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難道想把我們一網打盡?」鐘吾面色有點白的
「哼!」
宣樂並沒言語,而是一揚手,七八顆火球從手中飛出,射到了密密麻麻的蛛網上。
「砰砰」幾聲後,蛛網完好無損,連一絲焦痕都未能留下。
這次其他人沒有露出訝色,顯然都料到了這蛛網不是那麼好破的。
就在一瞬間的時候,白蜘蛛的幾只爪子微一彎曲,接著猛一用力,整個身軀圖直沖了過來,看其方向正是沖宣樂而來。
宣樂臉色一沉,一伸手掏出張黃色符往地上一按,頓時符無聲息的融進了地面中。
隨之一顆粗有數尺的巨大石錐在前方不遠處拔地而起,準確的刺中了躍至空中的蜘蛛月復部,將其死死頂至了洞頂,令其一時無法下來。
「好!」
呂天蒙見此,高喝一聲,面露喜色。
接著,就扔出了一只墨綠色的皮袋,袋口正好對準了洞頂的蜘蛛,並隱隱有霞光流露。
此時,被卡在洞頂的蜘蛛,嘶嘶尖叫了幾聲,幾只爪子往月復中一合,正好抱住了石錐頂部,然後猛一用力。
「嘩啦啦」的一陣亂響,那石錐頂端竟被輕易抓的粉碎了,無數的碎石掉落了下來。
終于恢復了自由的妖獸,身軀一落,正好趴伏在了破損的石錐頂端,兩側的小眼閃爍著綠光,似乎被惹怒了。
它身子一伏接著一挺,就再次向眾修士撲來。
可就在此時,一股霞光從那祭出的皮袋中狂噴而出,準確無誤的將蜘蛛從半空中席卷入了其內,接著快似閃電的往回一收,竟將這妖獸由大化小,收進了袋中。
一旁的韓立等人吃了一驚,這蜘蛛看起來如此難纏,竟這麼輕易被生擒了。真是難以想象。
呂天蒙自己也是一副驚喜交加的神色。
他這只「日月袋」雖然威力極大,收取過不少的妖獸,但這麼順利的就將此蜘蛛收進了其中,還真是讓他大感意外。不過,隨之狂喜的情緒涌上了心頭。若是能馴服了這麼一頭妖獸,那實力豈不要猛漲數截?
想到這里,呂天蒙即使再沉穩,此次也喜上了眉梢。他迫不及待地沖那綠皮袋一招手,頓時此物在他人的注視中緩緩飛了過來。
其他修士自然也知道。這麼一只活的妖獸對靈獸山的人意味著什麼,不禁大露羨慕之色。可是這種神情剛剛流露出一點,那飛行中的皮袋突然一頓,竟然停在了空中,不在移動了。
呂天蒙心里一驚,急忙催動法力想強行收回,可是皮袋晃動可幾下後。仍停在了半空中。
這下四周觀望的眾人,也知道事情不對了。急忙小心起來。
皮袋的表面開始凹凸不平的變形起來,似乎那妖獸在袋中正在作怪。這種異象只持續了短短一瞬間就消失了,隨之而來的突然圓鼓了起來。隨後轟地一聲巨響,皮袋四分五裂了,白蜘蛛竟硬生生的撐破了法器。恢復了原形。
再次從拘禁中月兌身的的妖獸,明顯陷入了瘋狂之中,晶瑩潔白的身子竟然漸漸轉紅,放射出了血紅色的可怕光芒。滿嘴的獠牙也對磨個不停,傳出了可怕地「嚓嚓」之聲。
呂天蒙等人見此,紛紛鄭重的後退了幾步,想拉開些距離再用法器狂轟。
可是血紅蜘蛛地幾只爪子左右一劃,風馳電掣一樣的沖進了退得最遠地兩名修士之間。
只見兩道白光閃起,「噗噗」兩聲,這兩名修士的護罩被兩只前爪一擊就破,身子直接被腰斬成了兩截,當場斃命。其中一人竟是那丑漢鐘吾,可憐其以為退得遠些能較為安全些呢!
見到兩名修士的慘死及這蜘蛛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後,其他人大驚失色地向四周散開的更遠了,生怕步了這二位的後塵。
但是有些遲了,蜘蛛妖獸的身體一晃,就化為一道血光,激射到了另一名化刀塢修士地身前。
此修士臉色慘白,一咬牙放出了兩柄黑色的飛刀,並且身形往後激射飛出。
可是蜘蛛一張嘴,一股白花花的液體直接噴在了飛刀上,讓兩柄飛刀立刻失靈的掉落了塵埃,接著龐大的身驅又是一躥,一張口就將這化刀塢修士的頭顱咬了去,無頭的
血噴出了尺許高,讓人駭然變色。
其他的人包括韓立在內,那還敢再遲疑,頓時符法器一股腦的砸了過去!
可是身體發紅後的血蜘蛛來去如風,在如此狹窄的山洞內,尾隨其後的法器和法術根本跟不上其行動的敏捷。在這片刻間,又有兩位修士慘死在了其獠牙之下。
雖然其中一位及時祭出了一塊彩帕擋在了身前,略起了阻擋的作用,但是轉眼間就帕碎人亡了,這蜘蛛的爪子和獠牙實在太犀利了!其硬度絕對在頂階法器之上。
此時山洞內只剩下了呂天蒙、宣樂、韓立三人,他三人都面色鐵青的驚怒之極!
若是在一個開闊的地方,想必這些修士也不會死的如此輕易,畢竟御器飛行的話怎麼也能拖延上一些時間的!
「砰」的一聲,這蜘蛛閃到了呂天蒙身邊,一爪破去其身上的護罩後攔腰斬去時,卻被徒然浮現的一個黑乎乎的物體給擋了下來。
這物體扁扁的圓圓的,仿佛是個小盾,但細看之下表面一塊塊的裂開,竟是個奇大無比的龜殼。這一記利爪除了在此物上留下了一道淺淺切痕外,其他完好無損,真是讓人驚訝。
巨蜘蛛見沒有奏效,沒有遲疑的馬上舍棄了呂天蒙,又血光一閃的來到了韓立身邊,並一口咬去。
可是韓立神色冷冷的晃了幾晃,竟然身子模糊一下後立刻在原地消失了,接著又在七八丈外的某處顯出了身形,這讓此妖獸為之一呆,竟然原地怔住了。
可就是這略一耽擱,宣樂祭出的一件黃色小鐘終于追了上來,黃芒一閃巨大化後,就將這妖獸一下扣在了其下,再次困在了其內。而隨後追到的韓立的烏龍奪及一團黑色巨峰,則謹慎的盤旋在了鐘外,生怕妖獸再次月兌困而出。
「你二位不用擔心了,我這件遮天鐘可是摻進了煉制法寶的材料銅精,它絕對無法逃月兌的!」宣樂神色松弛了下來後,對韓立和呂天蒙解釋道。
听了此話,韓立面色一緩,將烏龍奪一收,似乎真的放心了下來。
而呂天蒙走到了銅鐘跟前,看了幾眼並沉吟了一下後,神色不安的搖搖頭說︰
「不行,我還是不太放心!你先用這鐘繼續困住此獸,給我點時間好祭出件符寶,徹底滅掉此獠。」
宣樂一听此言,皺了下眉頭,但沒有說什麼,一副隨你便的樣子。
而韓立望了望傳送陣和骸骨上的令牌,若有所思一下後,就走到了一側空地上盤膝坐下,似乎後面就交由二人處理的樣子。
這時,呂天蒙取出一張青光閃閃的符,合手夾在手心處,慢慢運功注入靈力。
顯然築基後期的修士使用符寶明顯快捷多了,才一小會兒的時間其兩手一分,一把小巧玲瓏的青色小尺就從飛射而出,在呂天蒙頭上盤旋了起來。
「好了嗎?我要把妖獸放出來了!」宣樂見此,一邊控制著小鐘,一邊貌似關心的問道。
「好了,你們可以安心的死去了,這枚大挪移令就由呂某接受了!」呂天蒙雙眼一瞪,突然面露猙獰的說道。
接著大喝一聲,頭頂的小尺發出了無數光芒,瞬間由一分二,由二分四,再由四分八……,眨眼間就幻化出了數百把同樣的小尺出來,每把小尺都發出了嗡嗡的轟鳴聲。然後群尺在呂天蒙的催動下,大部分密密麻麻的砸向了宣樂,一小部分則射向了盤坐中的韓立。
韓立見此,神色微動,不禁握緊了手中之物,死死盯著來襲的符寶。而宣樂神色淡淡的,對面前的危機竟視若無睹。
見到二人的表情,呂天蒙得意的面容凝固了,暗叫不好後就想把龜殼祭出。可是背後的地面上,一聲爆裂的破土聲傳來,接著一道血光從其身邊一擦而過。
頓時呂天蒙里的身子,一分兩截的載到在了地上,而那紅光躥出一定距離後,就停了下來,竟是那不知何時月兌困的血蜘蛛。