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的開心並沒有持續多久,鷹禿真人的修為比煉若蘭要略高一點,而這個八角沙盤只能殺死比使用者修為低的修士,象鷹禿真人這樣的築基後期修士,只能暫時的困住,而此刻,鷹禿真人正在沙盤里瘋狂亂擊,別說煉若蘭,就是葉空都可以看見,飛懸著的沙盤下邊的金光伸展震動,仿佛隨時要崩潰一般。
「怎麼辦?」煉若蘭有些驚訝于鷹禿真人的實力。
「他在里邊干什麼?」葉空沒進去,不知道里邊的情況,可是煉若蘭作為主人,很清楚鷹禿在里邊的行動。
「他在里邊用了一個大山一樣的符寶,正在瘋狂地砸地面。」煉若蘭沒想到鷹禿真人還有符寶這種東西。
符寶是元嬰期真人,抽取本命法寶的威能煉制的一種符咒,可以說威力非常強大,雖然符寶的威能只相當于本命法寶十分之一二,可是那畢竟是元嬰期真人使用的法寶,就算十分之一二,也是非常強大,就算是極品法器,也無法抗衡。
畢竟,法寶和法器的威能,不可同日而語。
「怎麼辦?」煉若蘭有些緊張,若是讓鷹禿真人破陣而出,再使用符寶對付她和葉空,那他們就危險了。
「讓我進去。」葉空想想說道。
「砰砰砰!」
八角沙盤內部,鷹禿真人正控制著大山一樣的符寶使勁砸著黃沙的地面,每一下,都讓整個空間一陣劇烈的晃動。
符寶是非常珍貴的物品,價格高昂,鷹禿真人這張大山符寶乃是好多年前在雲符門所得,這些年來,他有好幾次遇到強敵,都是使用這符寶渡過難關,擊殺對手。
不過符寶雖然強大,可是卻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有使用次數的限制,也就是說,用一次少一次,用到最後,就成為了一張廢紙。
好多年來,鷹禿真人用了不少次,所以這符寶也只剩最後一次,所以他一直舍不得使用,這是他一開始沒有拿符寶出來的原因。
不過被困在沙盤中,等待下去只有死亡,所以他顧不得了,只好拿出保命的手段。
「哈哈,小丫頭,你困不住我!」鷹禿真人瘋狂地大叫著,手又一指那巨大的山峰,吼道,「砸!」
「 !」一座大山從空而降,一下砸在滿是沙土的地面上,砸的空間里又是猛地一下晃動,而那些黃沙也漫天飛舞了起來。
葉空沖進沙盤,發現里邊就跟世界末日一般,山崩地裂,漫天飛沙,根本看不清四周。
雖然漫天的黃沙遮蔽了他的視線,不過,這也遮蔽了鷹禿真人的視線。
「他在你的前邊,正前方,大約五百步的樣子。」通過靈識,煉若蘭向葉空提示著方位。
「我知道了,不要你說。」葉空不用煉若蘭說,那是因為有黃泉老祖的靈識幫忙,黃泉老祖作為元嬰期真人,靈識早已經可以外放,而且外放的靈識,比他低的修士是感覺不到的。
知道了鷹禿真人的位置,葉空握緊小劍法器,一頭扎進了沙土里。
「小賊,你想偷襲嘛?沒用的,他是築基後期,可以用靈識感知到身周的異動,只要你一進入他感知的範圍,你就暴露了。」煉若蘭雖然沒有進沙盤,可是她清楚地可以感知到葉空的所有動作。
葉空嘴角浮起一抹微笑,從儲物袋取出一張靈符,口中默念法訣,隨後把靈符啪地一下拍在自己身上。
瞬間,葉空就消失在煉若蘭的感知中。
「你這是什麼符?」煉若蘭有些吃驚,她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靈符,竟然在這片屬于她的世界里,可以消失無蹤。
這片是她的世界,她方佛就是這里的主宰,起風,飛沙,這些都是她心念一動就可以辦到的,而里邊的人,也在她的監控之下,哪怕一個眼神,她都可以感知到。
可是葉空這個煉氣修士,卻可以憑著一張符咒,讓她這個主宰都感知不到,這不能不讓她驚訝。
「告訴你,小丫頭,這是隱靈符,沒听說過吧?呵呵。」其實這隱靈符也是葉空的一項發明,他是借鑒黃紙符中的隱身符制作的。
以往隱身符只能對凡人隱身,可是如果用靈符的符紙和制作方法制作呢?葉空這一試,還真就成功了,制成了滄南大陸獨一無二的隱靈符,可以讓修士也不能發現自己。(4)不過雙方境界不能相差太多,否則還是會被發現,不過鷹禿真人應該不會發現的,他比葉空不過高了一個境界而已。
听說了隱靈符的能力,煉若蘭淡淡地笑了起來,「這個死小賊,怎麼那麼多別人不知道的東西呢,他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呢?」
「媽的,這漫天的沙子,都看不見了!」鷹禿真人惱火地罵道,雖然他看不見,可是卻不影響他繼續砸地。
不過鷹禿真人也是很精明的,他看見這飛沙漫天,心想,剛才砸也沒有這樣的黃沙飛舞,莫要被那丫頭偷襲了。于是他取出一柄飛劍法器,踩著浮在半空中。
可他不知道,有一個修士正在他下方的沙土里,緩緩地向他接近。
近了,三步,兩步,一步……
「好,到了,他就在你正上方的飛劍上。」黃泉老祖給了葉空的最後的提示。
「好吧,鷹禿真人,你的死期到了!」
葉空再不等待,猛地舉起小劍法器,以影舞的姿勢,破沙而出。
只見,漫漫的黃沙地面上,突然離開一道口子,瀉出一道耀眼的白光。
眨眼間,耀眼的白光如同匹練一般向上空激射而去。
白光就像一道耀眼的光幕,斬開面前的一切阻擋,而葉空,則象一只蛟龍,沖出沙面,飛騰而出,直上雲霄!
「不好!」鷹禿真人發現腳下的光亮,就知道不好。
可是已經遲了,葉空這致命一擊,來的是那麼的快,根本不會給他留任何的喘息機會。
「嚓!」白亮的光幕從鷹禿真人的腳下一掃而過。而光幕也一閃而逝,黃沙依舊遮天蔽日,可里邊卻沒有絲毫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