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夾雜著淡淡花香。
少女抿了口杯中果茶,望著庭院里盛開的鮮花,嘴角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這里與其說是工作的地方,更像是只屬于兩人的新家。
伊澤貝爾從花圃里收回視線,重新坐回窗邊的書桌後,拿起桌上的信封,仔細閱讀芭斯謝達‧巴布林教授的來信,魔文教授在信里給她提了不少有用的建議與思路。
「果然,邁出第一步,永遠都是最難的。」伊澤貝爾喃喃道。
當她拿起羽毛筆,準備繼續自己的工作時,書房里忽然響起很輕的腳步聲,讓她微微挑起眉頭,抬頭望向旁邊的書櫃。
幾秒後,書櫃忽然挪向旁邊,露出藏在書櫃後的暗門,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隱藏密室里走出來。
「你怎麼來了?」伊澤貝爾詫異地問。
在白天,艾伯特基本上都在家里陪自己的親人,不會跑來霍格莫德小屋,現在來了,顯然是有其他事。
「嗯,我剛收到塞拉先生的來信。」艾伯特從休閑褲的口袋里掏出一張信紙,向伊澤貝爾簡單描述了一下信里的內容︰「我們後天要去埃及參加國際煉金術大會。」
「你是打算去參加比賽,還是只是去跟別人交流煉金術的經驗?」伊澤貝爾對國際煉金術大會做過調查,它的本質更趨向于學術會議,煉金術師們借此聚在一起交流研究成果。
至于所謂的開羅國際煉金術大會開拓性貢獻金獎,就是從參加這場學術會議的巫師中挑選一種最有價值的成果。
「既然去參加了,能獲獎自然最好。」
艾伯特對巴納布斯‧芬克利優異施咒手法金獎給的任務獎勵很滿意,曾經的伏地魔施咒手法的技能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a‧a施咒手法。
不過,有點讓艾伯特比較不滿的是,原本已經升到3級的伏地魔施咒手法並未被繼承,新技能直接變成了零級,得重新花經驗升級技能,要知道技能2升3可是得花費大量的經驗。
國際比賽的任務給的獎勵通常都不會太差,艾伯特當然想為自己爭取一下,說不定刷出來的任務獎勵能給他帶來預想不到的有驚喜。
「那你打算拿什麼作品去參加呢?」伊澤貝爾對此有些好奇,她知道艾伯特很擅長煉金術,而且還做出不少有趣的玩意。
艾伯特下意識看了眼左手上拿著的包裹,笑著搖頭說︰「我還沒有考慮要拿什麼去參加比賽,曼德拉草酒是我目前覺得最合適的成果。」
那是艾伯特通過「曼德拉草基礎常識」這個技能釀造出來的魔法酒,據說這種酒的效果很不錯。
不得不說「曼德拉草基礎常識」真是個寶庫,基本上算是把曼德拉草安排得明明白白。
艾伯特有時候甚至想再領悟個類似的技能,如果能弄出個獨角獸的基礎常識就更好了,他敢肯定渾身是寶的獨角獸,如果能夠得到妥善運用,肯定是一筆非凡的財富。
要知道光是獨角獸的角、尾毛與鮮血就有非常多的用處了。
「曼德拉草也可以用來釀酒嗎?」伊澤貝爾很驚訝,她當然知道曼德拉草是什麼東西。
「可以,新鮮的曼德拉草根可以用來釀酒,就是流程有點麻煩。至于它的效果,你絕對想不到。」艾伯特朝著伊澤貝爾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注意到艾伯特臉上的笑容,伊澤貝爾也不再追問,岔開話題道,「其實,我更好奇你手里拿著的包裹里裝著什麼?」
「你說這個?」艾伯特把包裹遞給伊澤貝爾,神秘地說,「這里面裝著無數人的夢想。」
「無數人的夢想?」伊澤貝爾打量著面前的包裹,試探性問道,「我可以拆開看看嗎?」
「拆開吧。」
伊澤貝爾拆開包裹,發現里面是個密封的金屬盒子,盒子里除了些花紋外,居然找不到一絲縫隙。
「保護得倒是很嚴密,勒梅先生寄給你的?」
伊澤貝爾曾見過類似的玩意,直覺告訴她,里面絕對有好東西。
「這算是一道保險。」艾伯特笑著解釋道,「它被設成只有我才能打開,強行打開盒子就會毀壞里面的東西。」
說著,艾伯特把拇指按在盒子的某處,只听很輕的 嚓聲,盒子就毫無預兆地打開了,里面放著瓶宛如紅寶石般純淨的魔藥。
「這是什麼?」伊澤貝爾忍不住問道。
「一種可以延緩衰老的魔藥。」艾伯特把魔藥遞給了伊澤貝爾。
「延緩衰老?」伊澤貝爾難以置信地盯著艾伯特,似乎想確定對方是否說謊,手掌也不由自主將魔藥抓在手里,這一刻,她忽然明白艾伯特為什麼說這是無數人的夢想了。
「大概……可以吧。」艾伯特又從盒子里拿出一瓶粉末,還有很多張羊皮紙,羊皮紙上面詳細記載著這種魔藥的制造方法。
「這就是你那時候跟尼可先生討論的東西?」伊澤貝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音,她似乎很拔掉瓶塞,把魔藥一飲而盡。
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抵御得住延緩衰老的誘惑。
「嗯,老師幫我初步完成了。不過,他選擇的方式和我原來設想的方式不太一樣。」艾伯特盯著手里的紅色粉末,這玩意其實是催化劑,有些類似于魔法石的作用。
很顯然這種做法的靈感來源于長生不死藥。
艾伯特知道只要自己掌握這種魔藥的制造方法,完全可以通過升級技能去改良、完善它。
這是面板技能給他帶來的優勢。
不過,由于艾伯特的煉金術很多都通過面板技能升級的緣故,直接導致他的理論煉金術水平很高,但實際煉金術水平並不算太高。他可以比較快掌握技能面板上的煉金術,卻做不出太高級的物品。
「曼德拉草根其實是長生不死藥的原料之一,可以通過復雜的魔藥工藝,將其變成延緩衰老的藥劑。」
說著,艾伯特還晃了晃手里的那疊羊皮紙,笑著將它們交給雙眼放光的伊澤貝爾。
後者雙手顫抖的接過羊皮紙,貪婪的閱讀里面的內容。
然而,伊澤貝爾卻有些迷茫,她能看懂每一個字,卻仍然看得一頭霧水。
「沒一定的煉金術理論知識,看不懂其實是很正常的事。」艾伯特看著伊澤貝爾失落的模樣,輕聲安慰道,「你的期待太高了,這東西不經過漫長的研究與改良,效果肯定跟你想的不太一樣。」
「你該不會想拿它去參加比賽吧?」伊澤貝爾顯然不贊同艾伯特的決定,雖說拿它去參賽,絕對能獲得開羅國際煉金術大會開拓性貢獻金獎。
但……
不值得啊。
一個破獎而已。
不值得艾伯特把延緩衰老的制作方法泄露出去。
一旦延緩衰老的藥劑被知道,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不是。」艾伯特搖了搖頭,微笑著對伊澤貝爾說,「跟我來吧,實驗室里的東西肯定能給你帶來預想不到的驚喜。」
「什麼東西?」伊澤貝爾追問,「曼德拉草酒嗎?」
「你可以猜猜它的效果是什麼?猜到了,那瓶就給你用。」艾伯特笑著說。
「不知道。」伊澤貝爾盯著艾伯特瞧了一會兒,不由撇了撇嘴,艾伯特的大腦封閉術越來越厲害了,只要艾伯特不願意,其他人很難看穿他究竟在想什麼。
不過,伊澤貝爾也不著急。她很清楚以艾伯特在煉金術與魔藥上的天賦,肯定能改良出更加完美的延緩衰老的魔藥。
兩人朝實驗室走去,家養小精靈已經先把玻璃釀酒器具都搬了過來,里面的液體都變成了玫瑰紅。
嗯,主要跟曼德拉草酒的釀造過程中加入的玫瑰花瓣有關。
「酒也算是煉金術的一種嗎?」伊澤貝爾困惑地問。
「這也不算真正的酒,更像一種魔藥,但卻又不象魔藥那般需要熬制,不過我問過塞拉先生,他說應該可以算是。因為煉金術的範圍本身就很廣,界限也很模糊,有些魔藥其實也是通過煉金術制成的,你說它是煉金術也沒錯。我記得藥劑師其實還有其他叫法︰釀藥師或制藥師。」
「它的效果是什麼?」伊澤貝爾追問道。
「不猜了?」艾伯特笑著把臉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這種酒有利于生育,並且有一定的催情效果。要不要嘗嘗,塞拉已經弄了份測試過了,可以放心飲用,沒明顯副作用。」
「測試?」伊澤貝爾听到這詞,微微皺著眉頭。
「經過幾次動物測試後,就找人測試了。」艾伯特注意到伊澤貝爾皺起的眉頭,伸手幫她撫平,輕聲說道,「只要價格合適,有不少貧困的巫師其實都願意幫藥劑師測試魔藥。根據測試得到的反饋,這款酒確實有效果,據說口味是甜的,有點類似甜酒,這大概與最後加入的蜂蜜有關。」
他拿起個紙杯,從里面倒出些酒液,一股淡淡的芬香立刻彌漫開,艾伯特用手指沾了點酒液,放到舌尖上舌忝了下,雙眼不由一亮,沒想到加了那麼多東西,味道居然還不錯。
伊澤貝爾也學著艾伯特用手指尖沾了點,發現這玩意壓根與酒佔不上邊,有點像一種果汁,本身沒多少酒味。
不過,里面怎麼可能沒酒精,甚至比啤酒還高,只是被掩蓋住了。
「你還打算做什麼?」伊澤貝爾盯著瓶子里的曼德拉草酒片刻,又挪向正在稱量東西的艾伯特,臉上帶著些許的困惑。
「我打算嘗試做款軟膏。」艾伯特從口袋里掏出筆記遞給伊澤貝爾,上面記錄著制造方法。
名稱︰飛行軟膏
需要材料︰蜂蠟200克,**20克,比利威格蟲螫針10克,曼德拉草根粉末25克,羽衣草提取物30克,15克的毛茛。
制作流程……
「這東西有什麼用?」伊澤貝爾發現軟膏的配方有兩種,使用方法也都不一樣。
看著飛行軟膏的使用方法,伊澤貝爾微微挑起眉梢,她覺得這不是什麼正經的玩意。
「飛行軟膏可以讓人身心得到放松,享受漂浮在半空的感覺。」艾伯特正在融化蜂臘,一邊跟伊澤貝爾說,「如果調整配方的話,可以讓人直接飛起來。」
「飛起來?」伊澤貝爾有些疑惑。
「字面上的意思。」艾伯特解釋道。「不過,危險在于不可控,有直接從半空掉下來的風險。」
伊澤貝爾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好了,要不要嘗試一下?」
艾伯特把飛行軟膏裝進一個小瓶子里,朝著伊澤貝爾眨了眨眼道,「肯定能讓你印象深刻。」
似乎為了驗證飛行軟膏的效果,艾伯特把飛行藥膏涂在手背後,仔細感受了一下,除了有點冰涼外,好像沒什麼感覺。
艾伯特讓伊澤貝爾幫忙把左臂都給涂了一遍後,終于有了點效果,他凌空揮了幾下,對伊澤貝爾說,「手臂確實變輕了,似乎有東西幫忙抵消了重力。嗯,你可以理解為人漂浮在水面上的感覺。」
雖說效果比較一般,但艾伯特仍然覺得這種藥劑有不錯的潛力,他花了點時間在技能面板上找到了飛行藥膏,並且往里面投入些許經驗升級技能。
通過調整原料與制造工藝,艾伯特很快就重新制造出改良版的飛行藥膏,涂在手臂上的時候,會感覺特別輕松。
另外一種版本的效果則更明顯,只要涂在物品表面,就會類似給物體施加了一個類似漂浮咒的咒語,艾伯特懷疑這玩意如果進一步開發的話,說不定可以配合掃帚的技術,制造出魔法版飛艇。
他很快就找到了伊澤貝爾,跟對方分享自己的新發現,並且成功讓書房的椅子懸空飄起。
「我覺得這東西比曼德拉草酒更靠譜些。」伊澤貝爾評價道。
「好了,先別管那些了,過來幫我涂一下這東西。」艾伯特把另外一瓶飛行軟膏塞到伊澤貝爾手里,拉著她的手走向主臥。
「你該不會想……要不等晚上吧。」伊澤貝爾懂艾伯特的意思了,臉頰微微泛紅道。
「我覺得白天與晚上,其實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