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秦凡咧嘴一笑，隨心所欲的接著道︰「多謝靈前輩的夸獎。不過晚輩還是很有原則性的。」
「您老應該也知道，晚輩的道統才剛創建沒多久。正處于穩步上升階段又哪兒來時間去學習？」
秦凡剛一說完，就听門外一虎背熊腰的中年「呸」了一聲罵道︰「你真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家伙，簡直枉為人！」
是個人都會對這種事情感恩戴德吧？給你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得到的機會。
倒是靈無量大手一揮，示意門外眾人閉上嘴，再朝秦凡面無表情的出聲問道︰「看來秦小友這次是有備而來？」
到了他這個歲數，還有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說實話，他根本不怕秦凡會提條件。因為只要敢提就意味著從一開始就已經有所準備。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也是令他頗為欣賞的一種年輕態度。
如果秦凡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只是表現得唯唯諾諾的話。他反而會覺得這次考核可能要完。
和聰明人打交道，是秦凡最喜歡的事情。
因為這樣你就不需要再一句話，翻來覆去的解釋。更不用為此耽誤時間。
就見他笑著點了點頭道︰「沒錯，晚輩確實有備而來。也可以向前輩肯定，只要您肯答應。今年學院必有靈蘊一席之地。」
秦凡的這番話，可謂是擲地有聲。
不僅門外的一種靈蘊成員傻眼，就連靈無量听了都多少感到詫異。
他突然搞不清楚秦凡的這種自信到底是好還是壞。
有時候自信點，無路做任何事情都會很簡單。倘若自信過頭的話也不好，因為那樣會變成自負。
但想到了介紹秦凡過來的某人，就暫且打消了心中疑慮。「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晚輩的條件很簡單。在參加考核之前，我想帶個朋友一同前去。」
「媽的，你小子是不是瘋了？！」
要知道秦凡提出的條件，在靈蘊道統的成員看來可一點也不簡單。
能讓他去代表靈蘊參加考核，就已經算是打破了規矩。
隨著門外有人最先叫囂，越來越多的靈蘊成員加入到又一次的聲討隊伍里。
秦凡聞言，掏掏耳朵無所謂的身後道︰「不答應也沒關系，反正我也沒想過要去學院。畢竟什麼都比不上我的道統重要。」
說完秦凡就打算朝靈無量抱拳離開。
只是還沒等他動身，後者卻突然開口問道︰「秦小友，你可知道老夫為了你這個名額，廢了多大的力氣？」
「靈老，您模著自己的良心告訴我，這真的和我有關系麼？難道不是您強迫我去參加學院考核？」
秦凡的話，徹底激怒了門外的靈蘊眾人。
有的已經爆發出體內的修為，想要當場給秦凡點教訓嘗嘗。
還有個別年輕成員已經召喚出利劍，想和秦凡一較高下。
但這些統統都被靈無量擋了回去，並朝眾人厲聲叱道︰「難道你們都是聾子，听不到老夫先前說過什麼？！」
「副門主，這小子他不識抬舉呀！」
他們真的想不通，難道就因為剛才所表現出來的那些底牌，就一定能通過學院考核？
學院考核有多難，只有真正去考過的修士才知道。
在場有很多高層以前都去學院學習過一段時間，所以才更加了解考核制度的恐怖之處。
連渡劫後期都沒踏入的年輕人，怕是連考核的門檻都模不到！
但靈無量卻出奇的相信秦凡，不理會門外的高層，而是朝秦凡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拿什麼保證，一定能成功加入學院？」
「拿什麼保證……」
秦凡小聲喃喃了句，而後抬頭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回道︰「拿我這條命做擔保可以不？實在不行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說實話，就你那條命恐怕還沒有我們考核資格值錢。」
這是門外幾乎所有靈蘊成員的心聲，只是其中一人把這話明面上說了出來。
還有靈無量，其實多少也有點類似想法。
誰料就在秦凡兩手一攤，覺得交易沒辦法再繼續下去時。大殿門外忽然悄無聲息的出現一中年身影。
中年一個閃身便穿過人群出現在秦凡身旁，一字一句的沉聲道︰「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當他的擔保人？」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跟隨秦凡一同從甲字地牢出來的姚姓中年。
他的出現，將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包括大殿中央站著的靈無量。
雖說同樣都是散仙大圓滿的境界，但靈無量之所以駭然，是因為他居然絲毫沒能感應到眼前中年是何時過來的。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對方的實力絕對在他之上！
「姚前輩，您怎麼會來？」
秦凡先是一愣，而後朝姚姓中年出聲問道。
即便知道對方是為了幫助自己才現身，但還是好奇從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姚姓中年在面對秦凡的態度，明顯要柔和很多。
就露出淡淡的笑容解釋道︰「其實是共老讓我來的。他應該是擔心你會遇到危險，所以才會派我跟著你。」
「共前輩？」
姚姓中年的回答，令秦凡感到了一絲意外。
他本以為共老只關心曾經的仇人，而對世間所有事情都沒興趣。
姚姓中年點了點頭，又轉而朝靈無量問道︰「想好了嗎？」
想？現在的靈無量哪里還有心思去想什麼但不擔保的事情？
姚姓中年並沒有刻意要釋放出任何氣息，但即便如此還是令靈無量有種難以呼吸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從小到大他僅從一人身上感應過。那便是靈蘊的前任宗主。
也就是他和靈蘊現任宗主，共同的師尊。
見靈無量遲遲不肯開口，姚姓中年便皺眉道︰「既然不答應就算了，我們完全可以再去其他絕巔道統尋求名額。」
姚姓中年的出現，對秦凡而言就是一種無形的保護傘。
無論秦凡接下來走去哪兒，都只會察覺到善意目光。甚至可能會有其他絕巔道統，主動送上兩個名額。
不為別的，就算秦凡最後失敗了。那他們也算是和一位底蘊強大的散仙大圓滿，攀上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