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正踏著悠閑的步伐向「殺氣」傳來的方向緩緩前行時,突然迎面飛來了一道冷光!
是一支元素箭!
剛才刻意被邪冰射偏了的箭矢直接對著完全搞不清楚情況的妖嬈飛來。
「哎喲!我的媽媽,嚇死人了!我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看到對著自己面門飛來的凍魂箭,妖嬈一邊拍著自己的小胸脯,一邊伸手向前一握,直接把那冰力十足的恐怖冰箭扼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轟轟轟!
二力相接,頓時爆發出隆隆的聲響。
就算被妖嬈禁錮,此箭上的神冰依舊不屈地繼續爆發出駭人的冷風,頓時讓妖嬈身側的落雪加劇,就連手心手背上都泛起層層冰甲, 嚓 嚓地向她的身體蔓延。
要是換了平常人,在這一箭之威下很有可能手臂與半個身體都會被瞬間凍得壞死僵硬,但是妖嬈卻只是漫不經心地甩了甩手,先把附著于皮膚上的冰層甩掉,而後直接用力把手里那晶瑩剔透的元素箭給折成了兩半!
清脆的斷箭聲比之前接箭時的轟擊聲更加觸目驚心!
箭,就這樣……輕易地……斷了!
失去箭形,剛才還冰力十足的箭氣立即迅速地消散在天空中。而妖嬈從接箭到捏滅箭氣,不過是電光火石一瞬。
從之前對邪冰天賦神冰的忌憚到現在的揮手變滅箭威,足可見妖嬈現在的實力有多逆天。
「邪冰!」
甩掉手里的冰渣子,妖嬈也賴得繼續向前,她可不想莫名其妙被卷入邪冰的奪命箭雨中,所以只是象征性地對正在前方與某人切磋戰力的邪冰鄭重地叮囑了一句。
「不要亂射箭喂!要是飛箭掉在哪個無辜的百姓頭上,我要你好看!」
揚著粉女敕的小拳頭,妖嬈對邪冰在距離冰封城這麼近的地方動武表示了深深的不滿。
看來自己不管著這些平常囂張慣了的魔雲門徒,他們閑得蛋痛的時候很有可能給自己找來一大堆不必要的麻煩。
這聲帶著威壓的嘯聲清晰地向前方散播出去,就算被冰雪阻隔,也必然能直接傳到邪冰的耳里。
妖嬈對著前方的層層雲霧亮出她尖銳的小虎牙,沒了還不忘記補充一句。
「打完快點回冰封塔,我準備離開冰封城了。」
對妖嬈而言,還是把邪冰等人留在馭獸環世界不時給自己一些助力更好,他們可沒有刃部戰士們那麼有定力來守護白川與冰封城的疆土,倒不如跟著自己出去打打殺殺。
交代完這些話,妖嬈轉身就走,因為眼前的戰局中並沒有爆發出讓她覺得不安的殺意,所以下意識地,妖嬈忽略了與邪冰對戰的另一人的好奇之心。
可是妖嬈還沒有向前邁出兩步,身後就突然傳來陣陣狂風爆破的聲響!
好像一枚重形武器從什麼地方燒著對自己奔馳而來。
「妖嬈,你是嗎?」
喘得斷氣的質疑聲在妖嬈身後響起,而後一個瘋狂御空而來的人影便用盡了全力從層雲中撞撞跌跌跳了出來!
這句質疑聲中的疑問遠遠少于它夾帶的驚喜,妖嬈不用回頭都听得出這聲音中的熟悉與歡愉。
應天情!
妖嬈心里雖然詫異在冰封城居然也會見到應天情的身影,不過她倒是大大方方地停下腳步回頭去看那從雲中跌出的身影。
緊跟在應天情身後的,是一臉抽搐與瘋狂的邪冰!
「聖女殿下,要我殺了他封口嗎?要我殺了他麼?!」
邪冰舉著手里的廣寒弓,弓上的箭頭已經直接架在了應天情的脖子上,只要妖嬈一個點頭,此時已經真的露出殺意的邪冰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放開手里的弓弦。
讓神宗的人知道妖嬈在冰封城!
這是他引出的麻煩,他會不惜一切手段與代價把這個錯誤掰回正軌之上。
「你干什麼呢,快把弓收回去。」
看到露出真殺意的邪冰,妖嬈頓時捉急地大叫,這才讓邪冰抽搐著嘴角收回武器站到了一旁。
「聖女殿下……都是我的錯。」
即使看到妖嬈並不排斥應天情的到來,但是此時的邪冰依舊十分自責自己的大意。
「哪里有錯了,我雖然隱居在這里,但也沒有說過不允許老朋友來探望的。」
妖嬈輕輕一笑,頓時輕盈地向應天情走去。
開玩笑,應天情是什麼人?與她有過過命的交情,是絕對能信賴的朋友,當年在神宗他都沒有把她給賣了,又怎麼會忌憚現在他會把自己的身份曝光出去?
就算二人曾經說過見了面之後也要形同陌路,可是以二人的心性,又怎麼辦得到?
看著妖嬈一步步向自己靠近,剛從莫大的驚喜中回過神來的應天情腦袋才開始正轉起來。他來不及認真地打量妖嬈現在的裝束與容貌,只是下意識地開始咀嚼之前妖嬈對邪冰吼出來的那幾句對話。
「喔……不!」
看著妖嬈那絕美的笑臉,應天情突然一把捂著自己的眼。開始伸出手來對妖嬈劇烈地擺手。
「妖嬈,你等等,你等等!」
瘋狂地敲著自己的太陽穴,不過掙扎了一瞬,應天情這才弱弱地抬頭,而後試探性地訊問一句。
「冰封老祖?!」應天情的眸子里,閃爍的都是驚愕的光芒。
「是啊。」
妖嬈輕輕點頭,看應天情那驚嚇過度的表情,突然覺得十分有趣。
我勒了個去的!
雖然心中已經想到了這個答案,但是親眼看到妖嬈的證實,應天情還是瞬間嚇得一滾!
妖嬈是白川之主,冰封老祖!直接滅了神宗蕭氏一脈,還把泥綰子與無道子殺得鎩羽而歸!
「天天天……天人四衰?」
應天情翻著白眼兒,驚嚇過度地在妖嬈的眼前筆出四根手指。
「哈哈哈哈!」
妖嬈這次沒有出聲,而是肯定地點著自己的頭。不錯……她現在的確有天人四衰的實力,不過她不忍告訴應天情,自己的晉級是與泥綰子與無道子打著打著就晉升了的事實,要是這件事再說出口,她只怕應天情的小心肝承受不了。
噗!
應天情一口血飆了出來。
他之前還因為看到赤身的邪冰而百般擔心妖嬈的安危,但是現在看來,自己心里的那些想象……說出來只怕就丟死人了!
這個妖孽一般的女人,居然不聲不響地就變成了天人四衰的強者!這種逆天的晉級速度只讓他完全無法接受。
「我看你還是再把我的命魂拿走吧,因為這一次我只怕真的封不住自己的嘴了……」
應天情苦逼地把那枚帶有他命魂的玉配又拿出來放在妖嬈眼前。
這枚玉配跟了妖嬈很多久,最終在她離開神宗前,還是還到了應天情的手里。
應天情深知自己在冰封城看到妖嬈也是一件不得向外說出口的絕秘大事,只要看看邪冰那突然真的爆出殺意的態度就能窺見一二。
所以他只有再用一樣的方法來抹滅所有捍衛這秘密的人心中的敵意與防備。
「這東西不用了,我信你的。」
妖嬈連想都沒想就把玉配推回了應天情手里。
她最不喜歡帶著別人的命魂到處跑了,不然夜里睡覺還要惦記著自己遇上危險的時候會不會不小心把某人的小命給震得粉碎。
「對了,你是神宗這一次的使者嗎?真是想不到泥綰子前輩會把你派來冰封城,到了這里你凡事都不用擔心,就當自己的家一樣好了,想要什麼跟城主府的人說一聲,總比天天待在神宗那死氣沉沉的地方好玩。」
妖嬈大大方方地拍著應天情的肩頭,十足一個熱情的主人,沒說幾句就開始與應天情嘮起家常。
「還有啊,你在神宗現在不得待見了嗎?穿成這樣就跑出來嚇人……嘖嘖……」
一邊扯著應天情亂糟糟的衣領,妖嬈一邊促狹地大笑。只有對特別好的朋友,她才敢這麼「惡毒」,因為知道他絕對不會生氣。才能無拘無束地極盡所能地揶揄。
一听到妖嬈笑自己不修邊幅,應天情的臉色瞬間悔成了菜色!
早知道今日要見的冰封城主是妖嬈,那他打昨天開始就會準備最隆重的配制了!
「這個先不提……這個先不提。」
悔得腸子都青了的應天情此時只有慶幸身旁還有一個連衣服都沒得穿的更邋遢之人與自己對比。
相比街頭流浪汗一樣的邪冰,好歹自己還能入眼一點。
不求最帥,只要比身旁的人都帥就心滿意足……
拋下這樣的顧慮,應天情頓時又挺直腰桿,清了清嗓子對妖嬈一本正經地說道︰
「妖嬈,你提的建議是好,不過這冰封城,我可不打算久留。」
睜著湛湛明眸,應天情臉頰上升起一絲狡黠的意味,出人意料地拒絕了妖嬈在冰封城內給他提供好處的建議。
「哦?為什麼?」
這下輪到妖嬈吃驚,因為在她記憶中的應天情,仿佛並不是一個很喜歡待在神宗的古板之人,莫說自己的勢力在白川,就算應天情與冰封城內的所有人都不相識,只怕到了這自由逍遙的地方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賴著不回神宗吧?
為什麼這一次他卻揚言要立即離開白川?
「不喜歡待在我的城里嗎?」
妖嬈鼻子里哼著氣,如果應天情膽敢鄙視或者嫌棄她的冰封之城,她絕對下一秒把他凍在冰雪里,讓他的腦子好好清醒清醒。
「不是啊,這城建得像一場奇跡,特別是想想你離開神宗的日子沒有幾天,我就更加好奇你從怎麼時候開始在這麼貧瘠的雪原上培植出這麼繁華而驚人的勢力……要是有時間,我真想長長久久地居住在這里。」
應天情的話里帶著不加遮掩的贊美,他的欣賞不是假的,因為他眸中璀璨的流光已經說明了他心中所有驚嘆。
「只不過你說你馬上就要離開冰封城去別的地方……」
應天情突然平視著妖嬈的眼,認真地說道。
「所以我要跟著你去。」
蝦米?
妖嬈頓時被應天情所說的話嚇了一跳!
「要跟我一起去?」
還沒有等妖嬈說出一個「不」字,應天情就平靜地打斷了妖嬈說話的興頭。
「不錯,我要跟你一起去,看你現在這樣子,八成是要去星月聖地或者昆山宗繼續尋找失落的太尊隕骨吧?」
「帶上我絕對能幫你更快地找到藏骨之處,因為我比你熟悉那兩個宗門的主峰禁制,熟悉他們所有的強者與長老,這里面的好處你自己想。」
應天情胸有成竹,所以說話的時候底氣十足。
妖嬈被應天情說得一愣,嘴上雖然還想要反駁,但心里已經認同了他的說法,就算昆山宗里有蘇來接應,但是蘇對昆山宗的熟悉程度,恐怕還比不上時常去昆山聖王那里作客的應天情。
有了這家伙的幫助,她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分清昆山宗內部的勢力劃分,也能最精準地推測出哪些禁地才有可能存放太尊隕骨。
誠如他所說,如果需要人同行,他是最好的人選!
看到妖嬈緊緊地抿著嘴不說話,應天情知道她在躊躇與猶豫,所以立即又輕笑著補充了一句。
「喂,我可是你找隕骨的福星,不要忘記了,上兩枚隕骨,可都有我的身影。」
不錯,天門笑面佛的大肚子,是二人一起進入的,而神宗的酒山禁地,也是應天情直接為妖嬈開啟。要是把往事都拿出來說,應天情的確很靠得住。
「你這樣與我同去,與你曾經的決心相背離了。」
妖嬈此時已經被應天情說動,不過又不想這家伙天天看著自己太辛苦,因為她又不可能回應他什麼東西。
「不不不……你想錯了,我早就對那件事釋然了。」
應天情連連擺手,而後輕哼了一聲。
「我是誰?我是萬花叢里過,片葉不沾身的應頭牌,沒有你,我的人生依舊繁花似錦,你可不要太自信我一直只能看著你的身影。」
「我想找隕骨,那是因為這里面也帶著我應氏先祖的意志,既然我的先祖要把你的師尊封印,那麼打破他信念的,不能是別人,必須同樣是應氏的子孫,這樣他才不丟顏面。」
「我先祖封印血十三,必有他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我要去驗證它,並為逆轉它而帶來的所有後果承擔應有的結果。」
「所以妖嬈……」
應天情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地對妖嬈說道。
「關于這件事,不是你決定與不與我同行的問題,而是我本來就與此事月兌不了關系,無論你同不同意,我都會去。」
應天情的言語中,充滿了他的決心與意志,把自己與先祖捆綁在一起,的確讓口齒伶俐的妖嬈也一時間沒有了反駁的理由。
「好吧,那我們一起去吧,你到時候可不要給我拖後腿。」
妖嬈因為沒有說過應天情,所以憤憤地朝他翻了個白眼,拋下一句話便帶著邪冰先返回冰封塔去了。
「明天黎明,城東傳送陣群等我!」
她要先回冰封塔里與從人道別,隨便準備一些必要的物資。
而應天情也需要時間,哄騙苦逼的藍破魔在冰封城中代理自己應盡的職務。
第二日清晨,應天情很早就蹲在了冰封城東的傳送陣群上。
天空還是灰蒙蒙一片,透過風雪,應天情甚至能看得到天空上隱隱在閃爍的群星。
街上空蕩蕩一片,基本上看不到人影,寒冷的風讓他的頭腦分外清明。
借著這安靜而又緩慢的時光,他坐在角落里縮成一團,閑適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對妖嬈揚言,自己必不會一生追隨她的身影。
一想起自己的這句話,應天情就忍不住扯起自己的嘴角,輕笑起來。
「應該是忘不了吧?」
默默自語。
「不過也不會讓她覺得我是負擔。」
經常問自己為什麼會喜歡這麼這個野蠻,不留情面,一點也不花心不可撼動,還經常對自己翻白眼的女人。卻一直也沒有找到答案。
不過現在應天情似乎有些了解,自己為什麼被那臭女人吸引。
因為她逍遙恣意,五彩繽紛的人生。與她在一起的時候,是他人生最凶險,最曲折,離死亡最近的時刻,但是也最熱血,最激烈,最出人意料的時光。
一人一生,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如果像那些神宗的太上長老們,日日只知道入定修煉,有的時候連魔戰都不屑于參加,那麼十年如一日地枯坐,這樣的人生,必然索然無味。
他的內心渴望充實,渴望看盡天下,所以遇到妖嬈,她在他面前展現出了人生可以那樣絢爛的篇章,那麼深刻地震動了他靈魂深處最深的心弦。
「等你找到四枚隕骨,救出血十三後,我們再也不會有交集時,我就離開神宗,去尋找我渴望的天地。到那時,也許我就能放下你,不過現在,請讓我繼續看著你……」
應天情輕輕一嘆,不過嘆息中沒有酸澀,只有釋然。
他好像找到了一種平衡。
不是「你幸福,我就幸福」的那種苦楚退讓,而是「我喜歡你,僅此而已」的自我認同。
喜歡沒有錯,但我不需要打擾你,不需要回應,因為這是人生中值得紀念的痕跡,也許隨著時光流逝,這只會變成回頭才能看到的曾經。但我享受此刻的心情,並感謝這樣的人曾經出現于生命里。
時間很快過去,應天情的耳邊已經響起了輕巧的腳步聲。
「來了?」
應天情頓時站起身來,用目光迎接妖嬈的到來。
「喲,這麼早?」
「你來多久了,好像臉都結冰了喂!」
妖嬈大眼楮撲閃撲閃,饒有興趣地對應天情的冰臉戳來。
「滾,一邊去,這是冷酷,冷酷的英俊,不懂欣賞的家伙!」
應天情頓時呲牙一把打開妖嬈的手指。
不過看著妖嬈的目光卻越發柔和。
「謝謝你這樣從容,不躲閃,也不嘲笑,永遠以朋友的姿態站在這里,所以給了我時間與台階,讓我慢慢走回真正朋友的位置。」
「切!明明就凍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妖嬈身上爆出一道烈焰熱風,頓時吹散了二人身旁的冰雪。
「快走吧,不經凍的家伙,昆梧大陸可是個溫暖的地方,再也不用擔心去那里還會遇見大雪的天氣,不過從霽霧城到昆山宗的總壇,我們還得走上一日兩日的。」
不可能直接把傳送陣建到上四宗的總壇門口,而在與昆山宗沒有任何關系的情況下,妖嬈和應天情自然不可能使用宗門內部的陣群。
所以妖嬈對路程的計算……是兩天一夜。
「已經決定先去昆山宗了?」
應天情一揚眉頭,與妖嬈一起走入點亮的陣法中,完全丟下了剛才自己腦海里的那些繁雜思緒。
「那是相當先要去昆山,畢竟宗內還有個老熟人啊。」
妖嬈輕輕笑著,一想到蘇蘇就無比興奮,不知道那囂張的小猊現在成長到了怎麼樣的地步?她可是很久都沒有見到蘇的身影了。
一邊幻想現在蘇的模樣,妖嬈一邊向應天情拋出一枚小小的藥盒。
「表哥,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表哥了,記得天天往臉上擦藥,不然露出你這神宗頭牌的臉,我們在昆山宗內可就麻煩大了。」
百試不爽的「易容」藥膏,絕對讓家人都分辨不出抹了藥的人。
只不過有一點妖嬈沒有向應天情說明,給他的那一盒……藥量有些濃稠……
「靠!妖嬈!你是故意的是吧!你一定是故意的是吧!」
待走出霽霧城的傳送陣時,一個頭腫得跟豬頭一樣的男子正扯著一個小眼楮圓圓臉的姑娘,撕心裂肺地嚎叫!
剛一抹上藥膏,妖嬈的臉就圓了一圈,眼楮四周的皮膚也腫起,掩蓋了她水靈靈的大眼楮。讓她的容貌完全改變。
而應天情則比她慘了百倍,藥剛沾到下巴上,他的俊臉就頓時跟吹氣球一樣一個頭變成了兩個大!
「表哥,叫我表妹。」
妖嬈一臉不忍地拍著應天情的肩頭。
「我們是昆山弟子的窮親戚,窮山惡水里長大的孩子,缺鹽缺碘,自然長得要比尋常人再尋常一點。為了入戲……你,犧牲一下下……」
妖嬈一邊說,一邊擠出幾滴憋笑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