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茨茅斯的波特西島如同瓖嵌在愛爾蘭海的一顆美麗的明珠。
郁郁蔥蔥的島嶼在湛藍的海水的包圍中是那樣的晶瑩,是那樣的富有生命力。
在一處幽靜的別墅,蘇焰焦急地在院子里踱步。
他等待著他給總部匯報情況之後的回音。
他來回踱步,他在海水中掙扎的場面又回到了腦海里。
充氣的褲腿已經癟癟的沒有了任何的作用。
寒冷不停地向襲來,他整個身體在顫抖。
疲勞向他襲來,他沒有力氣再去拼搏。
困意向他襲來,他再拼命地睜眼也無濟于事。
他慢慢地閉上了眼楮,身體慢慢地沉了下去。
突然,一口嗆水,把他從昏睡的狀態激醒來。
他本能地拼命地向海面一竄,他竄出海面做最後拼死的掙扎。
就是這最後的一搏,他從死亡線上遇到了救命的「稻草」。
這棵救命「稻草」就是澳洲航海家杰克和他太太駕駛環球旅游的「梟龍」號帆船。
杰克就是當年蕭龍為了闖海尋找韓佳時,擔任教練的老船長托馬斯的兒子。
杰克被稻田次郎與康乾襲擊蕭龍的快艇撞傷,生命垂危的時候,是蕭龍出手相救。
以後子承父業,杰克成了有名氣的航海家。
杰克與太太艾莉出來幾個月了。
從澳洲西部出發經過東印度洋,南印度洋,太平洋,大西洋,來到了愛爾蘭海,準備經過直布羅陀海峽進入了地中海,再過蘇伊士運河,紅海,進入印度洋最終圓滿的完成環球旅游。
他們行船漫游在愛爾蘭海,欣賞著愛爾蘭海夜晚美麗的景色。
天空繁星閃爍,海面微波粼粼。
帆船隨著洋流時快時慢地漂浮前進。
杰克坐在船頭,艾莉依偎著他,兩人悄悄私語。
杰克說︰「我們走了大多半的行程了,從來沒有像今天如此的愜意。要是天空再有一輪明月,那該是多麼美妙的景色。」
艾莉說︰「是呀,我們沉浸在如此安靜的環境,欣賞如此的美景,真是天上人間唯有我們竊竊私語。」
突然,「撲通」的一聲,打斷了杰克和艾莉的親密交談。
杰克和艾莉都是一驚。
接著又是「撲通,撲通」的聲音。
杰克在夜色中認真的觀察著,他憑著多年闖海的經驗,他斷定這不是魚波動海水的聲音,一定是人。
三更半夜的在茫茫的大海之中,能是什麼人?
不管什麼人?
一定是有危險。
杰克說︰「艾莉,趕緊啟動帆船追我。」
他起身沒有絲毫的猶豫,「撲通」一聲跳進冰冷的海水中。
拼命地向掙扎之中的人游去。
這個掙扎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蘇焰。
杰克很快游到了蘇焰跟前,一個猛子潛了下去,從海水中托起了下沉的蘇焰。
蘇焰已經失去了知覺,任憑杰克的托拉。
這時候,開著帆船過來的艾莉把救生圈拋給了杰克。
杰克一手拉著蘇焰,一手拉著救生圈奮力地游著。
艾莉在帆船上奮力地拽著。
兩個人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蘇焰弄到帆船上。
杰克在帆船的甲板上控著溺水的蘇焰。
然後同艾莉一起把蘇焰抬到了帆船的艙板上,把蘇焰擦洗干淨,換上了杰克的衣服。
蘇焰的體溫漸漸地升高,很快從昏死的狀態醒來。
蘇焰慢慢地睜開眼楮,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微弱的聲音,「謝謝你們。」
「不用謝,先不要說話,慢慢地喝口糖水。」
杰克扶起了蘇焰,接過艾莉遞過來的水杯,慢慢地放在了蘇焰的嘴邊。
蘇焰看了看杰克他們,「我自己來。」
他吃力的抬起手扶著杰克的手,慢慢地喝了幾口糖水。
慢慢地放下了水杯,「你們是誰?你們救了我?」
「我是杰克,她是我的太太艾莉。我們環球旅游。踫到了你。」
蘇焰欠了一子,坐了起來。
「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我是蘇焰。我是中國人。」
「我們救你上船,就知道了你是中國人。中國人是好人。」
蘇焰竟然有力氣的微笑了一下,「中國人是好人,謝謝了。」
「不要說謝謝了,遇到了誰都會這樣做的。」
「你們是哪個國家的人?」
「我們是澳洲人。」
「哦,謝謝你們杰克和艾莉。」蘇焰說。
「不是說不要謝了吧,我們有緣在海上邂遇。不要說了,這都是上帝的安排。」杰克說。
「中國有句俗話,是大恩不言謝。還有一句話,叫幫人幫到底。你們還能幫我一個忙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蘇焰說。
「沒有問題,只要我們能夠做到的就行。」杰克說。
「你們能夠找個最近的對方靠岸嗎?」
「當然可以。」
「好的,越快越好。」
「好的。」
杰克同艾莉看著航海圖在商量著。
「蘇焰,最近的地方是英格蘭樸茨茅斯的波特西島,我們全力前進估計五六個小時能夠到。」
「好的,就去波特西島。」
杰克調整了一下帆船的方向,啟動了帆船的電動系統,帆船立馬變成了快艇,在寬闊的海面上飛速地行駛著,就像一條飛魚在海面上乘風破浪地前進。
「杰克,這帆船就是一條飛魚呀。」
「我的綽號就是飛魚。」
「是呀,你們人船合一了,真是高手。」
「蘇焰先生,你過獎了。」
蘇焰漫不經心地樣子,「您的通訊工具,我能用一下嗎?」
杰克爽快地回答,「沒有問題,盡管用。」
艾莉把手提電話遞給了蘇焰。
蘇焰接過電話,暗了幾個號碼,很快就接通了。
「是家里吧,我是蘇焰。」
「是的,有事情嗎?」
「我正在去波特西島的路上,請家里告訴溫斯頓先生,準備好我需要的學習用品,請他們在波特西島安排住處,我安頓好了,給家里打電話。勿念。」
蘇焰結束了通話,把電話還給了艾莉,「謝謝。」
「不客氣。」
帆船飛快的行進著,在海面上沖開一條長長的銳角形的白色浪花,像一把利劍刺破了愛爾蘭海夜晚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