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鶯姑娘雖然是青樓出身,可比尋常人家的女子更加會權衡利弊,一句話把趙國良說的啞了火。
趙國良心想,是啊,八少爺既然把這女子贖身出來,一定就有了情意,若是自己娶了她,怕是葉八少爺回來,自己全家的性命就交代了。若是此刻給這女子一些小小幫助,葉空回來,那自己就是大恩人啊,自己家都是平民,如能結識一個修仙者,今後何事不成?
不過他又想到,外間都傳說葉八少爺不會回來了,就連風四娘都帶走了,留下這女子怕是沒什麼感情了,否則為何不一並帶走?
而且,自己興沖沖的跑來,盡然白送了銀子,手指頭都沒模到,實在是心有不甘!
正在躊躇間,突然大門被人一腳踢開,只見奔進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少年,少年進來以後就是一聲狂嘯。
「嗷~」那聲音震人心魂,趙國良覺得自己心髒仿佛都要被震碎一般,接著四周的牆壁全部都抖動起來,再接著,就听見轟隆一聲,又是稀里嘩啦的一陣響。
趙國良再睜開眼看時,只見小屋已經徹底沒了,屋里所有的一切都沒了,房梁、磚瓦、器物,全都都散成了碎屑,堆在兩側的圍牆下。
唯一剩下的,就是自己這張桌子,和坐著的兩個人,仿佛自己和小鶯姑娘是坐在空地上擺席吃酒一般。
外邊趙府的家丁听見里邊的動靜趕緊趕過來,看見這驚心動魄的景象。主子也顧不上了,紛紛跪下磕頭,口叫仙師饒命。
「是誰要挖老子牆角?」黃泉老祖怒目瞪著趙國良,步步走來,一步一個腳印,看的趙國良心驚肉跳。
等這少年走到面前,趙國良已經坐不住了,噗通一聲跪下,「仙師,不是你看到的這樣啊!在下知道小鶯姑娘手頭拮據,這是給小鶯姑娘送銀子來的,在下哪敢對小鶯姑娘有非分之想?」
看見兩人規矩地坐著,黃泉老祖心里早也松了一口氣,問道︰「姓趙的,你今天是第幾次來?」
「稟仙師,第一次……」趙國良磕頭如搗蒜,忙又說道︰「在下就是來跟小鶯姑娘喝了杯酒,連她的手指頭都沒踫啊,仙師饒命啊,我真是來白送銀子的。」
黃泉老祖這才哼了一聲,「踫到手指你就倒大霉了,還不快滾,等著老祖滅你滿門啊?」
趙國良嚇得趕緊跌跌撞撞往門外跑,後邊又響起某老祖的聲音,「明天給我送十萬兩銀子來,老祖的女人,豈能白和你喝這杯酒。」
趙國良連死的心都有了,媽的,太霉了,我只不過來喝了一杯酒,就要十萬兩銀子,還好你來的早,若是多喝幾杯,賣了車行也湊不起呀!
趙國良趕回家,連夜湊了十萬兩銀子,第二天一早就送來了,這才了事。
問題解決了,可是老祖又遇上了新的問題。因為當初抹去小鶯的記憶,所以小鶯姑娘死賴著說自己是葉八少爺的人,你是修仙者又如何,修仙者本姑娘也只能陪你喝喝酒。
不但如此,就連屋子也也某人拆了,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好在隔壁一家听說來了小仙師,趕緊把房子騰出來,讓他們住,這才有個說話的地方。
夜色如磐,繁星點點,葉空不理下邊屋里的破事,獨自坐在屋脊上,手中掐著一塊玉柬,這是從那幾個青冥谷修士那得到的。
玉柬中不但記載了望花的培植方法,而且有望花布置的監視陣法的方法,這是葉空這次最大的收獲。另外有一個玉柬,里邊記載的是幻靈迷陣的控制方法,對葉空來說沒什麼用,沒有布陣方法,要控制方法又有何用呢?
最讓葉空開心的是,就連望花的種子,都給他準備了大把,以後他也可以在某處放幾株望花,偷看人家私隱了。
在上來前,他已經在下邊房間的花盆里種上了幾株望花,還是按照監視陣法的位置種的,為了測試靈不靈,葉某人決定還是看看下邊的兩人。
使用監視陣法也很簡單的,不過也不象地球上的電視屏幕了,只要拿出一個和監視陣法打上一樣法訣的玉柬,把神識沉浸進入,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了,比電視頻幕要先進多了,是三d的哦。
只見下邊屋里,燈光迷朦,那小鶯姑娘正斜坐榻邊,手抓著床幔,側著(4)個身子。
從黃泉老祖的角度看去,剛好可以看見緊身褲裙包裹的美妙股部和大腿,女子美好的身形惹得人食指大動,可黃泉老祖卻沒法上。
對自己的女人總不能用強暴的吧,再說小鶯說了,若是強佔她,她就自盡。
黃泉老祖說道,「小鶯,你說那天是葉空和你歡好,可你記得當天的情景嘛?你只記得葉空進了房,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對不對?」
小鶯一直對這事耿耿于懷,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會忘記,她沒說話只點點頭。
黃泉老祖又道,「若是當日真是葉空那小子,他又為何抹去你記憶?正因為當日是我,我又不便現身,所以這才抹去你的記憶!」
「可那樣也不能證明就是你!」小鶯想想說道。
「怎麼不能證明!」黃泉老祖有些惱怒,來回走了兩圈說道,「抹去你記憶的就是我,我當初還查點了你的記憶,你是八歲和家人失散,後來被人拐賣到藏春樓,你心里惦記的一直是失散的家人,你說對不對?還有,你倆腿的根子部位有顆紅色的小痣!你以前經常胃部不適,可是和我做過應該沒有再犯,這又對不對?」
小鶯听得心中一驚,這些都是她隱秘的事,旁人如何得知?特別是她想找到家人的心思,更是對誰都未曾說過。
听他說了這些,小鶯倒有些信了,回頭看著這個小孩,她皺起秀眉問,「那日真的不是八少爺,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