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丹需要的時間實在太長了,若真弄個幾十年,等自己回去,自己老娘和盧琴小紅,不都成了一堆枯骨?
「所以,嚴前輩還是莫要留在下了,前輩對在下的恩情,在下都放在這杯酒里,請!」葉空舉杯,一飲而盡。
嚴峰雲也是無奈,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還能說什麼?
接著,葉空有和他聊起了鐵畫境這一年來的事情。而旁邊坐著的嚴淑惠,就低著頭,一杯接一杯的飲酒,借酒澆愁啊。
嚴淑惠心中苦悶,還說不出口,這種愁可不是一般地難受,她只有拼命喝酒了。要說修士是很難醉倒的,不過這丫頭居然喝到最後迷迷糊糊就趴在桌上了。
嚴峰雲和葉空正聊著他身上的紫煙呢,就听啪啦一聲,嚴淑惠趴在桌上了。
嚴峰雲看著女兒,心疼道,「淑惠她心里苦啊,別看她整天沒心思的樣子,其實……葉道友,若是你真的還想幫老夫一個忙,就帶她回房,做一天真正的夫妻吧。」
嚴峰雲說完,趕緊走了,小亭子里就只有葉空和嚴淑惠了。其實嚴峰雲的心思,葉空明白,老頭是想他和嚴淑惠發生關系,最好留個子女。就算沒有種留下,葉空也真正做了嚴淑惠夫君,就不會一走了之,讓葉空有個念想,以後還會回來。
甚至,葉空都懷疑嚴淑惠的酒里是不是老頭做了手腳。
不過這種事,葉空還干不出來,人家嚴淑惠一個大姑娘,自己真的做了什麼,然後讓她永遠等著,這不合適。再說嚴淑惠她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嘛?
人家爹媽都讓自己上,自己都不上,哎呀,真是高尚啊,快趕上柳下惠了。葉空苦笑,抱起嚴淑惠,送她回房。
一年沒進那屋子,看見門上的大紅喜字還在,葉空也不由得唏噓,當時只是互相利用,誰知道竟然還弄出悲情結局來了,實在是沒想到啊。
不但大紅喜字仍在,那錦被紅帳也都在。葉空現在走進來,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他竟然也有些失落。
月兌了嚴淑惠的繡花鞋,把她放在榻上,葉空出了一口氣。
突然,他模到自己腰間掛著的精致腰包,心里也是動了動,這是比武前嚴淑惠給自己的。
雖然葉空和嚴家現在互不相欠,可是葉空還是覺得自己欠了什麼,欠了嚴淑惠的一份情啊。
葉空側身坐在榻邊,俯下頭,看著那紅雲密布的光滑臉蛋,輕輕伸手去磨娑。
嚴淑惠卻一把抓住他的手,喃喃道,「葉空哥,你放心吧,我絕不會把你的丹方泄露出去的……」
葉空笑了笑,這丫頭倒也是有信之人,褚芳蘭那樣逼迫,她竟然都不給,是個不錯的女孩呀!
想到這里,他憐惜之心大起,又往她身邊挪了挪,撫著她熱乎乎光滑滑的臉蛋,輕聲道,「丹方再重要,也沒有人的性命重要,更何況,不過是普通的大還丹養元丹而已,下次遇到這種事,就直接交出去,我不會怪你的。」
嚴淑惠迷迷糊糊根本也沒听見,只是感覺某人口里的熱氣打在自己耳根下癢癢,她閉著眼嗔道,「別鬧了。」
說著,兩條胳膊一抬,竟然勾住了葉空的脖子,葉空的臉一下被她拉近了不少。
如此靠近,可以清楚地看見女孩子光滑臉蛋上細微的絨毛,女敕白皮膚下滲著動人的紅暈,飽飽柔唇上微小的紋路。就連久經考驗的某人,都有點心跳加速之感。
就在葉某人天人交戰時,又听嚴淑惠發出一聲微弱柔膩的呢喃,「夫君……」
這一聲如同天籟樣動听,直接讓某人的理智淪陷,他想都沒想,就低頭吸住了嚴淑惠的嘴唇,好柔軟的嘴唇,雖然有些酒氣,可也不失香甜。
迷糊中的嚴淑惠也不懂得回應,她只是死死抱住葉空的腦袋,仿佛要把這個男人拉進自己身子里才快活。
葉空也還是有理智的,他並沒有做更多,只是用雙手捧著嚴淑惠的粉臉,親她的小嘴。
雖然嚴家老兩個同意,雖然嚴淑惠也不怪他,可他卻不能做。
畢竟,他這一走,很可能就永遠不會回來了。他是偶然才來到這里,他想要找到回家的路,回家以後,能不能再來雲遙,能不能再來鐵畫境,真的很難說。
那就來個吻別吧。
這一親,不知道親了多(4)少時間,仿佛恨不得嘴都永遠不要松開一般。
等嚴淑惠松開嘴,又一個翻身對著床里,自言自語,迷糊道,「夫君,別走,我知道你嫌我靈根不好,修為差,我一定會努力修煉……」
「不是……」葉空嘆了一聲,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
有了這個想法,他也就釋懷了,輕拍嚴淑惠的腦袋,笑道,「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了跟你談。」
接著,他走到房間里的莆墊上盤腿坐下,開始干正事了。
首先,他最記掛的是雪魄珠里的黃子萱,一年多沒見,她的魂魄生長了嘛?長到什麼程度了?可以象岳明輝的道侶那樣說話了嘛?
取出雪魄珠,葉空還是很開心的。雖然黃子萱還沒有象未央那樣能說能笑,可是一年來的生長,已經讓她略微有了人形。
要知道,當初把她收進去時,才是幾絲發絲樣的魂魄現在能成為人形,已經很不錯了。
「子萱,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救活的!」葉空暗暗發誓,把雪魄珠收進了儲物戒指。
接著要看的就是琵琶珠了,葉空心念一動,琵琶珠就從紫府靈台飛了出來。不過現在的琵琶珠,讓葉空幾乎認不出了。
以前的琵琶珠呈灰白色,表面有很多縴細的紋路,就跟個白石子差不多。而現在,這琵琶珠卻成了黑秋秋的一顆珠子。
「這是我的琵琶珠麼?」葉空一愣,隨即立即想道,莫不是邱國鋒那小子在空間里搞出什麼名堂?
葉空的身影一閃,立即消失在原地,空氣中只浮著一個黑漆漆的圓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