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葉空自然是要頂這丫頭兩句,可是想到吳不知對自己的幫助,他又怎麼能跟吳不知的外孫女計較呢。
「我本來就是個流氓,有品味的流氓。」
鄧老拈須笑道,「不管是什麼,都是人才啊,淑惠,你這次找了個好夫婿啊,你可得抓緊點,別讓他跑了。」
嚴淑惠哧道,「他這人可惡的要命,我巴不得他早點滾蛋呢,反正我們又不是真的成親。」
鄧老搖頭,「淑惠,不是老朽說你,你是身在福中不知浮,老朽這些年走南闖北,去過的境不下千個,見過的修士多如牛毛,就沒見過一個能和葉小友媲美的,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
嚴淑惠听了大羞,看了一眼葉空,啐道,「我才不稀罕呢,要修為沒修為,要長相沒長相,除了一張破嘴,就沒有其他了。」
嚴淑惠本以為這小子要回她,可奇怪的是,這小子只是對自己微笑,啥也不說。
難道他轉性子了?不可能吧,他一直都是睚呲必較的小氣人呀。
鄧老笑道,「算了,時間不早,老朽回去了,你們小倆口親熱吧,我一個老頭就不打擾了。」
葉空卻趕緊說道,「鄧老前輩,晚輩還有一點小事請教。」
「哦,你說。」
葉空也是突發奇想,他剛听鄧老說走了上千個境,也真是見多識廣,何不向他打听一下呢。
「鄧老,晚輩一直在尋找一種吸收和修煉金屬性靈氣的法門,目的是吸收金屬性靈氣,將其煉化成金屬性靈力。不知前輩可知哪個境的宗派有這種法門呢?」
鄧老笑了起來,「說你聰明,你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觀點,可是說你笨吧,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卻不知道。」
嚴淑惠插嘴道,「是呀,我們境的鐵臂魔宗,不就是修煉的這種吸收金屬性靈氣之術?」
葉空頓時大悟,對呀,鐵臂魔宗個個把胳膊都煉成了金屬,擺明了就是大量吸收金屬性靈氣沉澱所致,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哎呀,我真是笨啊。」
鄧老哈哈大笑,「我勸小友你莫要修煉那煉體之下乘功法,否則把身子煉得鋼鐵一般,淑惠她吃不消啊,哈哈哈……」
鄧老頭狂笑著走了。
葉空也笑了起來,「這鄧老為老不尊,也是個老流氓呀。」
倒是嚴淑惠卻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們打什麼啞謎,愣愣道,「他把身子煉成鋼鐵,和我有啥關系,就他這種凡人,我一個打八個,怎麼可能吃不消?」
葉空在她耳邊笑道,「鄧老的意思是我太硬,你會吃不消呀。」
想不到這丫頭也單純的可以,居然還沒明白,依然白痴樣看著某人。
唉,這就是缺乏性教育的後果呀。葉空只好又貼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也不知道這流氓到底說了什麼,就看見嚴淑惠光滑的俏臉上紅地要滴血了。
「鄧老真是,怎麼能說這種話……我和你……怎麼行,我絕對不會讓男人那樣的!哼,誰也不準!」嚴淑惠說完,狂奔而去。
「真要那樣,就怕到時候你又急了,哈哈。」葉空又取笑了一句,沒有再去丹房,直接回洞房里睡覺。當凡人就是要有凡人的覺悟,吃飯,睡覺,一個都不能少。
躺在紅紅喜字下,睡在鴛鴦戲水的大被里,葉空心情大好。
終于有了吸收金屬性靈氣的辦法了,到時候還愁修為不能恢復嘛?自己的靈力氣旋,只要有金屬性靈力支撐起來,很快就能正常旋轉,而且以後也再不會為此煩惱!
這個雲宜千境是如此豐富多彩,自己怎麼能停在這鐵畫境一輩子,等有了修為,自己就可以出去闖蕩。
到時候,各種滄南沒有的特產材料,奇特功法,能讓母親盧琴她們得到靈根的丹藥,這些說不定都能找到啊!
還有,自己還可以尋找通向滄南的道路,回去找合歡宗救活子萱。當然了,還可以來回販靈酒……哇,發財了!
葉空在發財的興奮中進入夢鄉,可在煉丹房,盤腿坐著的嚴淑惠卻心慌意亂,她雖然眼楮看著那束穩定的火焰,可是心里卻在砰砰跳。
她想著剛才某人在她耳邊的言語,真是好羞人,原來男修和女修就是那樣那樣啊,也不知道那個流氓是不是胡說,那個東(4)西怎麼能放進去呢,自己那里那麼小……可是想到這些,怎麼覺得那里空落落的呢。
看來兒童不宜確實殺傷力驚人,乖寶寶嚴淑惠被某人幾句話居然就有了人生中第一次需要的感覺。
嚴家大院,正屋西廂。
嚴峰雲正抿著一杯酒,笑道,「歡後吟,這可是化神神君都搶著買的酒呢,想不到我也能嘗到。」
吳曉玲啐道,「老酒鬼,你也不為女兒的事擔心,我可听說了,他們已經去丹房煉丹了啊。」
嚴峰雲笑道,「好呀,說明他們倆孩子不沉迷于床第之事,又志同道合,所以新婚當晚就一起鑽研煉丹之道,將來好接我嚴家生意。」
「你真是酒喝糊涂了。」吳曉玲哧道,「難道你忘了他們只是假拜堂?那葉空遲早要離開的,而且淑惠又非常討厭他。」
嚴峰雲也皺皺眉,「這丫頭怎麼這麼笨呢,沒看見就連真君神君都給葉空面子,難道她比神君還要尊貴嘛?」
「女兒那是矜持。」吳曉玲不滿地說了一句,又道,「不過這葉空也太能招惹了,你沒看見那畫音魔宗的黃詩詩,跟他眉來眼去,倆人說話言辭中,調逗之意明顯地很。」
嚴峰雲笑道,「這你擔心什麼,畫音魔宗女子又不會生育,莫說他們沒有關系,就算有關系又能如何?咱們也不吃虧。」
「我呸,你們男人永遠不吃虧!」吳曉玲罵了一句,又說道,「也不知道李晨琬神君送來的賀禮又是什麼呢?要不我們打開看看?」
「好的。」嚴峰雲也對李晨琬神君送來的賀禮很好奇,听黃詩詩說是一幅畫,也不知道李晨琬神君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