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就只有一個女兒,你們昨天已經見過。」嚴峰雲捋著胡須哈哈笑道,「我家淑惠模樣外表都是本境出名的,雖然只是五行靈根,可她也是築基期的真人了……不知葉賢佷修為未失之前是何修為呢?」
葉空沒回答嚴老頭,心里已經在快速盤算了。這嚴淑惠模樣確實挺漂亮,又是築基真人,怎麼可能就這樣便宜自己吧?自己初來乍到,又失去修為,老頭的意思是把她嫁給自己?
葉空覺得不可能,想想就想岔了︰定是此女行為不檢,說不定在哪弄大了肚子,這是想拿自己當冤大頭了。
他想到此處,趕忙搖頭,「嚴前輩,在下也是五行靈根,修為未失時也只有煉氣中期水平,現在修為又失去了,怎麼能耽誤嚴小姐的青春,使不得,配不上。」
看見某人如此有自知之明,嚴老頭覺得更加合適了,畢竟只是假拜堂,嚴老頭巴不得此子對女兒沒想法呢。
于是老頭又不停勸說,葉空是堅決不允,冤大頭這種事,他可不願干。
躲在後邊偷听的嚴淑惠卻听得心頭火起,以前那些男子個個都打她主意,何曾被人如此拒絕?雖然她也知道是假拜堂,可被人拒絕的感覺還是很不好。
而這時,葉空的一句話,讓她火冒三丈了。
葉空說道,「嚴前輩,在下生性傳統,比較正經古板,為人又循規蹈矩,和嚴小姐實在南轅北輒,此事還是不要提了。」
葉空為了拒絕老頭的「好意」,只有胡說一通,當然話里意思也明白地很,我比較傳統,對這些事很在乎的,老丈你就不要勉強了。
嚴淑惠惱了,沖出來怒道,「什麼南轅北輒?莫非你的意思就是說我生性風流,為人不正經?」
葉空沒想到這家伙躲在後邊听呢,本想回上兩句,可想到畢竟老頭救了自己,于是只有不理她。
誰知嚴淑惠急了,又道,「不知道誰不正經!你看看你穿的褻褲,那麼一點小,一看就知道是下流人穿的!」
葉空愕然,猛地捂住下邊,回道,「我又沒穿著去外邊跑,總比你往男人屋里偷看強!」
嚴峰雲和吳曉玲對視一眼,都不由得失笑,倆老趕緊過來,一個拉走嚴淑惠,一個則拉著葉空,對他道明詳情。
「哦,原來是這樣。」葉空點頭,心里倒是想說,把人煉成畫,好啊,不要吃飯不用喝水,房子都不用賣了,沒事往畫里一呆。若是搞個幾幅在家里,那多爽,想叉叉了叫她們出來,不想了,還可以起裝飾的效果。
嚴峰雲喝了口水,說道,「所以此事只是做個樣子而已,並非真正成親,等月末畫音魔宗的大選結束,道友便可安心離去……當然了,道友幫助,老夫一家感激不盡,若是道友有何需要,但說無妨。」
葉空想想,這倒也好,反正自己出去也難以糊口,不如在這里呆上一段時間,吃點閑飯,療療傷,也是不錯的。
「既然如此,在下就答應了,老丈救我性命,這點小忙就不用說了。」葉空客氣回答,順便他也提了些要求,「只是在下療傷,需要不少丹藥……」
嚴峰雲大喜,笑道,「那沒關系,只要我嚴家有的,都可以提供給小友……只是以後,這稱呼就得改改了。」
葉空忙起身行禮道,「小婿拜見家翁。」
嚴峰雲哈哈大笑。
于是葉空就在嚴家住下,嚴家提供來各種丹藥,修補身體的,補養元神的,修理經脈的。
葉空再一打听,發現原來嚴家就有煉丹的生意,在境里經營著一家專賣丹藥的字號,各種丹藥多,也是正常的。
不過丹藥雖多,可是品質卻差,根本不能和靈藥山的丹藥比較,靈藥山的那是精品,嚴家的就只能算是等外品了。
質量差就差吧,總比沒有強。靈藥山的丹藥已經消耗一空了,剩余的都被鎖在儲物袋里,只有先拿次品丹對付吧。
可次品畢竟是次品,吃了再多,也不頂用,葉空實在是無法忍受了,他決定自己煉丹,雖然他只是三腳貓,可有了煉若蘭給他的煉丹心得,又有煉制高階靈獸丹的基礎,相信煉出的丹藥,要比嚴家的丹藥高一個檔次。
不過煉丹就需要材料,各種藥草,葉空沒有藥草,也沒有息壤可以用,他只有(4)去買,可買就需要靈石。
葉空是不好意思找嚴老要靈石的,他決定出售一點自己的貨物。儲物戒指里躺著的那頭洪荒古獸是不好拿出來的,能賣的也只有那幾百斤靈酒了。
在嚴家,葉空也嘗過這一境的靈酒,味道要比歡後吟差遠了,葉空決定出去賣酒。
走出自己所在的小屋,葉空發現外邊已經張燈結彩,紅燈籠掛滿,大紅的喜字到處都是,充滿了喜慶的氣息。
「老子道侶已經好幾個了,可結婚卻還是第一次。」葉空不由得唏噓,心里覺得對老婆們有所虧欠。
其實滄南的修士對婚禮並不重視,舉辦結婚典禮的並不多,不過葉空還是決定以後補她們一個宏大鄭重的結婚典禮。
離開嚴府,葉空感覺到有人跟著自己,想想也就釋然了。嚴老頭已經把婚訊大發四方,請來各方賓朋,若是自己一走了之,老頭就很被動了。
另一個,老頭得防著自己,若是自己去畫音魔宗告密,他就倒大霉了。
有人跟著也好,就當多一個保鏢了。葉空招招手,那個尾巴還在發愣,葉空已經不耐煩地走過去了。
「小子,看什麼看,叫你呢!」葉空踢了一下這個青衣小廝,問道,「叫什麼名字,什麼修為?」
「薛帥,煉氣後期。」
「薛帥,不是很帥啊。」葉空打量了一下這個家丁說道︰「修為低了點,還得繼續努力啊,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
「姑爺說的在理。」薛帥心里狠狠鄙視了這小子,自己不過一介凡人,還好意思說我?
葉空也不管他怎麼想,問道,「小薛啊,這一境最大的修士飯館在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