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情終于有些明白蘇前一天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了。
「妖嬈笑得特別漂亮的時候,你要格外小心。」
所以當妖嬈夜里突然出現在自己窗台上說︰「帥哥,有興趣出去玩玩麼?」的時候,應天情就已經做好了去死的準備。
想想之前妖嬈約他出去玩發生過什麼?
哦!被昆山太上長老那種強度的變態追殺掉到鬼魂堆里!
再之前是什麼?
哦!撞入天門宗神王碑林,然後被一個爛臉又殺不死的妖物差點撕成碎肉。
再之前的再之前是什麼?
哦!在魔戰場被人打成豬頭。
完全不忍繼續回溯,因為沒有良好的記憶……或者說,往事不堪回首!
「那麼這一次為什麼又傻兮兮地跟著她來了?」
心中無比鄙視自己,明明知道擺在眼前的是個大坑,還是一頭跳了進來。
「我真蠢。」
應天情在心中唾罵自己。
此時的應天情,正汗滴滴地瞪著眼楮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現在他與妖嬈,蘇三人正站在距離冰封城千里外的一片曠野中,陽光從難得晴朗的天幕後灑落,而蘇的痛苦嚎叫聲卻完全打碎了此時的恬靜與美好。
「啊啊啊!」
蘇淒慘的叫聲撕碎了雪花與日光,讓冰原上的蒼狼們都自愧不如。
而且他這樣淒慘地大叫……已經持續了兩天!
妖嬈已經捏碎了無以計數的能量原石,一心一意地使用著禁術打開蘇身體內的天人之門!
誅神與天人之間只有一步。但大部分召喚師卻要用數千年來尋找邁出這一步的道路。
世上也存在著許多快速的捷徑。
只不過上天是公平的,縮短了時間,就要忍耐非人的折磨!
不過妖嬈並沒有把這些告訴蘇與應天情,並不是因為她想看這兩個人一臉痛苦與茫然的表情,而是說出來,只怕二人都不會相信世間有這種迅速讓誅神強者邁入天人的秘法。所以與其讓二人困擾和不相信,還不如直接做出來給他們看見。
這直導致受驚不輕的應天情,站在一旁猜測著妖嬈的用意。
他看得出來,蘇正在經歷難以忍受的劇痛,也知道力量瞬間爆漲的非人折磨有多凶殘。
瞬間有股力量涌入經脈,會對經脈與丹田氣海立即造成難以想象的負荷。
想要殺人嗎?
可以,就這樣繼續做下去,一定可以把人殺死!
只要微微一個力道控制不好,正在瘋狂汲取力量的蘇就很有可能立即爆體而亡,而且一個半步天人的自爆之力,就算傷不到妖嬈,也足以把自己一起炸個灰飛煙滅,輕盈無骨。
應天情不曾發現,自己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已經密密麻麻,而緊緊捏在一起的手掌內也滿滿都是水漬。
但是他不敢對妖嬈問一個字。
因為此時妖嬈精神力的消耗也達到了巔峰!
應天情只能吞著水口贊美自己居然在這恐怖的場面下居然還能這麼淡定地穩穩站立!
其實只要他覺得有絲毫不信任,隨時他都可以撥腿就跑。
應天情沒有這麼做。他只是緊鎖眉頭,回憶著兩日前妖嬈的言行,而後揣測她的用意。
「妖嬈在干什麼?」
「難道花費了這麼長的時間打通礦石生意的綠道,真實目的並不是為冰封城增添新的財富來源,而其實那些珍貴的能量原石都是用來……這麼用的?」
回想起兩日前傍晚元方對妖嬈那極為不良的眼神,應天情頓時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東西。
在應天情的印象中,自從迎回麒麟王後,妖嬈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而進入她房間又出來的元方的表情像是被人打劫了所有家產一般,完全是豎著進入,橫著出來。而且出來後還扶著牆壁默默流淚了許久才踉蹌離開。
有人說,在那個時候,看到了元方頭頂上飄出的魂魄……
想必那個時候,妖嬈就已經把第一批送回冰封城的所有能量原石通通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她能把這些礦石的靈氣……完全轉化為召喚師身體能同化的力量?」
想到這一點,應天情的眸內陡然噴出兩道炬火!
因為他可以感覺得到,妖嬈對礦石中蘊藏的能量的控制力已經精致到了可以被稱為變態的程度!
每每蘇的身上升起將要自爆的氣息,她就會用一種不知道是什麼的方法將那些原本絕對不可能逆轉的爆破力引到它處,讓那些不安又強大的氣旋,在蘇的身體內找到一個微妙的共存點。
所以蘇身上的力量起起伏伏,卻始終沒有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
「不會吧!」
一道閃雷劃過應天情的腦海,他的心中頓時浮現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但是這樣答案又很貼近現在局面。
「妖嬈不會是握有什麼突破誅神—天人壁壘的秘法吧!我看麒麟王的實力好像已經有些讓人琢磨不透了……」
應天情還沒有來得及大叫出來,天空中一直隱隱躁動的氣息突然在此瞬間,呈現不可思議的幾何倍率瘋狂暴漲趨勢!
「天啊!」
剩下的時間,也只有讓應天情倒吸冷氣的份!
也許是積蓄了很長時間,此時終于到達臨界點上,之前一直起伏不大的靈氣與威壓,在這一瞬間飆升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
方圓百里內的土元素瘋狂爆動!
在天空中立即形成了一個形似漏斗的巨大雲團,這「漏斗」的中心,赫然就是渾身上下散發出明黃元素之光的蘇。
妖嬈已經抹著額頭的汗水向後退離蘇的身側。
「順應你心,感覺天道的存在,如果你能模到天道壁壘,那麼你就能一舉邁入天人。」
妖嬈清脆的聲音听得應天情睚眥欲裂!
果真如他所想,這女子逆天了!
「她手里居然握有只有天宗強者才有的天人捷徑之法!光是這一項神技,就足以讓冰封城成為可以直接叫板上四宗的超級勢力!」
「冰封城不需要弟子,不需要雜役,來他一百個天人大能,背著石頭都能把任意一個宗門砸成餅餅……哦……不能這樣想,因為自己好像也是神宗弟子喂!」
應天情思緒混亂,此刻幾乎把雙眼瞪得都快掉下來,除了會對著妖嬈「啊啊啊……」,就是一句話都擠不出來。
被力量包裹的蘇在接受能量原石中蓄積的力量時就已經隱隱猜到了她的用意。
所以在听到她說出「天人」二字的時候,蘇的大腦立即隱入一片空明。他沒有空去想妖嬈用什麼辦法讓自己突然有了沖擊天人境的實力,也沒有空想如果失敗了那些積蓄于自己氣海中的多余力量會不會把自己撐爆掉。
他只是全心全情地沉浸于一個玄妙的自我世界里,回溯著自己一生的感悟與修行,而後把手放在了那原本看上去沉重而不可撼動,但此時已經向自己張開一指間隙的天人之門上。
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轟開它!
妖嬈滿意地看著天空中土元素的匯聚與消耗情況,以這樣的元素吸收速度來看,蘇力量的爆漲已經進入良性循環中,說不定等他再張開眼時,他就已經成為天人強者!
「應天情,你先看著他,我休息一下。」
妖嬈對站在一旁的應天情微微一笑,而後立即放心地隱入了入定中。
說到消耗,她的靈氣倒沒有消耗多少,但是精神力實在需要承受極的負荷才能完成這樣的秘法,難怪這麼強大的秘法也有不得不記錄于白羽,嚴防在世間失傳的必要,因為並不是所有有幸看到秘法的人,都有這麼異于常人的精神力來完成秘法的運轉。
妖嬈並不知道自己調息了多久,不過如她所想,當她再次張開眼楮的時候,蘇與應天情早已經一臉惶恐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我我我我我……」
蘇說話都變成結巴,他不安地絞著自己的衣服,可是因為力道控制不好,所以直接把自己的腰帶都扯了下來。
初得恐怖的巨力,掌握不好也是人之常情。
尷尬地提著自己的褲頭,蘇總算擠出了一句話。
「我已經晉升天人境了。」
這算是最樸素的一句感謝了吧!
蘇惶恐于自己新力量的模樣頓時讓妖嬈嫣然一笑。
「那是當然。」
她撩起自己的長發,無比不負責任地說道。
「如果我張開眼的瞬間,看到了你,你必然就已經邁入天人境,如果我張開眼,沒有看到你……那你已經因為失敗而被那些磅礡的力量爆成了骨頭渣渣。」
妖嬈無情的嘴臉頓時嚇得蘇一抖!
喂!
坑爹的!
這麼危險你怎麼不早說啊!
不過換一人角度想想,天人渡劫是被雷霆加身的死亡率也極高,但是以蘇的性格,總不可能因為有可能會失敗而拒絕力量的成長吧?何況他也明白,妖嬈嘴上是這麼說,但是當時她一定是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才會助自己得到這麼大的機緣。
「還好我骨頭硬。」
蘇拍著自己的胸脯對妖嬈認真地說道。
「不過妖嬈你現在要是有什麼看不順眼的家伙,我立即就去把他剁成骨頭渣渣。」
朋友間不用說「謝謝」但是蘇拍著胸脯那麼認真的表情已經說明,他會一直站在妖嬈身旁,與她並肩戰斗!
「嘿嘿,先不要把膀子拍得這麼響,搞不好過幾天就要打架了。」妖嬈說的可是真的,自打昆山為她專門設下了那麼一個血腥的局,她就知道接下來自己的路一定不好走。
對蘇說完,妖嬈又轉身微笑地看著應天情。
「那麼下一個……應天情,你要不要來?」
一邊說妖嬈一邊對應天情伸出了手。
「有可能會死喲。」
妖嬈側著頭,唇角上揚,表情無敵純良。
這明媚的笑容立即把白日的陽光通通比了下去,仿佛天地之間最閃亮的就是她的明眸與皓齒。
「這個微笑,又該死地很撓人心……坑貨。」
應天情吞了吞口水,把心一橫,大義凜然地挺胸向前走去。
「死就死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應天情流著淚長嘯。
要說膽識,也許應天情真的比蘇蘇還要堅強。
因為蘇畢竟是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直接被妖嬈按在了魔爪之下,可是應天情卻在數日來親眼地目睹了蘇經受非人折磨所有過程。
每一個細節,每一個過程,甚至每一次差點自爆的恐懼,他都沒有錯過,可是即便如果此,他還是選擇了接受,接受妖嬈提供的這個千載難逢的絕好機會!
天人境!
他需要戰力,不然就會跟眼前人越差越遠!
雖然妖嬈,蘇,應天情秘密提升實力的地點遠離冰封城百里,但是冰封的百姓們,還是或多或少地感覺到了彌漫于天空中隱隱的強大威壓。
數天前,一道璀璨的金光拔地而起,而後整個天空都被一聲嘹亮的獸吼震動!
那是因為蘇成功地步入天人境後,他懷中的小猊也似乎感應到了天道的召喚,所以飆出一聲威嚴的長嘯,身體也瞬間爆漲至百丈!直到蘇將新得到的天人之力收放自如後,黃金猊獸才再次恢復縮小版的巴掌大小。
只不過那獸神與天人的威壓來得快也去得快,就像一場不留痕跡的夢一樣。
數天後,就當冰封城的眾人們幾乎快要遺忘前幾日的異象時……
轟隆隆!
遠方的天幕卻陡然破了一個巨大的洞!
像是天空少了一塊,而後從巨大的窟窿里吹出嚇死人的狂風!狂風飛卷著暴雪,厚重地向冰封城壓來。
不過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冰封城百姓又怎麼會畏懼這一點點風暴?不但路人形色如常,甚至街頭還有一個賣肉的大漢,逢人就吹牛皮。
「你看俺說什麼來著?俺們冰封城城主,總有一天會把天空捅出一個大窟窿。」
冰封城內的人們因此颶風而更加熱情地生活。他們就像是生命力虯勁的野草,風雨越大,越欣欣向榮。
「應天情的風之異力啊?」
麒麟王站在冰封塔的塔尖上,目光蒼茫地看著遠方,此時他的手里捏著一枚還在閃爍的傳訊水晶,表情中沒有一點妖嬈連助二人成功晉升天人強者的喜悅,而是掛著一幅極為憂愁的表情。
為何一貫溫軟如玉的麒麟王會流露出這樣憂愁的表情?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就會來。」
迎著大風,麒麟王身上的大氅獵獵作響。一股蕭索之意油然而生,就風雪之蒼茫好似都在這個瞬間融入了他沒有聚焦的雙眸內。
「妖嬈,這事我真不想告訴你,不過必定瞞不過你的耳朵……只是我若告訴你,恐怕這就是你一生最大的劫難了吧?」
一邊這樣想,麒麟王的嘴角一邊輕輕顫抖,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眸上,此時已經看不到他眼底的光華。
那枚小小的傳訊水晶在他的手掌心中瞬間破碎,而後他身下升起一股敢與颶風抗衡的風暴,轟地一聲把他托出天空,瞬間不見了蹤影!
妖嬈此時的精神力極度匱乏,連著兩次使用六絕沖脈之技助人突破天人壁壘,此時的她已經心力憔悴。
不過看著應天情的威壓在天空中瘋狂爆漲,她的心里也像是喝了蜜糖一樣開心。
天風伴著他實力的飆升而近一步得到了突破。
這不禁又讓她想起與百代明珠參加完獸斗會後遇到的那個自稱為天宗弟子的男子。
如果現在的蘇與應天情與天宗弟子相比,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吧!
「我想吃豬蹄了,我們回冰封城吧。」
妖嬈揉著肚子,其實早已經對若竹娘親的手藝饞得不行,只不過每次一回來都只記得先把正經事做完,真是沒有時間好好陪若竹娘親還有一干好朋友們。
應天情已經收回肆虐于天空中的狂風。他與蘇當初剛剛破階的表情和動作一樣,因為還不適應突然爆漲的靈氣而左搖右擺,連手腳都不太會用,一臉笨拙的模樣。
所以他幾乎是用滾的,踉蹌爬到妖嬈身旁,笑得燦爛如花。
「好好好,我們回去唄!」
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就真的步入了天人境的高度,渾身的經脈被通通打破,但是虯勁的力量卻依舊有序地流過諸身要穴。這是一種全新的體會!
曾經需要積蓄半晌才能調動的力量,此時隨意就可以達到瞬發的地步!
而且靈氣不在受固定經脈的束縛,簡直可以說是肆無忌憚地在體內穿行壯大,氣海已經被擴張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
難怪世人都說,不成為天人強者,根本無法體會召喚師的非凡之處!
此時的應天情,真是在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根毛在對妖嬈感激地笑著。
毋庸置疑,至少在神宗弟子一輩中,他已經成為最強大的那一個!
「嚇!應天情,你不要擠出這樣的嘴臉,嚇死人了。」蘇頓時渾身痙攣,簡直無法直視那不斷散發出小太陽般湛湛光華的應天情。
「哈哈哈哈。」妖嬈一陣大笑,而後意氣風發地轉身向冰封城御空飛去。
好處自然要先與自己最好的朋友們分享,不然人生有什麼樂趣?
可是就在妖嬈轉身之際,就看到一人的身影踏雪而來。
此時的麒麟王是雍容華貴的。
身上披著長長的白色狐裘,只從胸口露出滾著金邊的水藍長袍,頭發柔順地貼在背上,那不太听話的幾縷垂于胸前,卻更平添一絲飄逸。
無論在什麼地方,他都是能讓人眼前一亮的存在。
「前輩,是來接我們的嗎?」
妖嬈頓時笑著向麒麟王沖去!
可是還沒有走出數步,她就已然看出了此時麒麟王臉頰上掛著的冷峻表情。
矗立在她面前的麒麟王,有著不同于以往的不安與隱怒。
他的眸子不再像平靜而包容的湖水,而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幽暗中滾動著驚濤駭浪。
臉頰繃緊的線條,好像是被風直直削去的冰山峭壁。
「怎麼了?」
妖嬈頓時心跳一滯。而後壓低了聲音緩緩走向麒麟王身前。隱隱地……她已經感覺到狂涌于麒麟王身體內那些沸騰翻滾的暗流。
「妖嬈。」
麒麟王沙啞難耐地開口,喉嚨深處滾動著低沉的情愫。他猛地一伸手,死死地扣住了妖嬈的雙肩,生怕妖嬈在听完自己說的話後立即頭腦發熱地突然消失于自己眼前。
「你要冷靜。」
先給妖嬈潑出冷水,麒麟王才半閉起他那幽暗的眼,先深吸一口氣,而後才鼓足勇氣緩緩說道。
「上四宗的人把神宗符山給圍了起來,說他們通敵謀反,曾經窩藏顛覆初元的妖女,所以符山上下弟子全為妖女余孽……」
「五天後,他們在封神大陸悲憫海被集體……杖殺!」
吐出這些話,讓麒麟王覺得分外難受,所以他咬著牙說完後,立即又悄悄瞄著妖嬈的表情。
本來麒麟王這樣異于尋常的糾結模樣就已經讓妖嬈的五髒六月復高懸于嗓子眼下,現在听完他的陳述,這種感覺就于妖嬈的身體內消失。
因為心跳不再!
此時的她渾身麻木,好似所有東西都從身體內消失,只剩下一口氣還噎在嗓子眼里,完全呆滯于原地。
麒麟王的話,給了妖嬈巨大的心靈沖擊!
她自認為在神宗內行事小心,沒有留下半點痕跡證明自己與符山弟子有瓜葛,而且自離開後,也狠心斬斷了與鐘林子和泠的所有聯系。
不可能!
上四宗的老東西們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到符山去的?自她暴露于昆山後,上四宗的強者們動作也太快了吧!?
「這一定是……假的!」
妖嬈瞪圓了眼楮看著麒麟王的臉,那燃燒的視線在空氣中掠起細小的火花。這消息,太出人意料了!對妖嬈而言,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不是……現在整個初元都在傳這個消息,因為上四宗對外宣稱號召天下群雄觀禮,他們好像通過天門宗的一只不死妖獸……咳咳,消息里是這樣說的,然後在神宗的符山上找到了一抹他們追蹤許久的氣息。所以才這樣定論。」
「我哪有什麼氣息留在符山?」妖嬈完全想不透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紕漏。
知道麒麟王說的是濕婆,但是妖嬈還是不能接受麒麟王所說的一切。
「無論他們說的你的氣息是真是假,反正他們的確從符山的弟子中……找到了一個魔族,所以這通敵欺世的死罪,符山是逃不掉了。」
「嘶!」
五內重傷的劇痛頓時又回到妖嬈的身體內。
「泠!」
妖嬈立即憤怒地大吼出來。
不錯!麒麟王說得不錯,管他因為什麼原因,符山的弟子們此時面臨的都是死亡的絕境!
妖嬈立即沉默下來。
「這就是他們給你設的一個局。」麒麟王見妖嬈沉默,終是不忍地說道。
他內心希望……希望妖嬈不要去,因為這局中已然守著上四宗的所有太上長老,他們虎視眈眈的目光便可以把妖嬈直接絞殺!
但是麒麟王又深知,以妖嬈的脾氣,絕對不可能置這些人于不顧。如果她能拋棄熱血真心,漠然舍棄情誼,那麼她就不是……妖嬈!
「前輩,謝謝你能把這件事告訴我。」
妖嬈終于完全冷靜下來,她心里明白,麒麟王此時臉上如此糾結的表情,無外乎就是想阻止自己沖動的決定。
不過人活在這世上,如果連自己所珍視的人都無法保護與祝福,那麼追求天道,有個屁用?
「我也知道這是個局呢……呵呵呵呵……」
妖嬈突然艷美腐骨地狂笑起來。
「上四宗好大的陣勢,居然列隊來歡迎我,就算一個死局,我也不得不跳……好啊!就讓我跳跳看!」
「惹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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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暈了……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