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話音剛落，跟隨先皇身後的數名部下一個個臉色異常震怒。
他們從未想過眼前的小孽畜，居然膽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
囚龍城在南方大陸有著根深蒂固的歷史。即便已經成為鬼城，但它依舊是通往妖族森林之間的唯一一座城池。
既然還在南方大陸，那便由皇室掌控。
其中一名部下剛想開口，卻見先皇眯著雙眼不緊不慢的沉聲道︰「小孽畜，你當真以為自己破入聖境就能為所欲為？」
「能不能為所欲為我不知道，但對付你們幾人倒是綽綽有余。」
秦凡的每一句話，听在先皇等人的耳朵里都是無盡的羞辱。
先皇終于忍無可忍厲聲喝道︰「小孽畜，今日我便讓你知曉招惹皇室的下場！」
秦凡見黑袍老者欲要動手，剛想起身握緊九霄的瞬間，耳邊忽然傳來雪靈魅的聲音。
「這老東西就不用你來動手了，交給我。」
若非確定開口的是雪靈魅，秦凡還以為自己听錯了。
要知道雪靈魅可是向來都不會參與人族皇室紛爭，畢竟這樣會導致自己身後的妖族森林遭遇危險。
然而疑惑歸疑惑，秦凡漸漸放下九霄通過靈識傳音道︰「行吧，雖然不知道你兩有啥恩怨。不過不用我出手更好。」
面對秦凡突如其來的反應，先皇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些許猖狂笑意。
他以為秦凡是在看穿自己的修為後，知曉不是對手所以放棄抵抗。
還有跟隨他一同前來的部下們，也都露出了嘲諷的笑意。
不料下一秒，秦凡的身邊忽然出現一極其妖嬈的身影。
此人正是妖族的現任主宰雪靈魅。而她的出現，也令先皇等人身後的妖族森林出現了些許震蕩。
尤其是妖族森林里的所有妖將，同在第一時間感應到主宰的氣息。
先皇神色微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質問道︰「你是何人？！」
他能察覺得到，眼前這妖嬈女子的氣息太過恐怖。就連他這個已經踏入二品武聖的強者，都只能為之顫栗。
更別說身後的所有部下，已經駭然到了極點。
可要知道，這還只是雪靈魅剛一出場所攜帶的氣息。根本沒有主動釋放。
面對先皇那驚疑不定的質問，雪靈魅則冷笑道︰「老東西，看來你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
「你到底是誰？！」
先皇依舊不曾記得見過眼前的女人，更別提有什麼恩怨。
然而雪靈魅的臉，更加冰冷。眸子里閃爍著些許淡芒，好似在回憶著什麼。
直到數十秒鐘過去，一字一句的沉聲道︰「老東西，你可曾還記得兩百年前，你在囚龍城外圍抓住的雪狐？」
此話一出，不只有先皇露出恍然之色。就連秦凡也終于明白了為啥雪靈魅這麼痛恨黑袍老頭兒。
畢竟雪靈魅就是雪狐異族的成員。
雖然不知道黑袍老頭兒當年抓住的雪狐，是不是雪靈魅。但都會與雪狐異族徹底結仇。
「你……你是當年那只……雪狐？！」
先皇話音剛落，雪靈魅卻異常惱火道︰「你抓住的，是我的姐姐。而她已經被你折磨的生不如死選擇自殺！」
這話無疑像顆定時炸彈，炸的先皇的腦袋嗡嗡直響。
還有秦凡，張了張嘴險些蹦出「臥槽」二字。
他還真沒想過兩百年前的先皇，居然還與雪狐異族結下了這麼大的梁子。
先皇漸漸意識到了什麼，連忙開口解釋道︰「當年是她擅闖我人族領土，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保護南方大陸！」
「是麼？真是可笑啊。我姐姐生性善良，從不願與你們人族為敵。到頭來卻落得這樣一種下場。」
說實話，雪靈魅其實很看不起自己的姐姐。
妖族和人族本身就該是對立，甚至是那種見面就必須廝殺的存在。
然而她的姐姐卻告訴她，人族當中也有好人和壞人。
也就是因為這句話，而付出了慘痛代價。
所以這就是為何雪靈魅一直很仇視人類的原因。並非天生，而是後天領悟。
先皇自知無法再去辯解，眼中逐漸浮現出驚俱之色。
這還是他自大出生以來，第一次流露出懼意。
尤其在看向雪靈魅的雙眼，好似隨時都可能被吞噬進無邊的黑暗。甚至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我……我可以專門為你姐姐打造一所靈堂，供千萬人膜拜……」
能說出這句話，就證明黑袍老者絕不是個好帝王。
為了能夠自己活命，而不顧人族大陸與妖族大陸之間的隔閡與仇恨。
就算真的能活下去，未來也只會成為人人得而誅之的垃圾。
但黑袍老者根本不在意這些。他現在只想能從雪靈魅的手中逃月兌，哪怕是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雪靈魅听聞，冷笑一聲道︰「打造靈堂？我妖族又何必你人族膜拜？」
說著，動身緩步朝黑袍老者的方向逼近。
對于先皇而言，雪靈魅的每一步都是絕望與無助。
然而雪靈魅的修為太強，巔峰妖聖可不是說說而已。
就算他有心想要逃走，奈何身體卻早已被雪靈魅那恐怖的威壓所束縛，根本動彈不得。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先皇忽然朝身後的數名手下怒吼道︰「你們還愣著？！」
幾人這才反應過來，不惜冒著危險直接擋在了先皇面前。
怎料在雪靈魅的眼里，這些連聖境都沒破入的垃圾，甚至連螻蟻都不如。
只是輕輕一揮手，數名巔峰武皇瞬間命喪當場！
站在後方的秦凡暗暗咋舌。沒想到這女妖發起狠來那是真的狠，殺人根本不眨眼。
不過結合對方的身份和以往的遭遇，這麼做其實也情有可原。
關鍵是，皇室當中死的人越多越好。
他秦凡才不會去在乎眼前的黑袍老頭兒是不是人族，因為首先得要知道對方的身份是先皇。
相較于和妖族之間那種微妙的關系。秦凡更希望南方大陸的皇室，能就此灰飛煙滅。
就算無法徹底夷為平地，至少也要讓皇室知曉自己並非他們隨隨便便就能招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