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衣坊的空氣頓時一窒,所有人的視線射向這個進來的不速之客,要不是那個家伙堵在門口,方大姐等人早就落荒而逃了。
可讓所有人掉眼珠的是,那個上次凶巴巴的男子,這次竟然撲 一下給白潔兒跪下了。
「小的蘇嘉輝拜見師娘。」蘇嘉輝說著不斷磕頭,嘴里又嘰嘰歪歪的說道,「師娘在上,從此徒兒改邪歸正了,今後師娘有任何差遣,只要一句話,徒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就算師娘要指揮城防大營也是一句話的事。」
白潔兒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覺得一頭霧水,警惕地看著蘇嘉輝,防備他再有陰謀詭計。
而周遭那些買衣服的女子都驚訝地看著白潔兒,都心里嘀咕,沒看出來啊,這個賣衣服的女人竟然有這麼深的背景,連城防大營都能指揮,莫非是城守大人的干女兒?
看著四周驚訝的眼神,白潔兒都要哭出來了,臉脹得通紅,怒吼道,「姓蘇的!你別來煩我成不成?我不是你的什麼師娘!你給我滾!」
蘇嘉輝忙解釋道,「師娘,你听我說呀,師傅剛剛收我為徒的,我就是軒兒的師弟了。以後,徒兒一定孝順師娘,听師娘的話,請師娘原諒我以前的所作所為。」
白潔兒頓時明白過來,敢情是李仙師來了,還收了這蘇嘉輝為徒。不過被人稱作師娘,她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你是說李仙師來了嘛?」白潔兒忙問道。
「是呀!師傅去您家的四合院了。」
白潔兒听說仙師來了,心中一喜,當下就想回去看看,不過丟下店里的客人,又不好意思。
倒是那方大姐直爽,笑道,「小白,怪不得給你介紹幾個男人都不要,原來是被仙師看上了,恭喜你呀!你快回去吧,放心,我們幫你看著店,再說你這不還有個徒弟嘛?」
白潔兒臉一紅,嗔道,「你們都說什麼呢,李仙師是軒兒師傅,不是你們說的那樣,仙師怎麼會看上我這樣的女子呢?」
又一個大姐打趣道,「誰說仙師看不上,小白老板你這麼漂亮,就是我們女人看了都動心……呵呵,象你這種小娘子,最受男人歡迎呢,那些大姑娘都趕不上。」
白潔兒被眾人推出店來,雖然是誤會,可她心里又挺喜歡。想到李仙師黝黑健壯的身材,穿著白衣的高貴,還有那不可一世的氣概,白潔兒心里砰砰跳了起來。作為一個過來的女子,她對男人也有著需要,只是一直深埋在心中,可遇到李仙師以後,她覺得自己真的開始思春了。
白家院內,葉空正在給陳柏軒講解些修煉的注意事項,有很多小事,都是書上沒有記載的,而有了葉空這個曾經有過經驗的人,陳柏軒在修煉中,也會少很多彎路。
陳柏軒這小子雖然渾,可確實挺聰明,還能舉一反三,一學就懂。經過這幾天來的修煉,他也已經找到了修煉中的樂趣,不再出門惹事生非。
陳柏軒老實了,最開心的是白潔兒,看見師徒兩人在屋里說話,她插不上嘴,于是干脆走到堂屋的一角,裁剪起女衣。
又過了一會,葉空這才走出陳柏軒的小屋。看看堂屋里忙碌的白潔兒,又回頭看看陳柏軒修煉的小屋。葉空的目光閃動,心里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不過再又想想,其實奪舍也不一定是壞事。
就象自己,奪了原來葉空的身子,陳九娘不也挺開心?走了一個傻子,還她一個仙人,多劃算?而且傻子的執念,也幾乎幫他完成了。
在小屋里。陳柏軒並沒有著急修煉,他皺眉思索著。他非常的聰明,而且在外邊混久了,察言觀色的能力非常強。
他看出這個師傅並不喜歡他,一點都不喜歡。可為什麼他還要收自己為徒呢?更奇怪的是,上次自己和蘇嘉輝串通,師傅明明很生氣,可他竟然一句話都沒有斥責,反而很盡心盡力地教自己修煉。
更讓陳柏軒恐懼的是,師傅那種眼神……雖然很多時候師傅微笑著,可那目光深處,那淡然的冷漠,就算現在想起,陳柏軒都陣陣後怕。
「師傅!雖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麼,可我知道你肯定不懷好意!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修煉,等待機會……一有機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陳柏軒心(4)里想著,目中冷冷的看看木門,接著才盤腿閉眼,又一次進入修煉。
白潔兒哪知道李仙師把她兒子當電腦,隨時準備裝上另一個系統。也不知道自己兒子已經發狠修煉,準備一有機會就殺師滅祖。
白潔兒只開心,兒子听話了,成了修士,而且兒子的師尊又那麼強勢,雖然黑,可一點不難看。
她喜滋滋地裁著一件女子穿的褻褲,突然有所感應,回頭一看,發現李仙師已經出來了,正看著自己腰的下方發呆呢。
白潔兒臉一紅,李仙師干嗎盯我那里看?趕緊用手整理了一下釵裙,走了過來。
葉空其實本來真的不是看她的屁|股,可看白潔兒動作,知道她誤會了。不過葉空也不好解釋,點點頭走了過去。
「仙師,軒兒又開始修煉了麼?」白潔兒沒話找話。不知道為什麼,這很平常的一句話,竟然被她紅撲撲的臉蛋和羞怯怯的動作,愣是搞出曖昧的意味來了。
「恩,開始修煉了,他還是很勤于修煉的,不錯。」葉空要知道陳柏軒努力修煉是想干掉自己,估計他就不會這麼開心了。
一問一答以後,兩人都有點無話可說,尷尬間,葉空就看見案台上,白潔兒剛做好的一條肚兜。
「你的手可真巧呀。」葉空看著上邊的繡活贊嘆,心中想起老娘也不知道此刻在何方,到底生活的如何,自己儲物袋中的清顏丹藥,不知道何時才能讓老娘服下。
看見葉空拿起那件肚兜,白潔兒的粉女敕臉蛋頓時更紅了,她低頭小聲道︰「一般般吧。」
「這是剛做的嘛?」葉空又問,問完又有些疑惑,「新做出來的衣服你都灑香粉嘛?為何還有淡淡的香味?」
白潔兒真是羞死了,低著頭,好一會,才用細如蚊蚋的聲音說道︰「那是奴家之前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