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鄂城東湖風景區的一座別墅里。
山口浦和端坐在紅木的太師椅上。听著郭鑫和章菲的匯報。
郭鑫少了當年的那份躊躇滿志,人明顯的蒼老了許多。
他站在當年他叱詫風雲時,還沒有出生的山口浦和面前,還要微微的躬身。
這都是錢鬧的,為了那點利益,只能向他歷來看不起的東瀛人卑躬屈膝。
郭鑫謙恭地口氣,「山口先生,我同章菲經過幾天的游歷觀察,東湖東北部的日月島非常的可疑,日月島植被茂密,林木挺拔,四周湖面寬闊,雖然看上去,不是很隱秘。但是要是靠近它,你就暴露無遺。很有可能是生物基因科技的試驗場地。」
山口浦和連連點頭,「郭總,看來你們是下了功夫了,很有道理。你們要想法子接近日月島,徹底搞清楚是不是生物基因科技的實驗室。」
章菲信誓旦旦,「山口先生,放心,我們會努力的。我認為狡兔三窟,我們還應該繼續探查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地方是他們生物基因科技的實驗室。」
山口浦和高興地笑著,「看來你們真的是很投入呀,而且已經初見成效。我一定會向稻田次郎先生匯報的。你們康氏集團不愧是叱詫風雲的現代企業。你們都是老將了,老將出馬一個頂倆。」
郭鑫還恬不知恥地笑著,「謝謝山口先生的夸獎,我們應當盡力。」
山口浦和嘿嘿的一笑,「你們的活動經費全額保證,鑒于你們近日勞苦,稻田次郎先生給予你們每人五十萬的生活補貼。」
郭鑫和章菲喜出望外,「謝謝稻田次郎先生,謝謝山口浦和先生。」
當年曾經億萬,千萬錢財看不上眼的郭鑫和章菲,如今竟然為了五十萬的生活補貼低三下四地向山口浦和致謝,去干人們不齒的賣國求榮的勾當。
他們還自以為樂,沾沾自喜。
郭鑫和章菲從山口浦和的別墅走出來。
郭鑫一下子摟住了章菲的腰。
章菲吃驚地說︰「有人。」
郭鑫似乎很得意的一笑,「有人也不認識咱。」
章菲甩了一下長發,「也是。」
竟然放肆地摟住了郭鑫。
兩人在街頭竟然親吻起來。
二人在過路人的怪異的眼神分開了。
郭鑫提醒著,「小心,別讓康總知道了。」
章菲哼了一聲,「我們早就誰也不管誰了。」
「還是注意點好。」
「好吧,我們現在就回酒店。」
二人走到了車的跟前。
郭鑫看了看章菲,笑而不語,坐上了駕駛座,看到章菲系好了安全帶,一腳油門,汽車飛馳而去。
郭鑫駕駛車子在沿湖公路上飛馳。
章菲在殘花敗柳的時候不明不白地回到了他的身邊,他不知道是喜,是期盼,還是無奈。
郭鑫同章菲是大學同學。
他們倆是校園里同學們敬仰的學霸。
章菲更是令人矚目的校花,身邊的追逐者不乏期數。
章菲畢業後,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京城電視台當了人們羨慕的文字編輯。
在一次內部的舞會上,章菲踫上了風度翩翩已經有了家室的康乾,京城康家的大少爺。
兩人一見鐘情,墜入了愛河。
章菲進入了康氏集團,為康乾鞍前馬後效力,就是為了離康乾近一點。
郭鑫作為追隨者也毅然決然的考入了康氏集團。
不知道是自己的努力,還是看在章菲的面子上,郭鑫很快地坐上了集團子公司總裁的交椅上。
他離章菲近了,可是章菲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
郭鑫考入康氏集團曾經躊躇滿志,沒有想到康氏集團一直在走下坡路,如今一敗涂地,不得不乞討為生,干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如今章菲躺在了自己的懷抱,是老天的賞賜,還是巨大的諷刺。
他無可奈何地搖著頭。
郭鑫在遐想中,走了神兒。
在湖邊公路的轉彎處,迎面駛來一輛汽車。
章菲驚呼,「小心。」
為時已晚,郭鑫猛地一打方向,車子撞向了路邊的大樹,車子側翻過去。
郭鑫拼命地打開了車門,已經有路人跑過來相救。
郭鑫同幫忙的人一通把章菲從車廂里費勁兒地拉了出來。
章菲瘸著腿,抱住郭鑫哭了起來。
郭鑫一邊拍著章菲,安慰著她,一邊向路人們道謝。
回到酒店,已經很晚了。
郭鑫一進到房間,一就坐在的沙發上。
章菲看了郭鑫一眼,「我去洗澡了,你也趕快過來。」
「好的。」
章菲穿著睡袍滿身香氣地來到了郭鑫的身邊,看著還在沉思的郭鑫,「還想什麼哪?別想了,想的都翻車了,快去洗澡,我等你。」
郭鑫沖著澡,還在想著。
女人一但墮落沒有了廉恥。
男人何嘗不是,一但墮落就是萬丈深淵,何止是廉恥,什麼尊嚴,良心都不重要了。
紙醉金迷,花天酒地,窮奢極欲的生活過慣了,不能過一天沒有錢的生活。
尊嚴可以出賣,良心可以出賣,賣完了自己的,不屬于自己的也要賣。
可以賣父母,賣朋友,最後賣國家。
郭鑫不敢再想下去。
他沒有經歷過戰爭,沒有經歷過戰爭年代。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漢奸賣國賊沒有好的下場。
我干的是什麼?
是漢奸,是賣國賊嗎?
不,我不是,我只是為了錢,因為沒有錢,我就無法過我想要的生活。
章菲在臥室喊了起來,「郭鑫,還沒有洗完哪。快點,不要讓我等著急了。」
郭鑫答應著,走出了浴室。
晨曦染灰了天空。
晨曦染白了天空。
晨曦染紅了天空。
一艘快艇在東湖的湖面飛馳,它像一把毒劍刺開了綢緞一般美麗的湖面,帶起似蜘蛛網般的波浪打破了東湖鏡子面般的沉寂。
郭鑫拿著望遠鏡觀察者日月島,及靠近日月島的幾個小小的島嶼,嘴里還不忘稱贊章菲。
「章菲,你駕駛快艇的技術,堪比專業運動員。就是一流的水平。」
听到郭鑫的夸獎,章菲滿心的高興,「郭鑫,不是吹牛,當年,我也曾經在澳洲北部達爾文市,南部印度洋闖過海的。」
她差點一高興把當年襲擊蕭龍海上訓練的事情說出來。
郭鑫羨慕的看著章菲,「我雖然沒有去過,但是我知道那里的風暴,浪涌都是魔鬼般的嚇人。」
章菲有點得意忘形,「是呀,不但嚇人,而且還吃人的。」
「怎麼還吃人?」
「把船吹翻了,不就是吃人嗎?」
二人一邊觀察一邊談笑著。
章菲放慢了速度,慢慢地像是無所事事地一樣慢慢地靠向了日月島。
他們以為沒有任何人會注意他們。
二人相互地看了一眼,會心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