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我本來已經把求打賞的單章刪掉了,傳上一章的時候也沒去看書評區,傳完了就關了縱橫頁面。寫完這一章的時候才看到,陳孝儒,少帥,老鄉,悍卒你們飄紅了,心里很激動,真的很激動!謝謝你們,還有給我投月票的大家,真心感謝!
吳一道進來之後示意酒色財把房門關好,然後走到椅子旁邊坐下來。酒色財見吳一道臉色頗為凝重,他隨即收拾起笑容站在吳一道身前等著。
「你被困在長安城里那段日子,和木三是否一直有聯系?」
酒色財連忙搖了搖頭︰「沒有,我和木三一塊進的長安城,還有那個叫燕狂的黑小子。後來木三和燕狂一直在一塊,倒是好像對我一直不怎麼信任。再後來燕狂因為去救劉恩靜和許孝恭離開了長安,城中只剩下我和木三,本來應該互相照應才對,可他卻失蹤了一陣子,我根本就聯絡不上。」
吳一道微微皺眉︰「有多久聯絡不上?」
「從長公主被他救出長安城之後,就一直聯絡不上。」
酒色財想了想說道︰「就算是救長公主出去的時候,我也沒有參與進去。木三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把長公主帶出了暢春園,然後是他聯絡了演武院的言卿和謝扶搖還有丘余三個人,保護著公主一路南下的。我是到後來才知道公主已經月兌困,當時咱們貨通天下行的人就一直等著木三給消息,但他隨後就好像蒸發了一樣。」
吳一道點了點頭︰「這麼說來,他還真是信不過你。」
「爺,您怎麼想起問這個來了。」
吳一道似乎是有些失神︰「也沒什麼,只是主公最近好想要委派給木三一件大事,讓他全權暗查月影堂的事。你當初和他都在長安城里,我是想問問你和他相處的如何,若是還好,我就跟主公提一提你的傷已經好了,這件事交給你們兩個做。」
「爺,我的傷倒是沒什麼了。」
他看了吳一道一眼︰「可是這事,不是交給驍騎校來做的嗎?我現在是驍騎校的副都統,如果木三要動也是用驍騎校的人,我參與進去倒是好調度。」
吳一道搖了搖頭︰「現在驍騎校的事情太多,那些官員的事沒完結之前驍騎校哪里還抽的出人手。所以你如果能動起來也就別趴窩了,該去驍騎校報備然後分擔些。昨兒在主公那得知,教授丘余已經查到了一些關于月影堂的事,所以主公特意讓木三去追這條線。」
「什麼事啊。」
酒色財好奇的問道。
「當初不是有個叫談清歌的年輕人和撲虎一切護著紅袖招的人南下嗎,那個談清歌身上有月影堂的玉牌。這個年輕人如果是月影堂的人,那麼月影堂的人極有可能就一直潛伏在演武院里。丘余回到演武院之後和周半川商議了一下,開始召集原來演武院的人回歸。其中有個人,似乎值得懷疑。」
「誰?」
酒色財立刻問道。
吳一道看向他,眉角似乎是微微挑了挑。
「一個廚子。」
吳一道說。
「現在貨通天下行在長安城的人手都在幫著維持民生,大批的物資都要從外面往城里送也抽不出太多人手。木三身邊又缺人,你回頭去找陳孝儒說一聲,調派幾個人跟著辦這件事。已經查到那個廚子的落腳處了,晚上木三會帶著人去先探探。」
「行!」
酒色財點了點頭︰「休養了這些天,渾身都難受,也該出去活動活動了。」
「那好,你準備一下,我先走。還要去太極宮和禮部的官員商議一下主公封王大典的事,還要和道尊商議一下邀請江湖宗門領袖來長安城參加大典的事,太多事……你自己小心些,身子還沒好利索就不要拼的太狠,那個廚子多半是個高手,若是不行就發訊號。」
「明白的。」
酒色財跟著吳一道往外面走︰「對了,爺,上次你從月影堂那些賊徒手里奪來的那個東西還有嗎,可知道怎麼用了?」
吳一道腳步一頓︰「怎麼?」
酒色財微微臉紅︰「太久沒動怕身手有些跟不上,那個東西真不錯,若是已經知道怎麼用了,我就想請爺先讓我用下,沒準能派上大用處。那個廚子說不得是個大修行者,我要是應付不過來,有那東西最起碼能跟他糾纏。」
「還不知道怎麼用。」
吳一道搖了搖頭︰「不過我已經給主公了,你可以自己去問。」
酒色財道︰「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敢去要。」
吳一道笑了笑,轉身離開。
……
……
演武院
丘余盤膝坐在石桌上,身上的素色長袍隨風而動。她穿的衣服很合體,款式不是儒衫不是武服,而是一種很中性的剪裁。據說這是方解親自為她設計的衣服款式,找裁縫精心做出來的。
這是一件更像是男人款式的長衫,可偏偏腰身處收的極細,恰好將女性身材之美勾勒出來,而衣服的款式有借用了一些武服上的東西,所以顯得極有英氣。丘余本就是一個不愛穿女裝的女人,這樣的衣服既利索又不失嫵媚,她倒是很喜歡。
正因為這件衣服,丘余才想起來方解曾經在長安城里要做成衣賣。如果不是因為後來天下亂了,說不得方解早已經是個名揚長安城的富豪。
這是演武院藏書樓門口的那個石桌,石桌上刻著棋盤,當初周半川和蕭一九曾經在這里對弈過,後來交手,周半川不敵蕭一九。那個時候,被人吹捧到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周院長,才真正的暴露出來自己的修為如何。
不過,他雖然敵不過蕭一九,修為自然也不能因此而說很弱。
丘余盤膝坐在桌子上,所以坐在一邊石凳上的周半川不時瞪她一眼。
「你好歹也是個女人,怎麼就不能有點女人的樣子?」
他說。
丘余眯著眼楮瞟了周半川一眼︰「我在演武院的時候你可從沒說過我是個女人,你只說我粗野沒規矩。」
「你現在也一樣。」
周半川咬著牙說道︰「好歹我還是演武院的院長,你也是演武院的教習,一點身份都不注重,怪不得嫁不出去。」
「你再提這事,我就拔光了你的胡子。」
丘余回瞪了周半川一眼,當然,她怎麼瞪都是白眼。
「接著剛才的話說,如果月影堂的那些人真的是當初萬老爺子一時心善收留在演武院的,那麼為什麼月影堂的人在暗中為非作歹老爺子也不聞不問?他可不虧錢月影堂的人什麼,贏了月影堂大堂主那也是江湖中堂堂正正的比試,所以他算不得月影堂的仇人。」
听她說完,周半川搖了搖頭︰「萬老爺子的事我怎麼知道,我只不過是個擺在這個位置上的木偶罷了。不過,那個廚子我倒是認識很多年了。談清歌我也記得,你不記得,是因為你和他們接觸很少。」
「為什麼你和他們接觸多?」
丘余問。
周半川看白痴一樣看了丘余一眼︰「我是院長啊,我當然要吃小灶的啊,你以為我會和學生教習們一起去食堂吃飯的?你見過嗎?每次我都是等著你們吃完了我才去的,總得避諱些,讓人家說我這個院長吃小灶畢竟不是什麼好听的事。」
「怪不得……」
丘余問︰「難道你就沒察覺出來那個廚子修為不俗?沒察覺出來那個談清歌也是一身的本事?」
「察覺出來了,但我沒問。」
周半川道︰「我察覺出來不是察覺到了他們的修為,而是因為那個談清歌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廚子就那個模樣,談清歌已經是個青年的時候,廚子還是那樣。如果他不是一個妖怪,就是一個大修行者。有件事你可能也不知道,食堂最多的時候一塊開二十一個灶,他一個人炒菜,談清歌給他配菜。」
「你是說……」
丘余猛的睜大了眼楮︰「演武院食堂里一直就他們兩個人?為什麼我一直以為食堂里最少有幾十個廚子?」
周半川回頭看向大門︰「我這麼夸你,你可以臭屁的。」
院門外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看起來有些邋遢但絕不討人厭的廚子,他這樣的人不管是誰只要看他一眼就知道他肯定是個廚子。不僅僅是因為他身上的衣服和已經發灰的白圍裙,不僅僅是他手里還拎著一把菜刀,更主要的是,這個人身上有一種氣質,不管誰看到他,都會在第一時間覺得……他理所當然就是個廚子。
「他就是?」
丘余問。
「他就是。」
周半川點頭︰「演武院食堂的秘密沒幾個人知道,我知道但我沒說,是因為我知道演武院藏著很多秘密都不能輕易去觸踫,如果是允許你知道的,一早就有人告訴你了。如果是不允許或者別人不願意讓你知道的,你就算去問也得不到答案。」
……
……
廚子在廚房里忙活著,丘余和木三坐在外面。沒多久,廚子端著兩碗熱面出來。上面飄著一些蔥花一些芫荽,丘余看到芫荽蔥花就皺起了眉頭,但最終還是沒有將那些東西挑出來,而是小口小口的開始吃。
「你是個好食客,我在演武院做飯的時候就知道了。」
廚子說︰「你不吃蔥花,不吃芫荽,不吃生姜,雞蛋只吃蛋黃不吃蛋清,魚愛吃清蒸不還吃紅燒。你習慣一天兩餐,早一餐,午一餐,晚上從來沒吃過。如果偶爾有那麼一些你不吃的東西,你也不會像其他人那樣不再吃都倒掉,你會皺著眉吃完,所以我說你是個好食客。」
丘余一怔,然後笑著搖頭︰「原來你就是那個我一直覺得對我有意思的廚子,我說一次就記得全部,倒是難為你了。可是既然你知道我不吃蔥花不吃芫荽,為什麼今天都放了?」
廚子說︰「我在演武院的時候是為了做飯給你們吃,自然要照顧你們。我已經昧著良心做了那麼久的飯菜,好不容易出來不必再守著破規矩。這就是我的道啊,你愛吃不吃,我就這麼做。」
「你媽……了個蛋啊。」
丘余瞪著他︰「如果遇到一個不好的食客,你豈不是死了幾百次?」
木三撲哧一聲笑出來,面條噴了半張桌子。
「不許罵人。」
廚子說︰「我就從不罵人,也從不打架。所以談清歌也從不罵……結果他不听我的勸告跑去打架,所以他死了。」
丘余道︰「你是月影堂的人?」
她直截了當的問。
廚子看了她一眼,答非所問︰「你的白眼…….怎麼沒長進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