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眼前這瘦骨嶙峋的老嫗是個散仙大圓滿，就令秦凡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他也不敢多問什麼，就只能老實本分的站在原地等待。
反觀老嫗已經轉身，朝房間里的另一名中年男子出聲問道︰「幫老身調查下，這叫秦凡的小子今年到底多大。」
秦凡本以為這里所謂的調查，就像地球炎夏那樣擁有龐大的數據網或是情報網。
誰料中年男子只是瞄了眼秦凡，而後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普通玉佩說道︰「模一下。」
「模？」秦凡不明所以的出聲問道。
卻見中年男子不耐煩的回道︰「讓你模就模。」
對此，秦凡只能按照對方說的那樣伸出右手在玉佩上輕輕撫模了一下。
突然間，中年男子手中的玉佩出現了些許變化。準確說是顏色開始轉變，從之前的碧綠最終轉變為清澈的湛藍。
中年男子見狀眼楮都直了，死死的盯著玉佩半響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反觀站在旁邊的老嫗則眯起雙眼，若有所思的開口道︰「居然真的只有20歲。行吧，修為。」
老嫗接著朝秦凡問道。
或許在她眼里，像秦凡這樣剛滿20歲的年輕人並不多。但也沒到真正罕見的地步。
誰料當秦凡按照靈界的修煉體系，說出自己已經踏入渡劫境初期時，老嫗的表情終于變了。
她再度抬起頭，露出些許驚訝的目光盯著秦凡。
還有旁邊的中年男子眼中，則充滿了難以置信。
20歲就能來到星空彼岸已經令人感到不可思議，而秦凡目前的修為就更加讓人感到無法理解。
大概過了半分鐘的樣子，老嫗終于反應過來並疑聲道︰「小子，你是怎麼修煉的？」
「呃……」
秦凡被老嫗的問題，問的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如果非要說的話，其實就是最普通也最正常不過的修煉。甚至在修煉時間上可能還要比尋常修士更短。
畢竟自打重生回到地球以後，每天都會出現各種解決不完的麻煩。
「罷了，這種問題你不用回答。只需再告訴老身最後兩個問題。」
說到這兒，老嫗再度盯著秦凡一字一句的出聲問道︰「在下界領悟的天地法則是什麼。有沒有提前掌控仙氣。」
這種問題其實是只針對于超級天才。
因為尋常來到這里的修士，要麼修為很高但年齡很大。要麼年齡很低但卻無法達到真正的超級天才。
反觀秦凡這樣的，已經達到了超級天才的標準。
對此，秦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低調些。但又不清楚會不會被對方直接看穿。
思來想去，就唯有無奈道︰「領悟了生機法則，並且掌控了兩道仙氣。」
「咳……咳咳咳……」
中年男子在听到秦凡的回答時，忽然被口水嗆的劇烈咳嗽起來。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這來自下界的年輕人除了領悟了極品法則以外。居然還同時掌控了兩道仙氣？
如果這是真的，那就太他媽瘋狂了！
反觀老嫗抽了抽眼角，回道︰「你確定沒有說謊？要是被我知道你敢說謊，後果……」
還沒等老嫗說完，秦凡便下意識的接道︰「永遠無法進入星空彼岸，這個我知道。」
換做平時，有人敢開老嫗的玩笑肯定是要倒大霉。
但今天老嫗卻只是表現出很惱火的模樣，並沒有真的生秦凡的氣。
這大概也是跟秦凡強大的天賦和實力有關吧。
總之老嫗立刻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顆透明的球狀東西。並且遞到秦凡面前漠然道︰「模一下。」
這次秦凡沒有猶豫，直接伸手去模。
下一秒，球狀物體的內部忽然綻放出淡淡的碧綠氣體。
老嫗點了點頭，道︰「沒錯，確實是生機法則。」
就在他準備觀察秦凡所掌控的仙氣時，不料球狀物體的內部又突然浮現出一道灰色的氣體！
灰色的氣體給人一種十分厭惡的感覺，並且直接把那碧綠氣體包圍其中。
兩道氣體在著球狀物體中相互爭斗。
大約過了一分多鐘，兩道氣體竟紛紛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死亡法則？！」
老嫗瞳孔猛地一縮，萬萬沒想到眼前的小子除了領悟了生機法則外，居然還領悟了背道而馳的死亡法則。
這，簡直就是奇跡！
反觀秦凡在發現自己領悟了死亡法則後，表情是懵的。
雖說上次與姚家對抗時，他曾釋放出一絲死亡之力。但他一直以為那是萬法劍給予他的能量。
畢竟當時除了死亡法則外，還有不少元素法則。
卻沒想到，其中的死亡法則居然是自己領悟的。
這應該算得上是，意外驚喜了吧？
老嫗不再繼續追究天地法則，而是觀察起秦凡先前所說的兩道仙氣。
要知道一名天才修士想要同時領悟兩種法則並不難，但想要同時操控兩道仙氣卻是難如登天。
雖然明知道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老嫗的內心卻不知何時浮現出了些許躁動。
與其說是躁動，倒不如說是興奮吧。
她已經太長時間沒像現在這般興奮過。百年？千年？總之連她自己都已經記不太清了。
但就在這一刻，內心深處有種渴望的能量好似在追求著什麼。
想要盡快知道眼前的年輕人身上，還剩下多少令人感到驚奇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