人嗎，沒家教！」一個帶著暴發戶氣質的男生說了一半
林歌突然動了！
低著頭走到了那個人面前，手放在了那人肩膀上，突然幾人都定住了，一股惡寒感從腳跟蔓延上來，細微但能給人留下本能的害怕。
他們閉嘴了！
當然也是有人不怕死。
「急啦，怎麼不像剛才一樣無視啊，怎麼突然說不起啦！」
一個小混子一般的駝著背都比林歌高小半個頭的人，自以為是的還推了一下林歌。
林歌被輕易推動了，手也從那人肩上滑落下來。
白小白看不下去動了，誰都沒攔得住。白小白溜進人群里，挪到了二徒弟面前，最後得以眾人的視角，真正的看到了自己這位二徒弟！
這時雖然兩人間還擋著幾個人，但是兩人距離已經很近了，只有兩米！
就算到了跟前，白小白還是看不見林歌的眼楮，因為劉海保護的太好了，而且林歌還是低著頭的。
就在白小白想撥開前面擋著的最後兩個人，要沖出人群時，林歌抬頭了！
略微仰頭的狀態，劉海也跑到了一邊。
從縫隙間終于可以看到
薄荷綠的左眼，清晰的印著眼前的人，白小白也正巧看到他眼中的自己。
整個人都是急躁的！和眼前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下不為例」
語氣平和，說完轉身就走，繼續回去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這操作看的眾人都蒙了……就這麼結束了？
所有人都安靜了……
拍人肩膀一下，被人推開了，也不還手，狠話還放的如此無趣，然後就這麼走了，莫名其妙～
這時白小白終于撥開了前面兩個人，走到最前面，然後也愣了。
想救的人走掉了……
白小白突然也不知道自己該干什麼了。
上去找徒弟？
還是原路返回？
白小白看了看站在花壇旁神游的林歌，還是決定現在不打擾了。而且現在人群太安靜了，也不應該自己這個零章的人出來浪。
于是原路返回！
白小白轉過身又要進人群穿梭了，但面前的人似乎不給力了。
一動不動，力氣還大的很，已經築基成功的白小白，竟然鑽過不去了！
「哥們，讓一下！」
「好的」也不知幾人異口同聲，這聲音突然听的白小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聲好冷，像機器人一樣，沒有感情的聲音。
然後又一秒一切似乎又恢復了！
「你們怎麼了？」
白小白問著抬起了頭，面前人臉上還是流氓氣和刻薄氣，看著很正常。
「沒事」這次聲音又恢復了……依舊欠揍的聲音。
「哦～」白小白帶著疑惑，穿過人群，重新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重新從傅思暖手里接過了蘇子莉
低喃了一句「見鬼了」……
—校長辦公室里—
「剛才發生了什麼？」帝太昊看著光幕，有史以來第一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看向悠澤。
「沒發生什麼」悠澤回答道，還喝了一口茶。
「嗯」帝太昊繼續轉回頭，看自家師父。
他正好錯過了此時悠澤眼楮中才浮現出來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